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暖阳倾城,微风轻轻拂过,浅色的窗帘被吹起,一阵又一阵。
    叶湛的视线越过窗户,眯着眼看着远处,张了张嘴还是说出来了,我不是她的儿子。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个她自然是指谭丽芝。
    小时候的叶湛过得极度不幸福,每天都生活在谭丽芝的压迫下,害怕她喜怒无常的情绪,也害怕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虽然这种小痛小痒的打骂伤及不了什么,但那却是最恐怖的精神凌迟,毕竟那时还是个小孩子。
    有时候也恨恨的想过,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谭丽芝亲生的。
    这句话想归想,但从未放在心上,更未曾付诸行动去证实这个想法。
    没想到最后还成真了。掩盖了三十年加的秘密啊!谭丽芝也是真厉害。
    前几年某段时间谭丽芝一直给他打电话说让回去多陪陪她,频率高到一天可以打两次,那时候叶湛才回国两年,公司的事情顺手了不少,正在开括其它的市场板块,一天忙得连吃饭的事情都没有。
    后来没坚持打几天,谭丽芝就说她学生时代的闺蜜双双出车祸身亡了,只留下一个女孩,她说想带到家里来住,认成干女儿,一方面是怜惜,另一方面是打发时间。那个干女儿便是谢宝芙,这件事情便自然而然成了。
    等叶湛真正空下来回家去,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第一次见到谢宝芙,这么长时间也并未闹出幺蛾子,看来人还是规矩的。谭丽芝也在有意无意的撮合两人,叶湛看得出来,也只当是她急着让他成家,并未多理会。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人去调查了下谢宝芙近几年的资料,包括说就职公司,当然并未深入。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什么闺蜜,什么出车祸死了,都是假的。
    苏梨双眼略睁大,双唇微张,轻轻蠕动着,不可置信地轻轻呢喃了一遍,什、什么,你不是阿姨的儿子?不会吧!这是不是太戏剧性了。
    叶湛收回视线,看向苏梨,淡淡地说:嗯,我不是我妈的儿子,谢宝芙才是她亲生的。至今他都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苏梨看了眼桌上的那张纸,抱着侥幸问:会不会是误会?还有,会不会是医院弄错了?
    不会。叶湛直勾勾地看着她,肯定的回答。而后转移话题,问:饿了没?
    她抿着嘴摇头,知道这个事情后心情蓦地沉重起来,谁还有心情吃饭。
    叶湛:那我们先回一趟老宅。说着就从桌上重新拾起那几张A4纸,递到苏梨手里,轻声说:你拿着,我抱进进。
    苏梨郑重的嗯了声,双手像是托着圣旨般,瞬间觉得手里千斤重。
    叶湛拿上车钥匙,抱着进进出了总裁办。苏梨一直伴随在身侧,注意着他的情绪变化,害怕他难受却又硬撑着,不愿意讲出来。
    毕竟男人都爱好面子,肯定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特别是叶湛这样的成功男人,对面子的看重程度只会更甚吧。
    三人乘坐电梯至负二楼,上了车。
    四月的天,正值午时,暖阳不烈,微风不燥,街两旁的香樟树挺拔魁梧,像一排排英勇的禁卫军。
    进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湛直视前方,侧脸清隽,下颌线流畅,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苏梨还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最后还是没把想问的问题问出口,就这样一路通畅的到了叶家老宅。
    一进门,帮佣说先生,太太在饭厅用餐。苏梨让叶湛先把孩子抱到一旁的休息室放下,而后她面带焦灼,小碎步跟着他,一直不停的,小声的嘱咐道:等会,好好说话,听到没?你听到没?
    叶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下说:知道。他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冲动小伙子,这么担心干嘛。
    他答应了。苏梨悬着的那颗心稍微安稳了些。
    饭厅,谭丽芝和叶向东对面而坐正在用餐,偌大的空间只有筷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再无其它。
    叶向东略抬眸,便看到叶湛和苏梨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门口,连忙放下筷子,笑着说:你两回来了,吃饭没?没吃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
    我宝贝孙,进进呢??
    谭丽芝也放下筷子,笑着附和了句,阿湛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张婶赶紧的,再拿两幅碗筷。整个过程直接忽视苏梨。
    当然,苏梨也没在意,主要是没空在意,紧张兮兮的目光一直黏在叶湛身上。
    叶湛平静地掠过大家打量的目光,然后信步走到谭丽芝前面,嘭的一声,把资料扔在她面前,沉声说:看看,解释一下。
    谭丽芝几十年都没这么下过面子,还是在自家帮佣面前,顿时也火了,噌地下站起来,提高音量,严厉的质问道:阿湛,这就是你对待母亲的态度??
    边上的帮佣身子下意识抖了下,低垂着头,如果可以,希望能垂到地下去。苏梨走过去,小声说:你先出去吧。
    帮佣抬眸,感激的点点头,如释重负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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