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很晚才回来,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嗯。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见到你。如果你太忙了,也可以不用特意来见我的。”
    “再忙我也要陪你啊。”
    “谢谢!”
    路风俯身亲吻了何冰暖。
    “不许再说谢谢了。”
    “好。”何冰暖意乱情迷中。
    “今天想吃什么?”
    “你帮我选。”
    “好。”
    “那走吧。还是要我背你?”
    “不要。”
    路风刚回到家,楚云便紧随其后。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家,给你买的甜品。”
    “谢谢。今天怎么样?”
    楚云一边吃着甜品一边说。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想见见我,没有别的。”
    “所以你相信了?”
    “当然。”
    “但愿是。我走了,回家了。”
    “这就走了?”
    “不然呢?留宿你家吗?”
    “也不是不可以。”
    “说的也是,又不是没和你一起睡过。”
    “快走。”
    “又赶我走?”
    “走了。”
    覃晴偶尔会约路风见面,聊的不过是一些往事,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周末,何冰暖和夏如蓝去了骆兮店里。路风本来约了客户,客户临时取消。接到覃晴的电话。
    “我要去超市买很多东西,我一个人拿不了,然后也不太熟悉,你知道,我刚回国没多久,你能帮我吗?”
    “你家里人呢?”
    “家里就我一个人,保姆今天有事放假了。”
    “好。”
    “谢谢你了,路风。”
    覃晴和路风一起去了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到了覃晴家门口,覃晴下车拿起东西。
    “我帮你拿进去吧。”
    “谢谢你了。”
    “对男人来说,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还是要谢谢你。你喝点什么吗?”
    “随意。”
    “那你稍等一下。”
    “美式咖啡。”
    覃晴把咖啡放路风面前的桌上。
    “哦,好烫。”
    “手没烫到吧?我看看。”
    路风拉过覃晴的手,仔细地检查着,抚摸着。
    覃晴顺势倒在路风的怀里。
    路风推开覃晴。
    “对不起,我有点太开心了。我还以为是以前,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的。我知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覃晴站了起来。
    “我现在准备晚饭,你一起吃,好吗?”
    “你会做饭吗?”
    “嗯,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做饭的,都是你教我的啊。但是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出来你做的菜的味道。我很想念你做的菜。”覃晴穿上了围裙,拿纸巾擦着眼泪。
    “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厨艺,你坐一会哈。”
    路风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亲爱的,我们吃了很多东西。”
    附上一张何冰暖和美食的自拍。
    “这个又漂亮又好吃。”
    路风看着何冰暖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
    “是,又漂亮又好吃,我的宝贝儿。”
    何冰暖回了一个脸红的表情。
    楚云提着一堆衣服走进路风办公室,将衣服放在路风办公桌上。
    “今天设计师出去市调,发现这个品牌新上市的款式和我们的几乎一样,面料材质,颜色,工艺都和我们的一样,比我们先上市。你看他们在店铺拍的照片。你看这些款式。这是在他们店里买来的几个款,你看看这个颜色,面料,图案,和我们的如出一辙,而且定价比我们低。”
    “这个牌子叫什么?strawberry?”
    “这是个新品牌,上市没多久。陆续从我们公司挖走了好几个关键岗位的员工。”
    “恐怕不仅仅是挖人这么简单。”
    面料商钱老板约夏如蓝晚餐。萧潇在外出差。夏如蓝,何冰暖,赵樱子赴约。赵樱子已经升职为设计经理。偶遇安心然,采购主管许雄,以及另一个男人。何冰暖正准备和安心然打招呼。
    夏如蓝先开口:“那女孩不是你部门的安什么来着?”
    “安心然。她旁边那个男的是我们公司采购部的。”
    “那边上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
    “那人我见过,是一个少淑品牌的老板,那个品牌叫strawberry。那个品牌虽然做没多久,发展的很快,和你们公司品牌风格很像。”
    “安心然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他们3人怎么会出现在一块呢?我拍个照。”
    何冰暖拿起手机拍照。
    “走吧。”夏如蓝拉着何冰暖的手。
    酒足饭饱之后,赵樱子去了洗手间。面料商钱老板说:“夏总,有个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请讲啊,我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互惠互利。”
    钱老板看了一眼何冰暖,此时何冰暖正在专心享用美食。
    “请说,她是我朋友,对她没有任何秘密。”
    “夏总,我们之间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现在生意难做啊,棉花又涨价了,成本提高了很多。给贵公司的回扣可不能再涨了。再涨就没利润了。我们开门做生意,说不赚钱那绝对是假的,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赚多赚少而已。我们给贵公司的价格可是低于行业价的。”
    “回扣?什么回扣?”
    “开始是没有回扣的,这几年啊萧总提出的回扣啊。这都几十万了。今年又提高了。萧总说如果不提高回扣,就不跟我们合作了啊。这可难为我了。”
    夏如蓝震惊了。萧潇是自己大学同班,同宿舍同学,一起创立的公司。这么多年来,公司发展得很好,萧潇功不可没。万万没有料到萧潇居然会背叛公司,中饱私囊。究竟是钱老板恶意中伤萧潇,抑或是事实,实锤的证据呢?
    “只要钱老板价格合理,面料质量合格,及时供应,不会取消合作的。”
    “那就先谢谢夏总了。”
    何冰暖享用着美食,并未留意钱老板和夏如蓝的对话。
    夏如蓝送赵樱子回家,夏如蓝试探性地问赵樱子。
    “樱子,你来公司几年了?”
    “7年多了。”何冰暖回答:“她来面试那天还是我接待的。”
    “嗯,谢谢何冰暖。”
    “谢我什么?”
    “是你通知我来面试的。”
    “那倒是,我眼光不错吧。”
    “嗯。”夏如蓝接着问:“你觉得萧总是个怎样的人?”
    “萧总,很好啊,她工作很认真,创意也很不错,教了我很多东西。就是觉得她最近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嗯。”夏如蓝若有所思。
    赵樱子下车后,何冰暖对夏如蓝说:“你怎么呢?你有点不太对劲。”
    “没事。我可能有点累了。”
    “回家早点休息。”
    “嗯。”
    “路总,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你说。”
    “好啊,什么事啊。”
    “我回去再跟你说,我在回来的路上了。”
    “好,你到了我去找你。”
    “好。”
    路风出门去何冰暖家,电话响起,覃晴的来电,响了很多次。路风接起电话。
    “您好,您的朋友一个人在我们酒吧喝醉了,我们看到通讯录看到您的电话。”
    路风犹豫着,开车去了酒吧。
    覃晴已经醉眼迷离。路风接过覃晴。
    “为什么一个人喝酒了?”
    “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讨厌清醒的时候,只有醉了,才能感觉到你啊。路风,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这么多年以来,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好想你。原谅我好吗?”
    “不要喝了,我送你回家。”
    覃晴挣脱路风。
    “我还要喝,来,干杯。”
    杯子摔在地上。
    覃晴的手指被碎玻璃扎出一道伤口,服务员拿来创口贴。路风拿水消毒,贴上创口贴。此刻的覃晴像个温顺的小猫。
    路风抱起覃晴,放进车里,系上安全带。
    把覃晴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转身离开。
    覃晴拉住了路风的手。
    “不要走,路风,不要走。”
    路风放下覃晴的手。
    “我回去了。”
    “路风,不要丢下我,不要。”覃晴哭的稀里哗啦。
    “我得走了,你保重,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路风走出了覃晴家。覃晴哭的撕心裂肺。
    风轻轻柔柔地吹着,血红色的木棉花安静地立在枝头。
    “晴子,我从来不曾丢下你,是你决绝地丢下了我啊。”
    那天,天空下着大雨,覃晴头也不回地坐车离开,留下路风在雨夜中。八年的感情划上了句点。曾经期望着某天,覃晴会出现在面前,“风,我回来了。”但是,那只不过是一场场梦而已。我已经放下了你。十几年了,你回来了,你请求我原谅,你让我怎么办?
    路风打开了手机,何冰暖的消息。
    “亲爱的,我回来了。”
    “亲爱的,你还不来找我了。我打你的电话了,你没接。”
    “亲爱的,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亲爱的,你回复我一下,让我知道你平安就好。”
    “亲爱的,我在你家门口,外面好黑,我有点儿害怕。”
    路风跑下了车,何冰暖小小的一只蹲在门口。
    看到路风那刻,何冰暖缓缓地站起来。
    “路风,你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我回家了。我好困了。”
    何冰暖转身走开。
    路风把何冰暖拥入怀里。
    “我想回家了。”
    路风背起何冰暖。何冰暖靠在路风的背上。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我担心你,我联系不上你。”
    “我回来会告诉你的,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
    “我今晚吃了很多好吃的,真的,很好吃。”
    路风肩上的衣服湿润了。
    何冰暖极力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
    漫长的两小时里,何冰暖脑补了各种画面,各种剧情。“路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何冰暖心里一遍遍地问着。然而又害怕听到答案。敏感,不安,失望,悲伤。所以当见到路风时,何冰暖只想到逃避。
    “我到了,我进去了,晚安。”
    “等一下。”
    “怎么?”
    “宝贝儿,你相信我吗?”
    何冰暖点头。
    “我-爱-你。”路风一字一句地说着。
    何冰暖继续点头。
    整晚上,何冰暖做着噩梦,梦见周围洪水泛滥,拼了命地逃。醒来时,泪湿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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