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冷战持续几天便结束了。一如开始般莫名其妙。
    那几天书生不理我、我不理书生,两人各自找小生说话;又隔着小生相互嘲讽斗嘴,如今想来,委实幼稚得很,全然不似平日的自己。大抵当时的我俩根本无暇顾虑其他,光想着让对方难受就算赢了。
    其实情场交锋,何曾有输赢之分,往往不过两败俱伤耳。
    只是过了很久我方才领悟的到。
    若说那些日子里唯一的收获,大概便是同小生混熟了。原先我是想着熟了便能吃了,考虑到小生既然长得像颗蛋,就应当如同煮j蛋般,不敲破他的壳咬上一口,便不知里头究竟熟了没有。况且我还是更爱卵h半生不熟的蛋,吃来软滑嫩稠、入口即化;一旦过熟便g粉涩喉、难以下咽。可惜旁边总有个铁蛋似的坏书生盯着,每回我估计着差不多想尝个味儿先,却都让那小心小眼小鼻子的小气书生给生生破坏了!
    比如说吧,即便我屡屡趁着书生不注意溜去勾搭小生,结果不知为何,几次三番下来,小生莫名畏我如虎不说,还被书生明里暗里地惩戒我好多次。岂「冤」一字可表哉!
    我做什么了吗?不过是某次从树上跳下来时没留意,不小心扑倒他又扯坏了他的衣裳;再某次当他更衣时,我适巧路过,腿一滑不小心把隔间的屏风给撞倒了;还有某次聊到开心处,偶然兴起想学书生拿扇子g他下巴(书生g我我g小生,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结果近前时不知怎的没站稳,手一抬便戳中他脖颈
    然后当他疼得弯腰咳嗽时,我怕被书生见着,以为我把小生欺负得哭了,忙用扇子搧去他的眼泪,讨好般软糯糯道:「小公子这般花容月貌,才学惊天,好似那雨中莲、云里月,含羞带露、风姿袅然,仙子一般人物。小妖对小公子是真心仰慕,不知小公子可愿随小妖至那僻无人处,让小妖好生怜惜则个?」戏里的唱词是这样没错吧?那些个书生相公总是这般哄小姐丫鬟们随他到花丛里的,无论如何,总之先哄他走再说,免得又被书生逮到。
    谁知小生大概从不看戏曲画本之流,一点默契也无,我唱得那般好,他闻言却只羞红了脸,既不说话、也不同我走,光是在那咳,我正担忧他会否把心给咳出来,万一掉在地上「扑通扑通」地跳时,我该怎么办?
    于是连忙用扇子抚着他x轻声安慰他,忽瞧他蕴着泪雾的水眸瞠得斗大,脸上表情呈现出一种复杂难言、似笑似哭、极端诡谲的惊悸模样来,唬得我把从书生那摸来的扇子掉了也不敢捡,噌噌噌连退好几步,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我仰头望去,啧啧,又是那张熟悉的黑脸!为何他现身的时机总是这般凑巧又那般不凑巧?来得不早也不晚恰恰好!铁定有什么不为我知的y谋在背后运作!
    于是我又被书生扯着出了门,在小生见不着听不见找不到的地方狠狠教训了不只一顿。
    ——为我可怜的腰和屁股默哀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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