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说了一个谎话,可能是由于从来没有说过谎的缘故,因此语气听起来很不自然。
    不过瑾儿姐好像是相信了,到了最后,她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
    就这样我和她一起向我的同学家走去,本来我是想继续背着她的,可是她却拒绝了。
    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好扶着她,慢慢的沿着这条齐整的水泥路向前走着……
    川西北的夏夜不比平原显得那么的燥热,虽说时值七月,但是由于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微风吹过,还是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凉意。
    瑾儿姐那天的衣服很薄,整个身体看上去瑟瑟发抖,就好像很冷一样。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虽说这个举动微不足道,但是瑾儿姐好像很感动的样子,眼睛中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变了。
    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扶着她向前走着。
    来到顾若曦家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远处不知道谁家的公鸡在打鸣儿,整个山间小城,仿佛在一瞬间苏醒了过来。
    路面上的车辆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两边卖早点的小摊也已经开业了。老板和老板娘操着熟悉的川普,大声的吆喝着。
    ——
    “瑾儿姐,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了。”看着身后的瑾儿姐,我小声地吩咐着。
    瑾儿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孤单地坐在了顾若曦家楼外的一个花台上,示意我早去早回。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接着转身向楼道走去。
    隐约中记得顾若曦的家是住在六楼,山间的小城不比大城市,每一栋楼房都有电梯,但这里却不同,这里只有一条通往楼顶的步梯。
    因此说想要上楼,必须走楼梯。
    我气喘吁吁的从一楼爬到六楼,终于在顾若曦的家门前停了下来。
    虽说事先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事情真到了眼前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那天我犹豫了很久,这才敲响了顾若曦家的房门。
    “咚、咚、咚……”声音很清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更是格外清晰。
    可是——
    “……”
    并没有人来开门,就好像她家里没人一样。
    “咚咚咚……”
    我仍旧不死心,再次敲了一遍。
    这一次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我心头一喜,说实话,我当时还真怕她家里没有人,要是那样的话瑾儿姐可就走不掉了。
    “砰……”
    门开了。
    “谁呀?大清早的都不让人家睡个好觉,怎么这么讨厌呀……”
    伴随着一声甜美的桑心,顾若曦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她的头发一团蓬乱,脸上的疲倦之色尽显,甚至那眼角还残留着眼屎,一看就知道还没有睡醒。
    “是我呀,若曦……”看到突然现身的她,我陪着笑脸说了一句。
    顾若曦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见她猛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遍,这才说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土豹子付翊吗?”
    听到她这话,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低声咳嗽了两声。
    “你来我家干嘛?”顾若曦惊奇地问道。
    说完她伸了伸懒腰,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家的门里面,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你家……就你一人在家呀?”
    顾若曦看到我探头探脑的样子,突然双手捂在胸前说道:“你想干嘛?我家……今天……确实就我一个人!你难道还想非礼我不成?”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才算有些安心,要是她父母在家的话,这事还真有些不好办了。
    “不是的,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我咬着牙皱着眉,但就是说不出借钱的话来。
    “我靠,你想干嘛?大清早的你不会就发神经想草我吧?”
    这顾若曦是学校有名的污妹子,因此她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奇怪。说实话,她的这个行为反倒吓了我一大跳。
    “……”我仍旧低着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
    “喂!你说呀,你要是不说,我可回去了呀。懒得在这和你废话……”见我不说话,顾若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她这就要关门进屋。
    “若曦,你等等,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借给我几百块钱。”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这才说道。
    “麻卖批,牛圈头伸出马嘴来咯,清早八晨呐,就跑来给劳资借钱,你脑袋被门夹了?”顾若曦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语气苛刻地说道。
    而且她这一出口川普都出来了,眼睛更是大大地瞪着我。
    说实话要是换做以往,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掉头走了,但是此刻有求于人,即便是她说的再难听,我也只有忍着。
    “若曦……你就借给我吧,我……真的有急事。”我低着头轻声说道。
    顾若曦上下打量着我,老半天这才开口说道:“你真的要借?”
    听到事有转机,我连忙点了点头,同时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这时顾若曦已经走进了房间,并且伸手示意我进去。
    那天她穿着一件粉色吊带式的睡衣,虽说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心头狂跳。毕竟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被人看到还是不免会被传闲话。
    因此我踌躇了很久,就是没有走进去。
    “你怎么不进来,你不进来我怎么拿钱给你。”顾若曦仿佛并不在乎这一点,跺着脚说道。
    虽说我们都是十四五的孩子,但是身体发育已经很成熟了。而且我昨天晚上刚尝试过那种滋味,因此听到她喊我进屋,我心里老是往那方面想。
    其实我这么想,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这顾若曦的名声在我们学校实在是太坏了。
    而且据传,她和很多高年级的男生有染。不但如此,有好几次我看到她和那些男生在操场里亲嘴,还动手动脚的,那场面,啧啧啧,我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形容了……
    “你愣着干嘛呀?一个男的还怕我吃了你呀?”看到我仍旧迟疑着,顾若曦再次催促道。
    后来,为了借钱我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她家的客厅很大,家具也很豪华,整个地板都是大理石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住了的地方。
    看到我进屋,顾若曦反手关上了门。接着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内心突然感到极度的不安,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我。
    “你……你想……干嘛?”面对着她的目光,我战战兢兢地说道。同时头勾的更低了。
    看到我这个样子,顾若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你这个怂样子,这么害怕干嘛?”
    “若曦,你……先借钱给我吧……下面还有朋友等着我呢……”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起来了。
    “你要借多少?”顾若曦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头上问道。
    “五百……”我尽量克制住狂乱的心扉,这才吐出了两个字。
    “啊~五百,你咋不上天!”听到我这话,顾若曦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
    那个时候不比现在,五百块钱不算什么事。但是在那个时代却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
    因此她的这个反应,倒不是大惊小怪。
    “若曦……你就借给我吧……我过段时间肯定会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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