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嗯……”她的鼻尖和他亲昵地相触,唇瓣离他似近又远,一点点引导着钟执:“想着你女儿做这种事情……刺激吗?”
    “……”
    她在斗胆挑战钟执的底线,她知道这是钟执潜意识里一直都想要回避的问题,不管他承不承认,这个问题一定会把他吃得死死的,她就是他的软肋。
    “要是我在你面前被别人侵犯……”
    “你什么意思。”钟执陡然一停,语气冷冽。
    旋明舔了舔嫣红的唇,一点也不怕他。她伸手轻柔地捧着他的脸,却依旧在咄咄逼人地质问:“告诉我,刺激吗?”
    这种场景似曾相似,很久以前,她和钟执在客厅背着她的同学接吻,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在试探,他也问了她同样的话——刺激吗?
    突然,钟执不怒反笑:“你真是比我还变态。”
    气氛僵持了一会,钟执又凑近搂住她的后背,轻啄她的唇,鼻息渐浓,嗓音蛊惑:“你说有就有。”
    孽欲横生,本性作乱,夜夜娇软在怀,纵使是他也做不到清心寡欲。
    欲望是一条黑色的河流,钟执在趟水而过,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死。可是一低头他就能看到水面倒映的丑陋模样,哪怕会被自己恶心到,他还是停不下来,她已经拉他下水了,那她也别想上岸。
    钟执拉过旋明的手,贴着自己胯,然后帮她舒张开五指包裹着自己挺立的性器,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取悦自己。
    龟头渗出的腥液打湿了旋明的手,她下意识觉得嗓子有点干,然后去舔他喉结,轻声试探着问:“想着我的话……是什么感觉?”
    钟执不想说话,加快了手抽动的频率,喘息声也越来越浓,灼热的呼吸扑向她,让她下身也涌出汩汩热流,非常迫切地想要尝一尝这肉棒的味道。
    旋明挣脱钟执搂着她的手,贴着桌沿滑下去,坐在椅子上扶着他的阴茎张口就含了进去,那一瞬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
    柔软的舌尖和口腔比她的手感好上一百倍,强烈的快感从尾椎骨蔓延而上,他的呼吸越发躁动,狠狠挺动了几下,几乎要把她的小嘴戳穿。
    旋明呛了几下,双颊绯红地吐出来,然后又讨好似的去舔两侧的囊袋,用舌尖去描摹深深的沟壑,硬质的黑色丛林扎得她的脸生疼。
    快慰在顶端炸开,钟执索性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飞快地套弄,修长干净的手指和膨胀粗大的性器很不相符。钟执胸膛沉沉起伏,在临界点即将到来的那一刻他动作猛地一滞,旋明又张嘴包裹住他。
    大量男性的浊液在她嘴里喷射,等到欲望被满足。钟执从她嘴里抽出,然后在她面前摊开手掌:“吐出来。”
    旋明固执地摇头,却羞涩得声若蚊蝇:“好吃。”
    钟执看着她卷着舌头舔唇好几下,才把精液囫囵吞了下去时,嗓子眼又蓦地一紧。
    钟执又把旋明拎上桌,手滑至后背搂紧她,让身体熨帖着彼此,直到把她插得汁水横流娇喘连连他才作罢。
    当晚她果然累得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半,钟执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刚想挂,一看见电话号码后就立即坐起来,扯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到房间另一端接了电话。
    “喂……”钟执把声音压得很低,对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他也只是静静听着,眼睛不停地往睡得正香的旋明那里瞟,生怕惊醒了她。
    “……好。”最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真挚地道谢,“……谢谢你。”
    五分钟的电话,他只说了几个字。
    直到通话结束,钟执又静悄悄地上床搂住旋明。
    这是她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钟执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点好起来吧,他的小仙女。
    *****
    夜幕初垂之时,正是酒吧开始活跃的时候。
    阿耀是在这个街区一角的清吧工作的服务员。虽然他今年只有24岁,却已经在这里工作了5年了,对于人员流动性大的酒吧来说,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员工了。
    不同于用绚丽的镭射灯和酒精宣泄荷尔蒙的嗨吧,清吧通常更加安静低调,适合单纯的聊天和品酒。
    这里淡雅的灯光朦胧迷离,耳畔有舒缓的轻音乐,松散的座位如点点星光,透过左侧全通透的落地窗,一眼可以望到夜晚深蓝的海面。
    这段时间非旅游旺季,小长假的高峰刚过,孩子们也没有放暑假,因此晚上店里的人不算多。
    当天晚上11点左右,阿耀接待了两位很奇怪的客人。
    两位客人进门后,直接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入座。这通常是情侣非常偏爱的位置,阿耀见怪不怪。
    阿耀看得出,那个女孩非常粘她身边的男人,但他们这个年龄差,要么是女孩主动倒贴,要么就是男人随意玩弄,真心对待的,少之又少。
    奇怪的是,虽然他们也是来聊天喝酒的,但自从他把他们点好的酒送过去后,阿耀就再也没见到那个女孩亲自动手端过酒杯。
    她一直懒散地倚在男人臂弯里,和他亲昵地低声聊天,时不时会被男人的话逗得很开心,只是长发挡住了她半边姣好的容貌。阿耀记得,女孩点了一杯“少女的祈祷”,是微甜的樱桃酒,还带着淡淡的果香,非常适合女生。
    玫粉色的液体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妩媚又清纯。每当男人端起那只高挑的酒杯到女孩面前时,她总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猫。
    有时候她会满足地半眯起眼慢慢品尝,享受酒精充盈味蕾的瞬间,这之后男人总会嘉奖她一个绵长的吻。若是酒不小心沾上了她的嘴角,男人还会抽出纸巾耐心地给她擦掉。
    阿耀之所以观察得这么仔细,除了今晚他确实比平时清闲了许多,还有就是他们身上吊诡的气质,让他非常在意。
    那个男人明明一副正人君子的温和模样,眼神却是厚重晦暗的,尤其是在看向那个女孩时。在他身后,仿佛有流动的腐败的黑色液体。
    趁着男人给她擦嘴角的时候,女孩竟然咬住了他的食指尖细细舔弄,男人则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抽出手指的意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似逗弄又似抚慰。
    悄无声息又暗潮涌动的调情。
    非常奇妙的感觉。
    阿耀想起了一种名叫菟丝子的植物,它天生就有缠缠绵绵的姿态,但会不断地蔓延寄生。寄主提供它营养,但同时会因寄生物的缠绕而生缢痕,甚至干枯腐败直至死亡。
    缠绵的伤痕的美。
    ***
    “爸爸,那个小哥哥一直在偷偷看你呢。”旋明缩在钟执怀里暗示着有个觊觎着他的人。
    “没关系,我又不喜欢男人。”钟执抱着旋明,非常惬意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没准他喜欢男人呢,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又半开玩笑地说,“你们站一起都挺养眼的……要是今后……嗯……想一想就刺激。”
    钟执笑了笑,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又哑又沉:“和你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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