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确定了所有的人都不再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的笔,开始写这封信。
    他觉得张牧之这个人虽然说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但是未必也不能够继续利用。黄四郎一样也是有必要去进行一些合作的,但是和这样子的人合作,自己一定要有所取舍。
    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着的毛笔蘸了蘸已经淹没过的墨盘开始小心翼翼地写着:
    “老婆大人,静安。
    就如同我之前给你写的信一样,我确实是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只不过计划之中出现了一点点小瑕疵。
    不过问题不大,我马上就能够摆脱现在的窘境,并且就如同我们之前想象中的那样大赚一笔。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不要再继续留在山西了,带着我们的儿子来到我这里让我们来共同写一封信。演一场大戏。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或许在事情的发展变得越来越恶劣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趁着这一场戏收到的报酬让我们过上幸福,安足的日子。”
    马邦德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毛笔好像有些不堪大用了。
    气得他把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毛笔掰断,直接丢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面。
    他把衣服内兜里面自己所珍藏的那一支钢笔拿了出来,并且仔仔细细的观察,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用钢笔继续写了下去。
    “这天呐,才一共不知道换了多少天,紧接着我又感觉到这国家又要改天换日这个东西你知道了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确实是需要思考一下退路了。不过我觉得我们无论如何思考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还是把儿子带过来,我们先把钱拿到手里再说。
    记住了,来到这里的时候先给我回个信,让我有点儿准备。这南国的一霸黄四郎确实是不好招惹。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才不会去主动的招惹黄四郎。
    不过事情也未必不会有其他发展,总之,到时候你就一切听我指挥就好。”
    信是已经写好了,并且没有什么纰漏,不过马邦德接下来头疼的就是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把信送出去。
    马邦德想到就在他们还没有要上任的时候仅仅是走到鹅城边上就有人来迎接的样子,马邦德可不会去通过俄城这里面本身就拥有着的电报来传达这份信的内容。
    黄四郎可真是这个城市里面的天,他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
    “师爷,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何县长去处理公务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花楼里消遣。”
    花姐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有一说一,这群人的到来确实是让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虽然说来的是师爷,和他想象中的人有些差别,但是她不在意这些。
    她想要的是达成自己的目的,实际上也并不介意人选到底是谁。
    而师爷看着自己面前的花姐,心里面一样也是痒痒的厉害。
    他很熟悉花姐的这种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让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才行。
    只见转眼之间马邦德原本还算的上是正经的面孔上竟然慢慢传出来了一丝别扭。
    “花姐,实不相瞒,实际上我虽然说是跟着现场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实际上我的心里面还是挂念着我的家人。
    原本我打算让邮差把我的这份家属直接就去送给我远在山西的家人,但是半路上突然遇到了马匪把我们遇到的那个邮差杀死了,所以我想来问问华姐,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这封家书直接送还给我的家人。”
    花姐笑了笑:
    “这话说的,您是青天大老爷的师爷,您竟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就是。”
    花姐把对方的信拿捏在手里发现对方很小心的把信全部都密封好了,压根儿就不存在着偷偷的把信拆开看而又不暴露的可能性。
    花姐看着表面上好像是因为这件事而感觉到惊喜的马邦德心里面暗骂一声老狐狸。
    “您既然是有这个想法,那么如果您放心的话就把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虽然说是一个妓女,但是实际上也还算得上是有点人脉。”
    马邦德继续着自己的伪装,他从自己的兜里面看上去摸来摸去,总算是摸出来了几张钱。
    “这钱你拿着,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你就再来找我。
    只希望你能够把我的家书直接送还给我的家人。”
    ……………………………………
    与此同时,就在黄家的碉楼的密室里面胡千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自己面前的黄四郎,和外面的那个黄四郎不一样,这个才是他真真正正的老爷。
    “老爷,我看着这帮人可不像是二八开能够打发走的家伙,要不我们联系外面的那个假麻子直接就把这一群人也做掉。”
    黄四郎直接就把自己喝着茶喷在了胡千的脸上: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人家是县长,我们是民,民杀官就是要造反。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不都是打打杀杀,更加重要的是和气生财。”
    黄四郎直接就慢摇摇的向着胡千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忍受这个看起来就知道不守规矩的家伙。
    “县长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自从宣统皇帝以来这里来过五十一任县长什么意思,你自己比划比划。
    这里的县长平均不到两个月就要换一次,活的短的不长眼,想要我黄四郎的命,还有我黄家五代以来的家财。
    而在这里活着长的要么是聪明懂事儿的,要么就是懂得和气生财这一个道理,只要县长不掀桌子,我们也绝不主动动手。
    毕竟,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有着假麻子作为掩护才能够吞下刘都统的烟土和人口的生意。
    如果不能够把县长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首尾的话,一旦刘都统我们这里在欺上瞒下在偷他的钱,你觉得刘都统会怎么对付我们?
    而现在刘都统哪怕是知道自己的生意多多少少出了一点问题,但是鹅城在哪儿?滇南。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过来。
    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会没命,害怕自己的钱没花干净,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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