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哈尔摇了摇头,懊恼的伸手,一把撕下贴在脸上的脸皮,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庞,这不正是路之言。
    局,局长!
    常越那干裂的唇面因他张嘴大惊喊道,渗出不少血珠子,唇面伤口的痛感,拉回了她的思绪,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秘书长做了一笔交易。路之言随手将那仿真面皮扔给季彦成,被他嫌弃地躲过,也不甚在意,二狗现在怎么样?
    当日鹿林的炸弹后,我跟踪信号定位器,却只看到一名妖冶的女子,说是,从局长身上捡的,我边只能空手回到鹿林的基地,谁知道已是一片废墟,无奈之下,我联系二狗,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常越蹙着眉头,拧眉凝神,没想到,三日后,我收到二狗的信号,接通后,却是女人的声线,直到她说第二句话时,我才听出,那是华楠,二狗似乎已经遇险。
    华楠给了他两个选择,如若找不到路之言,那么宪兵局就会不复存在,反之,如若找到路之言,并将他的信息透露给她的人,新区政权建立后,肯定重重提拔他。
    他当时权衡再三,觉得只能稳住华楠。
    他探查到关于局长的信号,在某个偏远郊区,这期间,他找了无数个房间,却一无所获,直到看到那个机场,一路摸索,然而,还未找到,信号定位消失了。
    潜伏在机场的第三天,看到了苏怀音的身影。
    当时,我并不知道苏怀音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华楠在我身上不知何时安置了窃听跟踪装备。无论我在哪里,做了什么,她都一目了然。
    常越顿了顿,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清楚知道苏怀音的动向。甚至于打从一开始,她要的人从来都是苏怀音,根本跟宪兵局无关。
    机场战役前,常越接到了一个指令,就是救苏怀音出去。
    只是没想到,苏怀音最后会变成那样,简直让他打开了眼界。
    此时常越上下打量着苏怀音:跟机场那时,截然不同,但是跟之前在行政中心楼,也不一样了。
    你先休息。别再这里乱跑。路之言侧转过身,看向季彦成,现在怎么说?
    你们宪兵局,可是站在哪一方的。季彦成扬了扬唇,这点我可得确认清楚。
    华楠跟郝程为何要残杀研究团队,定是发现了什么。路之言冷声说道,宪兵局的宗旨就是维持第七区的秩序稳定。你说是哪一方?
    哪一方都不是。
    季彦成的雷霆手段,一下子经人传播,基地一时间分成了两派,跟随季彦成的,也有叛变要走。
    维克多跟季彦成汇报时,脸色铁青。
    如今的情势,我们这样内讧,根本藏不住这个基地了。
    季彦成垂眼,等他抬眼,维克多依旧站在身前:打开基地的西大门,让那部分离开。
    秘书长,这不是将我们完全暴露了吗?
    维克多不解地又提醒一遍。
    嗯,打开西门。
    他站起身,此时,他们一行人已经从医疗室,来到了研究室,张维被人困在操作台,苏怀音正在提取他地脊髓进行一系列的分析,盯紧姜健。姜时在哪里?
    目前一直在房间,从未出过门。维克多看着季彦成担忧的神色,从兜里掏出硬盘,直接递给季彦成,这里是她的活动录像。
    维克多见季彦成接过,便去执行季彦成的指令。
    彼时侧头看到玻璃隔间内,低头研究着的苏怀音,神色竟有些恍惚,摇了摇头,赶紧去执行任务,虽然不知道秘书长的目的,但是,从前部长过世前,收到的信条,便是让季彦成执掌整个隐秘机动部。部里的第一条守则,也是最为核心:必须完成上级的指令。
    西门被贸然打开。
    一时间,诸多异种涌出去。
    下一刻,却是血肉横飞。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凡跨出西门的,毫无生还的可能。
    原本急切要出西门的人,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眼眸中,满是惧意,脚步瘫软,根本挪不动,更别提往后退。
    队伍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一个劲地往前挤,有不少人被挤了门槛,血液四处迸发,前排有不少人,浑身上下沾染了鲜红一片。
    维克多并不知道,为何会拥挤。
    直至,终于有人喊。
    不能出去啊。外面有怪物,会吃人,杀人啊!
    脚踏地声,如金戈铁马,回头的来势汹汹。
    而这当中,奉命监视姜健的维克多,却丢失了目标。
    他四下找寻,都没看到姜健这个人,莫非,不是出去了吧?
    别至腰间的通讯信号不停地响着,维克多没法,只得开通信号,那头劈头盖脸地传来一句。
    跟丢了!带着嘲讽的揶揄,往北三十米,有信号。
    维克多将隐形耳机,塞入耳道,那头姚振的声音清晰而洪亮,他动了动唇,最终还是跟着他的指示,偷偷看了眼,正是姜健,他此时佝偻着身躯,贴着墙面,根本不似原先那样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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