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子时,卡在内外朝中间的东宫还亮着灯,与卧房挨着的书房里,书案上堆着如山高的奏疏和六部公文,而摊开的是礼部和内府拟的孟昭平大婚的章程。
    上面罗列了大婚要的东西和各项花费,便是皇帝说了要节俭,可是林林总总算下来还得五十万两银子。
    许是皇帝几次拨回礼部送上来的东西,等到这个章程定下来的时候,言官御史那边出奇的安静,没有说什么靡费过多。
    一群人许是知道,将来这大位是要给宁王的。
    不然干嘛让内监宫女把东宫打扫拾掇出来,还让宁王在东宫成亲。
    这不明摆着嘛。
    朝臣们知道,林家知道,孟昭平隐约猜到了,只是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因为他有自己的心思和心事。
    抱着林清容上了床,他从犄角旮旯里摸出一张药方,林清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心里奇怪,人却缠了过去。
    孟昭平看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什么?”林清容坐直了身子,松开圈在他腰上的手,把乱了的衣服弄整齐。
    孟昭平看看手上的药方,再看看她身上那被自己脱得只剩两层的衣服,“咱俩这几年还不能有孩子。”
    林清容脸上顿时红了,背过身去,“还没成亲呢,你浑说什么。”
    扯扯她的衣服让她转过身来,“我不是浑说,我跟你说正事。”
    林清容不信他的邪,依旧背对着他。
    孟昭平没辙,只能拉着衣服把她拽倒在自己怀里,将药方拍在她的身上,“这事以前我没跟你说,不过你应该听璇珠露过口风。”
    “什么?”
    “陛下想将帝位禅让给我。”
    这一句话就被林清容吓得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他。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靠着她的脑袋说,“你想啊,陛下这会没有对外明说,那群当官的就当不知道。可是咱俩要是生了儿子呢?”
    “娘娘和陛下是不能生了,我跟陛下是亲兄弟,到时候那群言官们一看咱俩有了儿子,头一个还不说什么,等到你生了第二个呢?到时候推一个挑头的来,说我和陛下是亲兄弟,以前就有过继亲兄弟儿子的先例,让陛下过继咱们的儿子当嗣子,玉牒记在皇兄和娘娘名下。”
    “外人觉得咱们好处实惠,可是这里面一旦有浑水摸鱼的,让咱们把还没满月的孩子就送出去。跟咱俩彻底断了情分,将来再有那些不中听的飘了他耳朵里。”
    “别说了!”林清容不想听了,她坐起来勾着孟昭平的脖子抱着他,其实便是她不打断他,后面的孟昭平也说不下去了。
    林清容看着他,问道,“这是谁的意思?”
    孟昭平手上拿着药方,“是陛下的意思,也有你家里的意思。”
    “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随你。”
    听了孟昭平的回答,林清容看看药方,又想了想,冲孟昭平摇摇头。“我不想将来我的孩子变成别人的,可是我也不想委屈了我自己。如今咱俩好不容易在一块,为着这些算计,自己也不好过,”林清容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面孟昭平都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不过意思他明白了,不想为着这些计较坏了可能的儿女缘分。
    明白了她的心,孟昭平决定干脆逗逗她,“你是怕这药苦吧。”
    林清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极小的嗯了一声。
    孟昭平以为自己听错了,知道她喝药怕苦之后,他倚疯撒邪,对外头吆喝,“茂吉,找刘太医讨一碗补药来,越唔——”
    苦字还没说完,林清容就扑上来捂他的嘴,“你疯了你,你疯了你,”把他摁回床上,林清容掐着他脖子上的皮转圈,“你就爱欺负我。”
    孟昭平笑着推她,“我跟你闹着玩你还当真了。”脖子上的皮被她转着圈的拧,没想到她看着瘦,手上的力气却不小。
    脖子上的疼还没消,孟昭平的手就开始摸她的乳了。
    自打夏日里俩人在笏园雅轩闹了那么一夜,到今天冬月底,算着得有小半年没亲热一番了。
    看她这会露出来的一痕雪脯,孟昭平麻利的脱她裹胸,林清容知道今晚是脱不了身了,索性放开了拘束。
    饶过他的脖子,林清容自己脱了薄如蝉翼的上衣,两手背到身后解开后面的细带,一对玉兔就从裹胸中跳了出来。
    脱光了上身,正要去解下身,孟昭平的一双手已经松了腰上的带子,脱了她的亵裤和衬裙,林清容顺势躺下,在孟昭平面前就是他独身一人时,梦中常有的玉体横陈香艳场面。
    孟昭平脱了衣裳贴着她伏了她身上,张口朝她的鼻尖呵气,林清容受不了他嘴里的酒味,推着他要坐起来。
    “你让开,你让开,”寝殿里十分暖和,两个人脱了衣裳这么赤裸相对也不冷,“一开口熏得我难受。”
    这么面对着她,孟昭平心中的欢喜骤然而生,细碎的吻从她的眉上一直落到她的唇上。
    “这么多年,这一会就觉得一切都跟梦似的。”
    林清容张口接受他要进来的舌,被他吻的口齿不清的说,“我何尝不也是在梦里。”
    在扬州时,祖父跟她说起了自己幼时与他订有婚约一事,如今自己要以叔叔之女的身份嫁给他,名字也改了。
    这一切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便是那些写戏文话本的,也不敢这么胡编。
    然而事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这会自己正接受他的爱抚,承受他的性欲,享受他给自己的欢愉。
    伸手抱着他的头,林清容睁眼看着帐顶上那疏朗的几枝花,下身的畅快似潮水般涌上来。
    “嗯……嗯……”她抑制不住的轻吟,下身被他弄得舒服极了,进进出出间撞上那个地方,有些痛,更多的是舒服。
    贴在阳物上花径汨汨而流,把那根东西吃的油光水滑,甚至还“咕咕”作响。
    一条腿被他抓着压在他的肩上,下身被迫微微抬起来,让那穴口敞的更开,方便他一次次往深处戳弄。
    被他顶的腰酸腿软,好几回腿上没力气了,要滑下来,都会被他搬回去。
    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往床头那儿顶,林清容咬唇受着下身的滋味,觉得那里真的要命了,先前射进去的东西还堵在里面,这会他还在逞凶,想起来跟皇后说话时,宫女端了册子给她,说要给她做衣服,她推着孟昭平的肩膀,“别闹了。”
    在她腿间摸了一把,满手都是从蜜穴里流出来的春露,下身往里顶了一下,林清容睁开眼睛,孟昭平笑说,“让我别闹了,你看看我手上是什么。”
    “你……”林清容咬着唇低语,因为甬道里又热起来了,腰不自觉的就扭着往他胯上送,男人赤裸着身子,只有那一处被她的穴挡着,看到他精光赤裸的腰腹,林清容都不好意思去仔细瞧。
    “我怎么了?”动作只停了那么一停,孟昭平又挺腰大动起来。
    下腹情欲翻涌的让林清容害怕,可是深处内里又馋的要命,吸着那冲到宫口的龟头不松口,这一下就让林清容难捱了起来。
    她知道,今天跟他上了床,以后一辈子都脱不了他,也知道一辈子都出不了宫门,这肚子,也早晚会鼓起来。
    她并不惧怕给他生儿育女,她只是不想成亲时怀着身子。
    孟昭平揉着她的乳儿,掌心的乳肉贴着他的掌心发颤儿,另一条腿勾了自己的腰臀,生热的甬道逼得他额头生出了汗出来。
    女人的情欲被他撩拨起来,小腹里积蓄的快感燃烧着,火热的蜜径难受又期待的吸吮男人的欲根。
    他顶弄了几下就弄得林清容又哼哼唧唧起来,胳膊腿舞着要他轻点。
    这会下身正舒服,孟昭平的手在她身上来回的摸,摸着摸着就摸到她的肚子上了,摸着摸着俩眼就眯起来了。
    林清容无意瞥到他这幅样子,本来还被他折磨的难受呢,一看他那样子,莫名的冒起来一股怒火。她随手拿了一个圆咕隆咚的枕头,两手堆了了堆蹂躏了一番之后,放了自己肚子上,让他好好地摸。
    孟昭平眯着眼睛不知道她这番动作,摸到那个被林清容照着孕妇肚子形状揉搓出来的枕头,手猛地一捏,掌心那软乎乎的东西,把他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以为身下人的肚子突然大了。
    看着手里抓着的枕头,再看她笑得一抽一抽的,孟昭平又气又笑,抱了她起来,手托着她的乳,指缝夹着乳尖逗她,“你就闹吧,你就折腾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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