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像被噎住,再花了好一会儿来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想了想“用腿测腰围”是什么场景。
    路见星瞪了他一眼。
    盛夜行见好就收:“那我再猜猜,还有什么想跟盛夜行念同一所大学这种?”
    路见星:“……”
    怎么什么都知道?
    太没面子了!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盛夜行控制住上扬的唇角,“要是我只考上家里蹲大学怎么办?”
    路见星正在一阶一阶地下山。
    路见星懵了:加里敦?
    猜他都听不懂,盛夜行才说:“就是在家里蹲着……考不上大学。”
    听人这么说,路见星顿了顿脚步,语气抗拒:“我,也家里蹲。”
    “你这样可不行,”手腕一勾,盛夜行牵住路见星的小拇指,“小尾巴也不是你这么当的。”
    路见星抬了抬眼皮儿,从鼻腔里把声音哼出来似的:“谁是你小尾巴。”
    “我是你的小尾巴,”盛夜行假装唉声叹气的,“行了吧?”
    点点头,路见星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笑。
    脑子里还在想怎么测腰围的事。
    是像在首都那样?
    不过,他还真有点不习惯盛夜行不在身边的生活。
    从前年到现在,一年过去,他们生命中一些原本不被重视的东西已经在悄悄改变。
    盛夜行给了他很多父母都给不了的——
    成长就是这样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给自己上那么一课。
    坐在盛夜行的机车后座,路见星主动将手臂再一次搂到了他的腰间。
    明明用手也可以,为什么非要用腿?
    猎路者在城市之中穿山过水,路见星从头盔里窥视着马路上来往车辆,身子轻飘,第一次有了种不安定感。
    要是换在以前,“不安定感”会使他慌张,甚至流汗,但以现在来看,他抱着的这个人能抚平好多不愉快。
    冬天的风冷,刮上脸就疼。
    盛夜行在出发前给路见星捆好帽子系带,又捂了个泡沫口罩,说现在明星都戴这款,特别酷。
    路见星就闹不明白了,都戴头盔了还戴什么口罩?
    “全副武装”后,路见星差点儿给捂得喘不过气,拿湿纸巾擦了擦头盔,一路规规矩矩地看“窗外”的风景。
    路见星想起现在有不少养小宠物的人,就喜欢背个书包,让宠物从书包上的透明半球里探出头来看世界。
    好好儿一高中室友,就被养成小宠物了。
    他这么认为着,心情挺好。
    风吹着,他闭眼想旋律,用手指在盛夜行的腹部腰间轻轻地敲打,像在按钢琴琴键。
    盛夜行侧过头看了眼,问他:“弹什么呢?”
    kiss the rain。
    路见星没说出来。
    以前念小学的时候,一到放学时间,校园广播站就放这首。所以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到这首,还有一种童年奔跑在cāo场上的感觉。
    路见星的思绪容易被自己带跑偏,想着想着又看路边儿卖小吃的摊位去了,没再想别的。
    回宿舍之前,盛夜行领路见星去吃了顿烤鱼。
    从小怕被鱼刺卡住,路爸路妈没怎么给路见星吃过鱼,要吃都吃那种刺大刺少的鲶鱼,避免辛辣刺激,基本都做成鱼汤喂他喝。时间一长,路见星腻了,长大了连嘴巴都不愿意张,后来家里干脆就不做了。
    盛夜行比较细心,要了两双筷子,左右手并用,把鱼刺一根一根挑出来,再夹给路见星吃。
    就这么吃,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吃得路见星撑到在路边蹲着,说不出话。
    他一起身,盛夜行就想笑,两个人在冬日的夜风里笑了一路,最后笑到路见星实在是岔气站不起来了,盛夜行又让他坐在机车上,推着走了一小段路。
    下一个巷口拐过去,就到学校宿舍了。
    冬夜寒冷,九点的郊区街上没什么人。
    农历年关在即,捣鼓城乡综合治理的工作人员来过一波,将那些临街小摊铺全部轰走了。每年都是这样,返乡的返乡,罢工的罢工,好像一到新年,所有人一年所受的好与不好皆为泡沫,苦难迎来终结,人们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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