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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胡邦当年那样胆小,试试都不敢就给人家莫礼拒绝了。
    现在啊,要吃点苦头的。
    两人现在一前一后的走着,莫礼仍是面若冰霜。
    可好歹能一起走了不是吗,这就是个好兆头。
    胡邦说:“大小姐,你看前面有颗树。”
    莫礼没搭理他。
    胡邦又说:“大小姐,你看那是一颗柿子树。”
    莫礼还没搭理他。
    他再准备说话的时候,莫礼开口冷冷看他:“我不认识那棵树,就等你告诉我呢,柿子树旁边是什么树?”
    胡邦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还是一颗柿子树。”
    莫礼那个脸色啊,冷成了铁青色。
    胡邦心里暗叫:完了,我这个蠢猪都干了什么。
    莫礼顿了半晌问:“胡副官博学多才,还有要跟我介绍的树吗?”
    胡邦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面色急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小姐,我……”
    “你打住吧,我不想听你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啊,还是你觉得你说什么我都有义务等着听你说话?”
    胡邦更急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就是……”
    “我不想听!”
    “……”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请你以后不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说这些没意义的话,我没时间。”
    孤零零的盘山路,莫礼疾步而驰,胡邦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站着。
    他是最会察言观色、花言巧语的人。
    可唯独到了莫礼面前,他一筹莫展。
    说多了,怕莫礼觉得虚假,说少了,怕莫礼不能感受他的情义,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现在的道理。
    况且感情和平日里察言观色还不一样,胡邦的感情世界是空白的。
    一腔深情长埋心底多年,他早已习惯偷偷的想着莫礼,偷偷的爱恋。
    突然光明正大,他束手无策。
    回到家的莫礼把自己关在房间中痛哭。
    在她看来胡邦像是被自己哥哥和父亲bi婚的。
    那她宁愿不要。
    查旋这边儿将车子缓缓停在胡邦身边,胡邦才缓慢回过神:“少夫人。”
    查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摇摇头。
    “你这样怎么能行呢,要拿出你的真心给她看,她看不见,你的心再真又有什么用?”
    胡邦瞬间怔楞,就像个小白痴一样渴望查旋说的具体一点。
    查旋说:“你去找找阿升。”
    阿升和何英如今也居住在山湾,距离毕淳海别墅不远。
    阿升当时从查公馆离开,用两月时间找到了何英。
    可何英失忆了,就是直到现在也没想起来什么。
    何英当时掉落山坡被一户农家救了,之所以没有找查旋,就是因为失忆了。
    农家老两口没有儿女,拼尽全力救了何英留住她也有个养老的人。
    何英以为自己就是那家的孩子,也很快适应了生活。
    直到阿升找过去,两家老人心慌慌的。
    阿升在那里住了几天,知晓老人对何英不错,私心就是要找个养老的。
    阿升当即决定在那里陪同。
    从前都是何英追他,现在倒过来,他要对何英好,让何英重新爱上他。
    他陪着何英生活,帮何英做农活,给何英讲笑话,听何英分享心事……
    他对何英的好,很快打动了何英。
    何英问阿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时候,阿升将两人以前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弥补,是真心,你可以考验我,哪怕你一辈子不同意,我就一辈子这样守着你。”
    他说的真诚,让何英在从前和现在的故事当中傻傻分不清楚。
    可阿升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他在用真心去爱何英。
    一年之后,何英和阿升步入婚姻殿堂。
    因为内地时局不稳,他们身处乡下闹匪患,查旋知道后几次发电报让他们去南港。
    阿升当时也是问过何英的意见,若是何英同意他们就去,毕竟何英不记得从前,也习惯了农家生活。
    阿升说会带着老两口,他们是何英的救命恩人。
    何英说好,既然查旋是她从前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她也想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南港,查旋拉着何英彻夜说话,讲起从前。
    何英听着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可她就是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被这些故事感动着,也被情义打动着,但只是个旁观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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