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这些文件是您休假期间,我与副理核准的项目资料,烦请您过目。」周肖嵐站在姜啟的办公桌前,用低沉的嗓音,恭敬地说:「另外还有些机密档案,再请您批准。」
    身穿叁件式西装的姜啟垂着头,正快速翻阅手上的公文。
    「嗯,我知道了,下午以前会批好。」姜啟淡淡地回应。
    「麻烦您了。」说完,周肖嵐正准备悄悄地退开,又听到姜啟说--
    「小周,新来的秘书,今天早上做得如何?」
    若要周肖嵐说出姜啟改变最多的地方,绝对是他老闆销假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空降的秘书。秘书叫安然,看外型是个瘦小的男性,脸上还戴着厚实的眼镜。
    「就算做得不好,你也别骂他,指点指点他就好。他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我带他来体验一下职场生活。」不等周肖嵐做出评论,姜啟便清楚表达自己的想法。
    能待在姜啟身边这么久的周肖嵐不是傻子,就算姜啟不说,他也不敢骂安然。毕竟安然是姜啟亲自安插的员工,知情的谁敢挑安然的毛病?
    更何况,就算周肖嵐以最严厉的眼光来看,他都不认为安然做得不好。
    「老闆您放心,安然的工作态度及能力都非常好。我早上交派给他的工作,他一下子就完成了,还很细心,没有任何错误。」
    「是吗?原来是我太担心了。」十分难得的,姜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表面上周肖嵐很冷静沉着,实际在内心已是狂风暴雨。
    要是年龄对不上,周肖嵐都要以为安然是老闆的私生子了,要不然老闆怎么会有这般慈父的表情?!
    「你也去忙吧,辛苦你了。」姜啟不再与周肖嵐交谈,快速地打发人离开,专心投入于工作当中。
    捫心自问,姜啟当下在听周肖嵐称讚安然时,其实是认为周肖嵐会看脸色,知道他偏袒安然,不欲冒犯,才会以一种鼓励和委婉的态度来做评价。不过在几天后,姜啟从安然的手中接过整理完毕的企划案,倒是令他眼睛一亮。
    姜啟所在的家族企业,以做食品起家,随后扩展经营零售百货业,至今扩展上千家分店,更有多间海外主题店及特色食品的贩卖据点。
    为了保持话题的新鲜度,几乎每半个月就要有新的活动推出。虽然活动的内容是八九不离十,但细节的改动,仍然让各个行政单位苦不堪言,往往呈上一大叠的企划资料,希望上头的人能尽快批准,使下面的人能够分配工作。
    但,日理万机的姜啟不可能将资料一一看过,这样太浪费时间,只好让底下的秘书,将最重要、核心的内容整理出来,且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让他能迅速评断此活动是否要进行。
    周肖嵐是他唯一的助理,负责他的行程,并具有一定程度的批准权。而他的秘书却有很多个,主要就是在做资料的汇整。安然被安插进秘书部,最先被交付的工作,就是下一季主题活动的企划整理。
    「你做得很好,文件汇整得很详细,同时也很清楚明瞭。」姜啟一目十行,接着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安然。安然在公司的打扮,与在家里是截然不同。这几日穿的全是裤装,傲人的胸部则用綑布缠起来,看起来非常平坦,与其他男子无异。
    「谢谢老闆。」能够帮到姜啟的忙,安然很高兴,在厚重无度数的眼镜下,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这就不对了,要感谢我,光是靠口头打发还不够,必须身体力行才行。」
    「老闆……您是什么意思?」
    姜啟看着安然忙乱慌张的模样,瞬间明瞭他是要玩角色扮演「办公室潜规则」的Play,「我带你进入公司,还提点你这么多,你就算是个木头,也要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向我道谢。」
    安然泛白了一张小脸,手足无措地望着顶头上司,「老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向您致谢。」
    「唉,看来我连这点小事,都得亲自教你。」姜啟一边说,一边把绑好的领带松一松,「你过来,到我跟前。」
    接收到姜啟的命令,安然踩着小碎步,无比乖巧地靠近姜啟,小声道:「老闆我来了,请问我该如何致谢呢?」
    姜啟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听周肖嵐说,你在体检的时候,性别被列为双性人?我之前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呢?你妈妈把你交给我,我竟然还对你这么不熟悉,真是我的过错。」
    「不不不,不是您的错,是然然……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开口说这件事。」安然见不得姜啟认错,立即把错误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应该要道歉的事。
    「既然觉得亏欠我,又想要对我表达感激之情,那么你得把你的衣服和裤子脱下来才行。」
    「为、为什么要脱裤子?」因为是双性人的关係,安然从小就很注意,未曾在旁人面前脱过裤子。
    「因为老闆,想要看你的小逼。」拉过安然的手臂,姜啟在他的耳边吹气。他一时受到了惊吓,随即感到下体一股热液流出,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逼不能随便给……给别人看的……」
    「我是别人吗?况且我们这也不随便,我可是花了多大的力气,让你进来工作的?」
    说起工作,安然的抗拒减缓了不少,只是眼底依旧充满了胆怯,畏缩道:「那我脱了裤子……老闆可别笑我……觉得我奇怪。」
    「你绝对不奇怪的。乖然然,脱了吧。」
    安然闻言,缓缓将自己的裤头解开,将裤子往下一拉--
    姜啟原本想继续说点角色扮演的台词,看见安然的内裤透出红色的液体,瞬间惊呆了,害怕他哪里不舒服,急急忙忙地说:「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是吗?」
    同样吓了一跳的安然瞪大双眼,猛然意识到这是他怎么了,脸色通红,挥过姜啟想要触碰他大腿的手,「没事没事,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张开腿给我看看!」姜啟是真的担心安然,没有在说笑。
    「我只是月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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