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而今的赏赐,他们这头是一分半点也别想要。
    说出去自然也不会引得旁人说什么,毕竟当初她的恶名早已在外, 现今看得人是瞧得清清楚楚,当初他们只当谢彦辞死了。
    所以才欢欢喜喜的拾掇了一遍院子。
    一想到这里, 难免想到了谢老侯,看了谢荣一眼,心中又是恨, 又是恼,又是火气难消。
    得知谢老侯是这两个蠢蛋儿子送去别人手中,又是无可奈何,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见那狐媚子还在自己眼前晃, 不免恼火。
    而今算是趁手的下人都没了,她也没心思跟这两个犟嘴的吵,心中倒是生了一记。
    对着姑且清醒地谢荣道:“昨儿你不是嚷嚷要 * 是山药糕?我叫小厨房那边做了,你去看看合不合胃口。”
    玩的正起劲的谢荣一听这话,眼里发光,忙撒开绿衣女子笑道:“好,好,我这就去。”
    那绿衣女子嗅出不对劲,以为高氏要趁着谢荣不在对付她。
    毕竟平日她都是跟在谢荣身边才有胆子耀武扬威,纵使高氏而今没什么风头了,却也是有的是招数对付她。
    明面上,她终归是下人。
    听罢,忙拽着谢荣道:“公子,我与你一道去罢。”
    “你在这等会儿。”高氏既出此言,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谢荣一听有吃的,哪里还管的到她。
    等到谢荣走后,绿衣女子与身边另一位女子相互凑了凑,面上乖顺了两分。
    高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东西也别装了。”
    这几日两人没少给她瘪吃,若非心中有了想法,今日左右她要教训一顿,只是现下要送人,自然得干干净净的才是。
    如此,又能少叫这二人在谢荣身边吹耳边风,蛊惑他,还能将自己的眼线送去谢彦辞那头,可谓是好极了。
    一箭双雕。
    高氏的算盘噼啪响,她懒洋洋的端起架子问对面二人:“跟着我儿的日子比不过跟那边的吧?”
    这话说的很是有意思,眼神不忘打量二人,二人起先是一顿回绝,连忙解释说不是。
    高氏冷笑一声:“怎么,给你们机会不想要?”
    这话确叫绿衣女子听明白了两分,那绿衣女子停了动作,警惕的看向高氏。
    只听高氏懒洋洋道:“新夫人你们还没见过吧?当初你们两个是院子里贴身丫头,现今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你们两个拿拿东西,咱们去那边。”
    临走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若是真成了枕边人,可别忘了今日是谁将你们送去的。”
    绿衣女子不愧是口齿伶俐的,忙喜道:“自然,永远不敢忘了老夫人的恩德,日后,夫人想知道的什么,我都一五一十来汇报。”
    高氏格外满意的点了点头。
    -
    沈惊晚正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沈延远与顾卿柔的婚事将近,文时月在府中等她,说去给顾卿柔瞧瞧婚嫁的缎面。
    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迎面撞上高氏,身后跟着两个丫头。
    高氏忙笑道:“哎哟,自从角门封了以后,这我们婆媳两走动都不方便,今日实在是没意思,我来看看你,解解乏。”
    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沈惊晚也不作声,只是温温和和的看着高氏,笑着对她曲了一躬,道:“母亲。”
    尽管谢彦辞几次三番告诉过她,不必理睬西院的,可是她想着,面子上该过还是得过,语气也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离。
    高氏见沈惊晚对她客客气气的模样,架子上也就端了两分,不似刚才进府时的那副卖笑模样,咳了咳道:“咱们进去说?”
    “可是夫人,咱们不是... ...”银朱刚要嘟囔。
    沈惊晚抬手制止了她的后话。
    高氏故作差 * 异,道:“怎么,有事?”
    沈惊晚笑道:“没事,母亲来,自然没事。”
    高氏趾高气昂的从沈惊晚身边路过,银朱对她背影吹胡瞪眼。
    银朱只能吩咐一个小厮,去贺家送信,说沈惊晚今日恐怕不能赴约了。
    沈惊晚随着高氏进了屋,丫头看茶,左右两丫头各自站她身后,看着是乖顺的模样,那眼珠子却四处乱瞄。
    沈惊晚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笑着抿了口茶水,心中多半有了底。
    这么多天不登门,而今突然到访,还领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不是瞎子心里都有数。
    她能有什么好心思,无非就是想从内开始攻破,先破坏她与谢彦辞的关系罢了。
    沈惊晚想着,今日不论她怎么说,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不行,就装傻。
    高氏慢悠悠的吹了吹茶,气质上端的倒是像极了当年高贵的姿态,很久以后才慢悠悠开口道:“绿儿与采红当年是咱们谢家的贴身丫头,因为彦哥儿当初上战场,去了边关,后来宫乱,这两个丫头就一直照顾我,现今天下太平,想了想,还是物归原主才好... ...”
    “物归原主?归的不是我谢彦辞吧。”
    谢彦辞的声音忽然远远的传到了屋中,只见谢彦辞将手中的东西直接递给了身后的下人,走到沈惊晚面前,替她掖了掖围脖子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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