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波涛中。”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我看到了电视新闻播报的关于胡聪明被害的消息。“现年53岁的著名律师胡聪明的遗体今早被发现,而他遇害的方式,和日前遭杀害的冯氏集团掌门人冯钊相同,警方判断凶手应该是同一人,并且展开调查。”
    据报道称,胡聪明的尸体在其住处附近的一处草丛里被发现。死者身上的财物没有被抢走。尸体疑似是从路上被搬到草丛中,现场发现了可能是嫌犯留下的鞋印,还有一辆儿童小三轮车,那辆儿童三轮车应该是作为障碍物横在路中间,迫使胡聪明下车,而遭遇了凶手的袭击。
    我放下碗筷,起身给周煜打了电话,“你知道胡聪明被杀害的事情吗?”
    周煜说,他刚刚从周湘那里听说。
    我们约好到胡聪明遇害的现场看看。胡聪明的家位于靠海的别墅区,别墅前有一大片的开放式花园,繁花似锦、草木葱茏,胡聪明的尸体就是在花园草丛被发现的。根据周湘的验尸结果,推定的死亡时间在昨晚11点半左右。花园外有一条幽深的小路,是单行道,仅可容纳一辆汽车通行。辖区的民警了解到,昨晚这条小路尽头的小酒吧里有生面孔出现。
    我和周煜去了那家小酒吧,服务生说他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但经不住我们的再三恳求,还是将情况又复述了一遍。那服务生说,这个别墅区比较偏僻,所以酒吧接待的都是居住在别墅区的熟客,基本没有外面的人来。但是昨天晚上大约10点半左右,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连帽运动衫,戴着一幅大墨镜的男人,外面在下雨,他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雨衣,进来后脱下雨衣放在入门处的竹篓里。
    撕心裂肺的痛(三)
    “感觉挺奇怪的,现在很少有人穿雨衣了吧,而且住别墅的人都开车,根本不需要雨衣”,那服务生说,那个男人好像刻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头一直低着,他的身上背着一个细长的袋子,里面装的好像是高尔夫球杆。他喝了半杯酒,大约在10点40分左右离开。
    最为奇怪的是,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前用酒吧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几乎没有客人会使用酒吧里的电话机,服务生因此也对那通电话特别留意。
    “你有听到通话的内容吗?”周煜问。
    服务生说,当时他忙着给客人端酒,只听清对方好像说了一句,“是我,我是汪谨珩。”
    我和周煜互视了一眼,他的震惊不亚于我。
    走出酒吧后,我陷入了神志恍惚的状态中,迈着机械化的步伐,茫然往前走。周煜也一直沉默着。
    许久,我才稍稍能够理清混乱的头绪。“那个打电话的人,为什么说他是阿珩?阿珩已经被害了,怎么可能再犯下罪行。他的目的是什么,嫁祸吗?”
    “估计是这样,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阿珩被害的消息,我想是在等待绑匪的进一步行动。绑匪既然寄来了手指,就说明是有目的和计划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至今仍没有动静”,周煜分析说,“那个人还在电话中冒称阿珩,说明他并不知道阿珩已经被害,故意这样做,目的在于让人以为,冯钊和胡聪明的死,都是阿珩所为。”
    我猛然惊觉,“这么说来,知道阿珩被害的,都不可能是凶手。那个绑架阿珩的人,也许并不知道警方已经鉴定出,手指头是在死后被割下,所以还试图冒充阿珩行凶,绑架阿珩的,和杀害冯钊还有胡聪明的,很可能是同一人。”
    周煜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我蹙眉沉思着,知道阿珩被害的,有我、周煜、冯诗菡,还有那天见证了我和小宝母子相认的所有人。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和案子没有关系。那么胡聪明父子和那个何月梅,应该是不知情的,难道说,是他们三人发生内讧,导致胡聪明被杀?会是胡川吗?儿子杀害父亲实在耸人听闻,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胡川身上,我并不会觉得太意外,胡川那样的败类,我相信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还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个让冯诗菡怀孕的男人是谁?他和整个事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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