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了,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颓然的神色。或许是受到我目光的引导,他仿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伸出手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两条眉毛的连接点,仿佛摩西分海一般将他们推移到两岸去。
    “不用了。我找你没别的事。记得周一过来换yào。”他用眼神示意桌上的两只密封袋。“收好东西”
    “意大利面,我马上就好。”
    “如果你想谈什么,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不。谢谢。” 紧接着他叹口了气提起自己那只为伴一天的纸袋子就跨开腿要朝门口走去。仿佛刚才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朗曼先生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十分钟。”我简直是在求他了。
    亚尔林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的步子总是很快,一下子就能伸去拉门把手了。
    “你他妈一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
    猛然从心底迸发出来的一股愤怒叫我忍不住扯住了他的手腕,亚尔林朗曼叫我扯得后退了好几步,他真凉,真轻,是一种我未曾接触过的神秘触感,或许是冻的,或许是叫那走廊风吹的,总之,亚尔林·朗曼这个人他本身简直就像是一座被西伯利亚风雪赋予了灵魂的等身冰雕。
    他听了这话,像是被刺了般浑身颤抖,接着扭过头地盯着我,嘴唇又抿成一条线,亚尔林缓慢地将我那只手反扳起来,高折到我面前去。他抬起头来看我,“跟踪我很有趣吗?莱蒙托夫警官。”
    “ ……”
    “我以为十年过去你能有多少长进呢,不过如此“他冰冷地笑了一声。
    “没有跟踪,而现在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好吧,是的,我向你道歉。至于十年前,那时候我年少无知为你所吸引…”
    我叹了口气,他面前我从来都不能很好的控制住我自己,他是一道真话魔咒,无论我再怎么想隐藏的秘密,见了他我便束手无策,只掏出真心来等候着他的摆布。
    “年、少、无、知”
    亚尔林仿佛是低声笑了,与之相反的是握着那只门把的那只手分外用力,指关节捏发白,青色的血管紧绷在手背皮肉上。他的蓝色眼睛瞪得很大。
    “那你还确实是应该感到抱歉,”他的蓝色眼睛瞪得很大。“在你年少无知地情况下,将那样厚重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塞给了我,等到我明白了后悔了,我叫愧疚和痛苦碾压得辗转反侧,按捺不住,回这个鬼地方来找你,你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甚至他妈的躲着我都不愿意同我见上一面!告诉我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妈的年少无知!”
    亚尔林朗曼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把他摁在门板上用嘴封住了他的嘴。
    嘴唇就像我想象的那样软,我忍不住把想舌头也伸进他的嘴里去,不过还没有付诸行动便叫他在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我舍不得和他分开,现在即使叫他把我舌头都齐根咬断,我也绝不会放开他一分一毫。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失眠严重事情还多,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时我要疯了(躺平)。这两人终于搞上了,下章大概开车,写这章的时候睡过去两次,等我醒了再仔细修吧
    第二十七章 莎乐美
    我终于吻到你的唇了。
    就像莎乐美定要吻上那银盘子托着的头颅,是一种本能要求我前往去追逐朗曼先生,在我尝试脱开他后,我终究还是为他的几句话所拉扯了回来,如此地轻而易举。我确是该对此感到沮丧,而如今我却只觉得这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亚尔林再没有用牙齿咬我,口腔中的血腥味淡了下去,也许是发现这并无作用,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任由我在他口中横冲直撞,我并非不会接吻技巧,但是这样的技巧放在他身上施行反倒像是一种侮辱,我只想单纯地吻这个人。
    亚尔林松开手丢下的那只纸袋子就跌在我的脚边。
    发现用牙齿进攻无用后,他才反应过来要用力地那手臂推开我,其实他早就该这么做了,我右手臂上的伤口从未没愈合完全——就在几分钟前朗曼医生可还提醒着我下周要去他的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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