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柴米油盐,输给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日日夜夜,输给了看不到未来的明天。
    梦中的男人渐渐变成陈深的样子,那个女人,也长着和我一样。
    醒来的时候慢脸哈喇子和眼泪,把陈深的手抓得全都是红痕。
    因为到奥斯陆当天去特罗姆斯的飞机不一定有,所以我们干脆在那停留了两天,下榻酒店,第三天才踏上去特罗姆瑟的班机。
    虽然此时的奥斯陆并不下雪,但满眼都是白色的雪景,一年的十二月到二月都是极夜,一天的日照时间只有短短六七个小时,往往是是十一点多太阳虚虚地从天边探出一点儿苗头,然后挂在天空,犹如一张糊了的荷包蛋,低云层,阳光晦暗地犹如中国夏天最后那八分钟的余晖,到了下午三四时,太阳就像个白胡子的老公公,慢慢地掉下去,夜幕显得格外漫长。
    我做足了准备,即使脑子还有点酸胀,但还是欢欣鼓舞地踏上去奥斯陆市中心的火车,车外的雪景格外迷人,银装素裹,天空好像被滴入几滴墨水,又灰又蓝,似乎有一种能令人马上安静下的魔力,天空的与人的距离格外进,好像一伸手,就能拨开厚重的云雾。
    火车会穿过幽静的森林,湖泊,长长的隧道,缓缓地到达城市。
    旅途的乐趣,就是静静地靠在铁皮火车的座椅上,即使什么也不做,只听车外呼噜呼噜的呼啸声和火车的车辙声,就觉得幸福距离自己格外近。
    我们在车上遇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fu,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格外有气质,穿着得体,身上披着披肩,头发中长,微卷,她就坐在我和陈深的对面,饶有兴趣地与我们这两个“异国人”jiāo谈。
    挪威人和爱用挪威语,英语很少用,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一些发音会听起来十分怪异,但此时...我这个学英语专业出身的人十分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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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实在不是很听得懂他们之间具体在讲什么。(知道好好学习有多重要了不,以后和男朋友出去玩都听不懂人在讲什么)。
    陈深的声音既低沉又很有磁xing,英文咬字很清晰,语速又快,喉头稍稍滚动,英文单词像诗一样流出来,也许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拥有这非凡的语言天赋。
    他坐在我的左边,双手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老fu,嘴角挂着礼貌的笑意,老fu则一边jiāo谈,一边时不时地看着窗外飞驰的雪景,好像陷入了回忆里,看得出,他们聊得很投机,一句接一句,我则默默地打开保温杯喝热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啄饮。
    老fu的目光突然转向我,眼里流露出对外国友人的友好情绪,他对陈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听懂了。
    她说:“她是你的妻子,很漂亮。”是称赞。
    陈深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淡淡地无奈,低声笑了笑,然后摸摸我的脑袋,他说:“没错。”
    受到夸奖的我心里暗喜。
    陈深又与老fujiāo谈了一会儿,不久后老fu到站,便下车了,直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她笑意宴宴对我说了一句话,慢而简单,我也听懂了,是这个意思:你有一个好丈夫。
    说罢,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这才发现她的右腿好像不太自然,走路很缓慢,好像受过伤。
    我心里戚戚,问陈深他俩都聊了什么。
    陈深回答我:“他说你很漂亮,让我好好珍惜你。”
    我不相信,便说:“难道不是叫我珍惜你吗,我又不好看。”
    他:“她很早的时候,发生过一次严重的车祸,丈夫去世了,她落下了残疾,但他们之间拥有一段像我们现在一样的过去,她说看到了你,觉得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些喘不过气,老fu很有气质,虽然现在芳龄已逝,但还是能够猜到当年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便问:“她没有再嫁吗?”
    陈深摇头:“她觉得她的爱情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再嫁也没什么意义。”
    我脱口而出:“如果...不对,呸呸。”乌鸦嘴要呸掉。
    如果我是她,我会怎么样呢?我想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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