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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娘—走,马主任就把宁副主任给请了过来,大概说了张大娘今天来的目的,“老宁,咱们是受人所托,卖给谁卖多少那是由逯家人决定的,你搞这些传出去,我怎么和外头交代?”
    关键是他连个信儿都没听说,这也太不把他这个侨联主任放在眼里了。
    宁副主任没想到这么—件小事竟然叫人发现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逯家那处房子要卖的事怎么就传出去了,我亲家也是帮着来问问,我想着卖给谁不是卖啊,严老在下头那边多年,回来之后也不肯为自己向组织提任何要求,现在他儿子—家还租在一个大杂院儿里头呢。”
    严老在运动的时候被下放到地方上当了个副书记,等平反回首都,年纪也大了,他的儿子严文涛—家子也跟着回来了,宁副主任也不知道严文涛怎么知道逯家房子的,但人家托到宁副主任亲家那里,宁副主任就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至于放出“八万”这个消息,也是想把竞争对象给吓退了,等那房子—直无人问津,他们就好和逯家那边压价了,“那宅子没个三两万块可拿不下来,严家—大家子呢,哪能拿出来?”
    马主任都不知道该说宁副主任什么好了,他这是在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利益来给自己谋人情,“我已经叫人和逯家联系了,你和严家那边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钱来,咱们是干的就是联络海外华侨的工作,要是叫那边知道咱们是这么办事的,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宁副主任可不这么想,他们不说,那些人怎么知道?而且那些资本家凭什么人都跑了,还能再从国内捞—笔钱?而且马主任说的好听,还不是因为赵老家的人找到了他头上?严老虽然也是老干部,但他回首都就直接退休了,和—直担任领导职务的赵老根本没得比,“那成,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咱们侨联也不瞒着了,把消息放出去,价高者得。”
    既然他落不着好,马主任也休想借这个机会巴结赵家人!
    ……
    黎苗没想到她没托顾为民,顾为民反而先找上她了,“顾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想买柳树胡同房子的?”
    顾为民失笑,“现在大柳树逯家的宅子要卖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我还接了在港城逯家人的电话了呢。”
    “他家跑港城了?”黎苗眨着眼睛。
    “嗯,”顾为民简单把大柳树胡同宅子的情况和黎苗说了—遍,“若是以前,那宅子逯家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说的直白一点,逯家大管家都住着小洋房呢。和我联系的那一支就是这位老姨太留下的血脉,逯家大部分人去了米国,他们这—房不得宠,就被扔在了港城,后来也过的不如意,不知道怎么的就听说了这房子还在他们逯家名下。”
    “那您知道他们要八万的事了吗?”
    顾为民叹了口气,“这价钱估计是有人在里头捣了鬼,那边和我说他们也是才接了电话,问他们想开价多少,”顾为民压低声音,“其实这些年也有人偷偷跑到那边去的,所以国内的情况逯家人也知道—些,说能卖个三万块就行。但他们也顾虑着怕要的高了国家又不肯把房子给他们了,所以根本没敢说价钱,就等着这边发话呢。”
    这才对嘛,黎苗—直没想通的就是一个逃到外头的资本家,怎么敢狮子大开口的?果然是有人会在这里耍滑头,“爷爷答应了吗?”
    顾为民摇头,“三万也不是小数了,”大柳树胡同地段又好,如果不是他现在住的小楼就是自己的产业,他对那宅子都动心了,“我把你是我孙女的事和那边说了—声,也说了这价钱还是有些高,当然,我也告诉了他们,看中这宅子的不止你—个,不过大家对这个数字应该都会有所顾虑。”
    顾为民君子了—辈子,自然不会为了钱去骗人,“苗苗,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你先拿去用,你想买处宅子的想法是对的,”以他的经验来看,就算是黎苗将来留在首都工作,单位能给年青人分—个单间就很不错了,像杨葆姗那样的单元楼,恐怕也得到黎苗过了三十岁。
    “我有钱的,”黎苗凝眉,好东西自然人人喜欢,但那个放出“八万”消息的人就太缺德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出这么损的招儿,我就怕这中间再出什么差池。”
    顾为民也想到了,“我和那边说了,如果他们有了更合适的买家,也请先和我说一声,咱们最得当个明白鬼,还有,”他轻敲书桌,“知道逯家卖房子的人应该不多,这八万块是谁对外说的,逯家人没和我说,但逯家卖房子的事,肯定是侨联那边,还有清查办这两个地方漏出去的风声,要不我让你顾阿姨帮你打听打听。”
    顾蔚—个医生打听消息还真不会比张大娘强,“不用了,我问问张大娘吧,张潜走的时候把这件事托给她了,而且张大娘人头也熟—些,”张大娘可比顾蔚在人情世故上通达多了。
    顾为民点头,“好吧,让张同志能你打听也行,要是有什么困难,你来找我也行,打电话也行,用钱的话只管来拿,”他—指书柜里—排新书,“爷爷把过去的—些文章给重新整理了—下,拿去出版了,刚得了—笔稿费呢。”
    见顾为民提起自己的著作难掩得色,黎苗已经捧场的走到书柜边抽出一本,“爷爷你好厉害,著书立说可是读书人毕生的追求。”
    这话说到顾为民心里去了,他呵呵笑道,“我也是想趁着自己还坐得住看得见,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东西留下来,唉,经济学在华国,还是门崭新的学科呢。”等他从顾问组退下来,顾为民还想继续回学校教书去。
    第167章 v章
    常伟宁没想到他就帮严家这么一件事,还给办砸了!
    得了消息他就到清查办来了,等戴昌存的同屋一出去,他就两手叉腰,“是不是你把我的事说出去的?”
    他也是服了戴昌存了,真是个妥妥的小人,就见不得人好!“我能调走是我的本事,又没碍着你的事,你为什么就非要拆我的台呢?我不好对你有啥好处?”
    戴昌存没想到一大清早常伟宁就闯进来了,他从床头摸出眼镜戴上,“这话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戴昌存是从地方上借调上来的,和几个同样是借调来的同志一起住在清查办办公室后面一排屋子里,之前常伟宁也在这儿住了几天,不过他调走之后,也搬到那边宿舍了。
    常伟宁也不愿意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走,咱们出去说。”
    ……
    两人出了清查办的门,常伟宁大声道,“之前程大力的奶奶去联防队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和他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把他弄走,对你有什么坏处?”
    戴昌存不乐意了,“程大力那样的失足青年,好不容易有个正经营生,他卖个茶水窝头,不比游手好闲的强?好好的你搅和什么?我知道你是怕火车上的事叫人知道了,可那又不是啥好事,程大力不傻,会到处乱说?你惹了他,人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报复你才怪呢。”
    常伟宁和戴昌存不一样,火车上他把程大力领到卧铺车厢里的,在派出所里那些小青年一起指认的他,虽然人家派出所验过他的介绍信和调令之后,并没有深究,但那些供词都是有记录的,他可是想在办公厅好好求表现,最好能留在那里,当然害怕程大力胡说八道了。
    “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了,那这次的事呢?我帮严老家里点儿小忙,又你插手?”戴昌存和严文涛关系不错,严老回首都之后,严文涛一家也跟着回首都了,还恢复了以前的工作。常伟宁能借调上来,也是严文涛给帮的忙。
    所以听说了清查办的房子要还给逯家之后,戴昌存就立马把这消息告诉了严文涛,严家现在一大家子挤在国家给严老分的房子里,真的是转个身儿都难,如果能把这处宅子买下来,严文涛一家四口也算是解放了,甚至还可以再让弟妹跟过来一个大家一起住着,算是给家里减轻了负担。
    常伟宁觉得这是与人方便的大好事,没想到却被戴昌存给搅和了,现在那边放出话来,说是因为想要的人多,所以就以两万五千块当什么基础价,让大家往上添,搞什么竞价,价高者得,这不是胡来吗?严家哪来那么多钱?
    就是严老能拿出来,可严文涛兄妹四个,这房子买下来算谁的?
    尤其是严文涛找人打听来的消息,说是有个姓张的,还是赵首长的儿媳妇亲自找到了侨联要马主任给个说法。赵首长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别说是他了,就是严老也够不着人家。
    可这么好的宅子就这么拱手让人,严文涛实在是舍不得,他也托了父亲当年的老关系,想弄清楚赵家买宅子的决心,还有价钱,这才知道了,那宅子也不是赵家人要的,而是给赵家的一个小辈儿,姓黎的首大学生。
    收到消息,严文涛和常伟宁好一阵儿唏嘘,感叹同人不同命,他们一大家子挤在一起,而人家大领导的拐弯亲戚,年纪轻轻就能买房子了。
    可这话听到常伟宁耳里,却跟打了个雷一样,姓黎的首大学生根本不只黎苗一个,但他本能的觉得想买房的肯定是黎苗。他可是听戴昌存说过,黎苗之前就到清查办来过。她来干什么?肯定是看房子的。
    那戴昌存肯定也在里头捣鬼了!黎苗能和赵首长攀上关系,戴昌存要是搭上赵家的关系,那不愁什么前程?
    戴昌存都没听明白常伟宁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你的意思,是有人和我打听过清查办房子的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就随口敷衍过去了,”程奶奶倒是问过他一句,他没当回事,随口说了个不清楚就过去了。
    他一个借调来的,等清查办的工作一结束,说不定就又回地方上去了,这段借调的经历,可以给他的履历添上闪光的一笔,对他以后往上升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戴昌存在清查办工作十分尽心,这些小道消息他并不热衷。
    可惜常伟宁根本不信,“你少唬我了,我都打听了,说是一个姓黎的也想买呢,还是极有来头的,怎么?你不说什么看表现了?挺会攀关系的嘛,原来那个黎苗还是个有背景的,你把房子的事和她说了,她许诺你什么?留在首都?”
    戴昌存无奈看着咄咄逼人的常伟宁,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罢罢罢,你爱信不信,我得赶紧洗洗上班儿呢,你也快走吧,小心迟到了。”
    因为程大力的事,常伟宁心里就窝着火呢,现在戴昌存又是这么个态度,他气的一把揪住戴昌存的领子,“你还想走?你坏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嫉妒我,但你敢害我,我饶不了你。”
    戴昌存没想到常伟宁竟然要和他动手,他是斯文人,又生的瘦弱,此刻领口被常伟宁揪着竟是动弹不得,“诶诶诶你快放手,你想干什么?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我不是说了,这事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他是有些嫉妒常伟宁有本事把自己弄到办公厅,因为这点儿不忿之心,他告诉了程大力,治安联防队的事是常伟宁暗中指使的,但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了,这其中也还有为程大力祖孙打抱不平的意思。像常伟宁怀疑的什么“坏了他的好事”,戴昌存是绝没想过的。
    可戴昌存却是不信他的话的,戴昌存的样子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在做贼心虚,他狠狠的把戴昌存给摔到地上,“你还嘴硬,上次的事就算了,可这次是什么事?因为你,文涛眼看到手的房子没了,你赔得起吗?”
    放出八万块吓退所有竞争对象的办法不是常伟宁想的,但常伟宁是绝对赞成的,可没想到这么一条妙计,居然就被人拆穿了!
    戴昌存没防着常伟宁真会和他动手,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他只觉得右手生动,举起来一看,原来是被路边的小石子给硌破了,“常伟宁你干什么?你放在这儿发疯,走,咱们见领导去~”
    “戴哥!”程大力拎着两只大水桶过来,正看见地上的戴昌存,他忙把桶放下过来扶人,转头才看到气势汹汹的常伟宁,“哟,这是谁呀?”
    想起前些天的事,程大力肚子的火气立马上来了,也不扶人了,一撸袖子就走到常伟宁面前,“想找事不是?看我不削死你!”
    常伟宁不怕戴昌存,但他怕程大力啊,要是被这土匪打一顿,就算是之后程大力进了派出所,他也亏啊,“你少管我们的事,这是是他故意害我的,我也没打他,我就推了他一下。”
    程大力上下打量着色厉内荏的常伟宁,冷笑一声,“他害你?开什么玩笑呢,戴哥可不像你,一肚子坏水儿……”
    程奶奶老远就看到孙子又和人对上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大力,你干什么?又发疯不是?”
    等她看清楚程大力对上的是常伟宁,也不拦自己孙子了,“哎哟,这不是常领导吗,”程奶奶从兜里扯出一条手绢过去递给戴昌存,“我说小戴同志,你可不能这么好说话,这是啥地方,你可是国家干部,怎么能让人家么欺负?”
    程奶奶眼珠一转,踮着小脚直着脖子冲清查办院子里大声喊,“皇城根儿下新鲜事哎,都有人敢跑到衙门前头打人了,这影响可太大啦~”
    常伟宁没想到一个小脚儿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你喊什么喊?是他害的我,我们这是私事!”
    “啥私事公事的,打人就是不对的,人家小戴同志是多好的一位同志啊,”这会儿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已经有外地的过来反映问题的人过去排队了,程奶奶冲一个脸熟的人大声道,“这位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啊,有事说事,大家都是文明人,哪能动手呢?”
    程奶奶适时的把戴昌存的手举起来,“看看,看看,都出血了,”她一拉戴昌存,“小戴同志你说,是不是你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来的早的几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戴昌存和常伟宁的争执了,只是他们是来办事的,都不愿意牵扯到这样的是非里去,万一影响到自己的落实政策呢?
    现在程奶奶说话了,被她盯着的大哥知道躲不开,便小心翼翼地劝道,“就是,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不能动手儿,真自己解决不了,这不还有组织吗?”
    戴昌存看着肿了半边的手掌,心里别提多生气了,这眼看就年底了,他正在努力求表现,为的就是年终的时候有个好评语记在档案里,可现在右手受伤,好多活都不能干了,对他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常伟宁同志,是非曲直不是你说了算的,要不咱们把当事人都请过来,大家对质好了。”
    程奶奶比程大力通人情世故,这些天在大柳树胡同摆小摊,时不时的就把自己腌的酱菜烤的花生给里头的人送上一些,已经和清查办的人都处熟了,也因着这个缘故,程大力也把戴昌存当成了自己人,“戴哥说的没错,咱们有理走遍天下,你划个道儿出来,咱们奉陪到底!”
    “这是干什么呢?”清查办主任鲁毅并不住在这里,早上一进胡同就看到了挤在单位门们的人,“小戴这是怎么了?手受伤了?诶,小常也在?”
    既然戴昌存敢对质,程奶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哎哟鲁主任您来了,咱们正准备找领导反映情况呢,”她拉着戴昌存的手递到鲁毅面前,“您看看,这都摔成什么样了?这可是拿笔杆子的手!”
    “就是,鲁主任您是不知道,”程大力积极配合,比划着给鲁主任表演当时的情况,“我老远就看见姓常的就这么揪着戴哥的脖领子,我还没喊出来呢,他就一把把戴哥给摔地上了!”
    “对了,我远远听着,他好像说戴哥害了他,领导,我可以证明,戴哥可是个好人,是个好干部!”
    鲁主任看了一眼戴昌存还沁着血的手,又看了一眼眼神闪躲的常伟宁,“这样吧,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小戴的伤嘛,你先到医务所里处理一下,伤倒不重,就是怕发炎。”
    听鲁主任要让他进去,常伟宁下意识的往后退,虽然这事他占理,但房子的事却是不能拿到明面儿上说的,尤其是鲁毅别看只是个清查办主任,但他负责的是全国动乱之后遗留问题的纠错平反,是直接向中央负责的。而且鲁毅虽然没有像赵旗那样被下放,但他却和赵旗一样,是南征北战的国家功臣。
    严家和赵家争房子,都不用想,也知道鲁毅会站在哪一边。
    “那个,鲁主任,其实没啥大事,我也冲动了,”常伟宁一脸真诚的走到戴昌存面前,“昌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脑子一热,就,嗐,我也是气狠了,算了,这事咱们就算了。”
    戴昌存不爱惹事不代表他傻,何况被人找上门的是他,挨打的也是他,怎么说“算了”的还是打他的人?
    而且今天的事如果不说清楚,他就真成了常伟宁嘴里那个出卖了严家的人了,他和常伟宁是一个省的,但却不是一个市,但在火车上常伟宁就和他说了严老这个人。虽然严老已经退下来的,但那也是他一个借调来的小干事得罪不起的人物。
    “不行,咱们今天得把事说清楚了,不然外人还以为我真的干了啥该打的事呢!”
    第168章 v章
    戴昌存态度一强硬,常伟宁的气焰反而下去了,“算了算了,不是啥大事,我也是太生气了,才想来和你说道说道。”
    程奶奶人老成精,常伟宁害他们的事她可没忘呢,“我说这位同志,你上来就扯人衣领子打人,这叫‘说道说道’?咱们满首都打听打听,有这么着和人说理的人吗?”
    鲁毅看一眼手表,这马上要上班了,路人都围在清查办门口不像话,“行了,在这儿闹影响不好,小戴你赶紧去处理伤口,小常你跟我进来。”
    鲁毅领着人进了清查办,看热闹的自然就都得散了,只是常伟宁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悔死来这一趟了。
    到了鲁毅办公室,他让常伟宁坐了,“你和小戴是一个地方来的,看来你调走之后你们也没少联系,不过你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动起手来了?咱们d可不允许这种现象。小戴是我们清查办的人,我呢,勉强也能算你的老领导,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一说,要是责任真的在小戴身上,我让他给你道歉。”
    常伟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把事情和鲁毅说了,他不说,戴昌存回来也是要说的,与其让他信口胡说,倒不如他先把事情说清楚。
    听完戴昌存的话,鲁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清查办是中央临时从各机关抽调人员成立的办事处,这办公地也是上头在着解决的,他也是前阵子才知道原来这地方是别人的私产,而且人家的后人也表示要收回了。
    但鲁毅没想到,就这么一处宅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演了一处大戏,“你肯定这事是小戴说出去的?”鲁毅并不相信这事是戴昌存说的,他都不知道的事,戴昌存一个从外地抽调上来的办事员能知道?
    就算是他说出去的,鲁毅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又不是国家机密,逯家要卖房,更不会特意交代不让把这事说出去了,“你也说了,逯家那边委托侨联来处理这件事,小戴又不认识那边的人,怎么可能听说?或许消息是从旁的地方流出去的,这次的事是你太鲁莽了。”
    常伟宁刚才说事的时候,也把严老一家和鲁毅介绍了,当年下到地方的领导干部很多,鲁毅对常伟宁说的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而且即使是他认识,这种事他也不会插手的,“我看这事还得人家逯家那边说了算,买卖嘛,不得你情我愿?”
    “鲁主任,我好了,”因为怕常伟宁和鲁毅胡说八道,戴昌存几乎是用跑的去了卫生所,简单的消了毒贴了块纱布就回来了。
    鲁毅看了一下戴昌存的手,“没事吧?”
    “没事,我是乡下孩子,这点儿伤不算啥,拿水冲冲就行了,”戴昌存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若不是领导发话,他根本不会去卫生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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