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过去,施柠回到学校上学。陈子欣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一回来便问她有没有事,那晚发生了什么,顾之泽有没有伤到她。
    施柠一一解答,安慰好友。
    陈子欣想起看到的那个吻,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施柠问,“还有什么要问我吗?”
    陈子欣犹豫了一下,每每想张口,最后都重新闭上,问不出来。
    “嗯?”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要问啦。”陈子欣笑着说。
    “嗯。”
    这事过去,不管施学长和施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好友喜欢,那她就会全力支持。
    “呐,柠柠,你教教我物理好不好?我下次月考一定要离你近一点。”
    “好哇。”
    “话说你的物理怎么那么棒?”
    “我哥教的。”
    “啊?哦……那你是不是很喜欢施学长啊?”
    施柠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对着她甜甜一笑,道:“是啊。”
    那笑容直击陈子欣的心脏。
    啊,是了,她开心就好了。
    陈子欣也跟着笑起来。
    城西一家医院的病房内,施古潜躺在病床上,施秦站在床边。
    “你在国外办了一家小公司?”
    “是。”
    “你早就打算好了?”
    “是。”
    施古潜笑笑,自嘲,也有点苦涩。原来他的孙子早就计划着又脱离他。
    “你也不想要施氏?”他问。
    “我想要的只有施柠。”
    一时静默无声。
    良久,施古潜说:“你走吧。”
    施秦回到家,施柠从厨房冒出头来:“你回来啦。”
    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今天有没有想哥哥?”
    “那你今天有没有想我?”施柠反问。
    “你说呢?”施秦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上她的唇,然后把她的手拉过来抵在他的胸膛,“哥哥的心里全是你。”
    手掌下仿佛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嘭嘭嘭地撞在她手上,炽烈澎湃。
    她转过身来,双臂绕过他的腰,也搂住。两个人面对面相拥。
    “我也是。”
    施柠还住在施宅内。白柔转变好多,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做珠宝设计,还招了吴若珊入股,算是一个正常上班人,不会几天不着家,朝九晚五,每天都会回家。和施柠的关系说怪不怪,就像普通婶婶侄女那么相处,也会多关心她的成绩和身体,关系日趋融洽。
    施秦辞去了施氏的工作,但因为他的主力在国外,叁天两头要往国外跑,和施柠是聚少离多。也因此每次回国相聚,两人都格外火热,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和对方的时光,尽情黏在一起。
    两年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施柠高考的日子。考试结束出来,施柠的手机一开机就收到施秦的信息。
    ——我在门外等你。
    算起来,他们两个有叁个月没见面了。施柠为了备战高考,施秦也有他的事情要忙,两个人只有靠电话和视频跨越大洋的距离。
    知道施秦在学校门口等她,施柠控制不住喜悦,考了两天的憋屈感瞬间就没了,神清气爽,脚步轻快地往校门口赶去。
    班级在商量着晚上吃饭的事,班长在群里面call人。
    “施柠呢?施柠还去不去了?”
    陈子欣看到飞奔向外的人以及校外那辆熟悉的车,摇了摇头,在班里回复:“她不去了。”
    这两年时间其实她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施柠和施秦的关系陈子欣知道,施柠也知道她知道,因为也从来没避讳她,只是两人都没有说开。不过这种事说不说开也没什么,什么都不会变,她们还是好朋友,陈子欣会一直尊重她,支持她。
    学长你要对柠柠好啊!
    施柠上车,和校门口站着的陈子欣挥手,施秦戴着墨镜,也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无甚表情,又收回视线。
    “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施秦的声音变得更醇厚更好听了。
    施柠侧身亲在他侧脸上,笑眯眯答了一句:“很好。”
    右脸颊的触感冰冰凉凉的,施秦很是受用,他最喜欢她如同撒娇一样主动亲近他。过会儿他又问:“想好去哪儿了吗?”
    “唔,经大吧,你当初没能念完的学校,我替念了。”
    当初施秦确实没念完,而是直接出了国,一心扑在事业上。
    施秦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说:“好。”
    两人许久未见,见了面也没说要先吃个饭,而是先来一炮,驱车回了施秦当初买的那房子,一进门就亲起来,一路亲到沙发上。
    施秦坐在沙发上,施柠坐在他腿上,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她捧住他的脸颊,亲完之后额头抵在一起,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施秦挑起一根手指头点在她的下巴上,微扬着脸,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地问:“你想让哥哥待多久?”
    “我让你待多久就待多久?”
    施柠眼睛亮闪闪地,勾得施秦心痒。
    “那你说,想让哥哥待多久,嗯?”
    “那……一年?”施柠认真想了个数字。
    “嗯,可以。”施秦点头。
    “可以?真的可以?可是那边的公司怎么办?你不在那边可以吗?”施柠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施秦笑道:“那你是希望我待在这边呢还是国外呢。”
    施柠撇了撇嘴,小声道:“当然是这边。”
    “嗯,我知道了。”施秦抱起施柠往房间走。
    嗯?嗯?施柠的身体突然升空,有点猝不及防:“你又知道什么了?”
    “知道柠柠宝贝太爱哥哥,离不开哥哥。”
    “……”转眼又是骚话连篇。
    不过施柠也没否认,主动搂紧施秦的脖子,仍不确定地小声地问:“真的可以啊?”
    “嗯,今年准备开扩国内市场。”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主要还是为了你。”
    “嗯?”施柠挺起腰来,和施秦对视。
    施秦把她放在床上,随即压下去,伏在她身上,说:“哥哥受不了相思之苦。”
    “没有柠柠在的每一天,都好想她,好想她。”
    “我爱你。”
    即便过了几年,每每对上彼此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嗯,我也爱你。”施柠红着脸回应。
    等等,今晚还有一更在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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