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五岁,再大就养不熟了。对了,最好有官职在身,因为光有银子没有官职的话,容易被那些当官的欺压……”
    ……
    当天晚上,钟氏父子回来后,都发现钟夫人有些心事重重的。钟慕白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
    钟羡回到秋暝居,问张竞华,张竞华这才忍着笑把长安今日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安姑娘可真聪明,也不明说自己不想嫁,只给娘出了个大难题,还把帽子戴得高高的。这回娘要是寻摸不着合适的人选,可不敢再提要给安姑娘做媒的话了。”张竞华眉眼弯弯道。
    钟羡也笑了,过了半晌,却又有些惆怅,道:“谁说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认得有?那很好啊,赶紧告诉娘去,省得她烦忧。”张竞华道。
    钟羡摇头,“这个媒,谁也没资格为她做。”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钟羡去近旁的房间看几个孩子睡了没有,张竞华看着月光下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这些年钟羡对她很好,对孩子们也很好,作为夫君,作为父亲,他都无可挑剔。
    只是,她总是觉着他心底深处藏着一个疙瘩。这个疙瘩,是他大笑过后的一个走神,是他看书时候的一个停顿,是他入睡之前的一个转身。而且这个疙瘩,是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
    他赋予她新的人生,她却连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都解不开,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无能。
    自从那个叫安一隅的姑娘回京后,这种感觉益发明显了。所以,钟羡心里的这个疙瘩,会与那个姑娘有关吗?
    若是有关,又是关于什么呢?
    接下来两天,长安闲来无事,就在盛京逛了逛。圆圆不是说要来大吃大喝么,她先把路给她探清楚了。
    到哪儿都能看到的果树时常让她出神。
    这些果树让她明白,此番他叫她回来,给她看的东西,是他的心。
    他想让她知道,当年他做得不好,但是,他对她这颗心,从来都是真的。
    年少时常将一生一世挂在嘴边的人,如今连一个“爱”字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都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或许他真的懂了,只是,太晚了。
    这日上午,长安又自外面拎了大包小包的吃食回来。诚如她对钟夫人所言,如今她还是会花钱得很,就是没有以前来钱的门道,有点坐吃山空。不过如今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或许她可以做点什么生意,万一将来活不到蕃蕃娶妻生子的时候,留点家底给他也是好的,不能把担子都压在圆圆一家人身上。
    在宅门前下了车,一看长福又来了。
    “诶?你这个中常侍这么闲的吗?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长安笑道。
    “安姐,你可别笑话我了,若无陛下放行,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乱瞎跑啊。”长福道。
    “陛下……”长安本来想问陛下又有何事,看着从院子里慢腾腾走过来的小人儿,她闭上了嘴。
    “旭儿谢安姑姑救命之恩。”到了屋里,长安还没来得及招呼人坐,慕容旭忽然跪在地上向她拜道。
    “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长安扶起小小的孩子,给他拍了拍下摆上沾上的灰尘。
    这孩子四岁,身量不高,大约和他那十六七岁还跟她差不多高的爹一样,是后发力型选手。养得也并不胖,巴掌大的小脸,长眉淡淡的,一双丹凤眼还没长开,有点像杏核,前窄后宽的双眼皮精致地曳在眼角。小鼻梁直直的,小嘴跟那树上的桃花似的,粉嫩。
    上次在石渠阁情况紧急,她又跑得心悸发作,没顾得上细看,今日这近近地一看,发现这孩子长得真是像慕容泓,要想知道慕容泓小时候什么样,看他就可以了。
    慕容泓和孔熹真的孩子。
    她欠孔家一条命。
    一时间长安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父皇说救命之恩一定要拜谢的。”慕容旭看着长安稚声道。
    “只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之恩,所以无需拜谢。”长安牵着他去椅子上坐下,笑着问他“今日特意出宫来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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