人我都不至于这么惊讶。果然,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吗?”
    程白不喜欢听这话:“金钱的力量的确很强大,我也不否认自己一开始接这官司是觉得钱不少。不过我要真特别喜欢钱,现在恐怕轮不到你来接殷女士的官司。”
    刘臻竟没生气:“这倒是。”
    程白没兴趣跟她聊下去了:“您是女权,自然不大看得惯方不让,但我会克制自己的偏见。我这人,既不是女权主义,也不为男权站台。”
    刘臻“哦”了一声:“是吗?”
    程白唇边难得多了一分讽刺:“我吧,特喜欢跟人聊‘人’权。”
    说完,她冲刘臻礼貌地笑了笑,点头告辞。
    开庭的日子转眼就到。
    在听说会不公开审理的时候,边斜便忍不住有些失望,对没有机会围观这一场盛大的八卦,表达了无限的遗憾。
    这几天程白倒有很多时候都睡在别墅里。
    但开庭的前一天又回了隔壁。
    第二天一大早边斜就敲了程白的门过来找她。
    清晨8点,程白早已经起了。
    他上楼来,便看见程白埋头在一张不大的纸片上写了什么,又将纸片折了起来,轻轻塞进了客厅里那一只“树洞”里。
    “《皇帝长了驴耳朵》里说,一个理发匠给皇帝理发时知道了皇帝长了一双驴耳朵,但他之前的理发匠都因为泄露这个秘密被皇帝杀了,理发匠不想死,便努力地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可忍得十分辛苦,于是跑到山上对着一棵树的大树洞说出了这个秘密,缓解了压抑,也保住了xing命”
    边斜其实第一次到她家里来时就注意到了这树洞。
    这东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只是他不问。
    此刻从程白身后走过来,便把她抱住,亲昵地凑到了她耳边:“《花样年华》里,周先生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苏丽珍,说,从前的人要是心里有了秘密,不想别人知道,就会跑到山上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个洞,然后把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巴封起来,那秘密就永远留在那棵树里,没人知道。然后他就对吴哥窟的‘树洞’说了他的秘密。”
    程白转过头来。
    边斜便十分自然地顺势亲了她嘴唇一下,眨着眼看她:“我们程律也有个树洞,我好想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秘密……”
    他脑袋就搁在她颈窝。
    程白被他蹭得有些发yǎng,笑起来:“你都知道是秘密了,我怎么能告诉你?起来别闹了,我要上庭了。”
    她推了边斜一把。
    边斜便撇了撇嘴放开手。
    程白已经穿了件黑色的丝质衬衫在里面,想了想朱守庆的叮嘱,最终还是在外头套了件白西服,没有挑颜色太重太显攻击xing的衣服。
    边斜却忽然想起有一回她身上只披了件长款西装外套,露出两条笔直的腿,站在床边点烟的模样。
    有些事,食髓知味后难免上瘾。
    他就站在后面看她戴耳坠,然后笑:“我送你去吧,正好今天也要去工作室。”
    程白颇有些讶异地一挑眉:“拿到驾照啦?”
    边斜“啊”了一声:“说到做到。”
    程白于是笑起来:“你可别把我送错地方了。”
    最终还真是由边斜开了车送她去。
    破天荒头一遭。
    天知道今天有多少媒体等在法院门口蹲消息,大多来时候开的都是几万十几万的公家用车,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前面一辆贼贵的跑车开过来,还开得不咋样,但从车上下来个程白,差点没把人眼睛给看红。
    方不让来得稍晚几分钟。
    也是一辆豪车,还加长。
    这是个从来不自己开车的主儿,虽然是来开庭,可手上什么正经东西都没拿,揣着手就从车上下来,身边呼啦啦地跟着一票人。
    朱守庆,宋京,苏妙,杨凡……
    这时候边斜正跟程白告别,远远就看见了他。
    他笑了一下。
    方不让脚步一顿,于是想起了自己微博被取消关注的事情来,也似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
    边斜开车走了。
    一大堆媒体凑了上来。
    程白和方不让都没搭理,直接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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