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周煜将包裹里装着断指和恐吓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颂。
    杨颂拿起那截断指仔细瞧看了一番,询问:“这是汪谨珩的手指头吗?”
    我声音颤抖的告诉他,应该是的,阿珩到东北滑雪时受过伤,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但愿不是,但愿!
    杨颂又查看了那个包裹盒,上面没有任何关于寄件人的信息。而收件人的姓名地址电话,连同那封恐吓信,都是打印的。包裹上面加盖的是本地邮戳,说明是在滨城本地寄出的。
    “拿去检验一下”,杨颂对他身旁的刑警说,那人立即将那截断指、恐吓信连同包裹盒一并带走了。
    之后杨颂留在这里,了解胡川企图强暴冯诗菡之事,我们把事情的发生经过都告诉他了。
    “胡川以前sāo扰过你吗?”杨颂问冯诗菡。
    冯诗菡抹着泪摇头,“没有,以前接触不多。就是爷爷过世后,他特别关心我,一直陪着我,安慰我,让我很感动。”
    “哼,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还不知悔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周煜愤然。
    接近中午的时候,刚才离开的那名刑警给杨颂打来电话,告诉他检验的结果。
    “结果出来了,寄过来的小指指纹,和采集到的汪谨珩的指纹一样”,杨颂走到冯诗菡面前,“那根手指头,证实是你先生左手的小指,手指被割断大约有两天的时间。”
    冯诗菡用手捂住嘴,惊恐的啜泣着。我的胸中烧灼着愤恨的激情,而从周煜急促的呼吸声中,也可以辨出他的惶惑和愤怒。
    “我们会以绑架案处理”,杨颂宽慰冯诗菡,“手指被送过来,就代表你的丈夫还活着,请你不要太多虑。”
    我见冯诗菡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一个早上,先是差点惨遭胡川强暴,又遭遇了恐怖的断指事件。“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自己也昏昏噩噩的,还是强打起精神去扶她。
    杨颂和周煜都离开了卧室,我扶冯诗菡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冯诗菡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为什么阿珩会被人绑架”,她的手冷得像冰,“不管他有没有杀害我的爷爷,我都不希望他死在坏人手里。”
    “不会的”,我的声音悲凉而凄楚,“我相信他没有杀人,也不会被坏人所杀。”
    我轻轻抽开被冯诗菡握着的手,转身冲出了卧室。那绑架阿珩的罪犯,不只是剁下了阿珩的手指头,也在我的心头狠狠砍了一刀,让我血肉模糊,痛不yu生。
    公安局刑侦队的技术人员来了,还带来了手提电脑和追踪器材,准备在绑匪来电时捕捉信号,追踪来电地址。但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晚上我和周煜都留在冯家,陪着冯诗菡度过一个无眠之夜。我们都迫切想要第一时间获悉阿珩的下落。
    早晨,刺耳的电话铃音震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进行电话追踪”,杨颂立即吩咐。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颂示意保姆接听电话。
    保姆上前握起听筒。一屋子寂静无声,众人皆屏息凝神,保姆的声音也变得格外响亮,“喂,你好——”
    就在所有人神经高度紧张之际,保姆却说了声“请等一下”,将听筒转给了杨颂,“公安局打来的。”
    杨颂示意暂停追踪,自己接听了电话。
    “什么?没错吗?”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声音也低沉了八度,“好,我知道了。”
    我的一颗心骤然揪紧,靠在客厅的窗子上,希望冷风能使我烧灼着的心情平静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周煜紧张的询问。
    杨颂放下听筒,心情沉重地说:“根据鉴定结果,手指是在死后被割下来的。”
    我用手死命的抓住窗棂,只要一松手,我就将失去最后的控制力量。
    “换句话说,手指是从尸体上面割下来的?”周煜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吹来的寒风,yin冷得几乎要将我冻结。
    “是的”,我听到的最后两个字,是杨颂肯定的回答,那样的清晰入耳。一刹那间,我觉得地动屋摇,一阵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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