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科莫多巨蜥一样,吐出舌头舔了一下姬雨晴下身,脸色阴沉,“你的下面这几天很不对劲,我总感觉里面有股精液的味道。”
    “你喝酒喝糊涂了吧。”
    “喵呜呜”,银虎美短挺着包子脸蹦到床上。
    “滚开,死猫。”男人一脚踹向猫咪,猫咪一声惨叫躲进了床下,“有金主愿意出一百万买你的初夜。要是你的处女之身没了,这笔钱就飞走了。”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大腿,不管她是否湿润,手指拨开小阴唇就探了进去。
    “禽兽。”
    那层障碍不见了,整条中指没了进去,没有血迹,也没听到她喊疼。他的下身瞬间软了。
    “婊子,被哪个野男人破了身?”他揪起她的衣领,“告诉我,我阉了他。”
    “我跟谁做,管你何事?”
    “妈的,一百万没了,当然关我的事。”他甩了她一耳光,跳下床出去了。
    嗡嗡,手机在震动,她打开手机,是欧阳轩发的信息:雨晴,我可以叫你雨晴吗?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做了可能让你我以后都后悔的事情。偷尝禁果本就是不对的……
    傻瓜,真是个傻瓜,怎么可能后悔呢?和他缠绵的那个上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一想到他那粗硕的肉棒填满她的下身,插得她淫水横流,娇喘连连,她就感到心潮澎湃。
    她回道:傻瓜,献出第一次是因为我爱你。我永远不会后悔。希望你不要再自责了。
    男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仿佛刚做了一笔大生意,“金主说愿意用叁百万永远买走你,也就是包养你。虽然送走你这个尤物让我有点肉疼,但这么多钱足够我的公司起死回生了,所以我就忍痛割爱了。”
    她的手机当场滑落掌心。
    “小婊子,你赚钱可真是容易啊,两腿一张,让男人一肏,钱包就鼓起来了。”
    “滚。”她拿起枕头,重重地掷向他。
    他一抬手接住枕头,“别那么绝情嘛,今晚再让老爸给你最后一次父爱如山的体验。”他淫笑着,开始解裤带。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男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没有出去,直接点开接听键。
    “不准碰她,要是我发现是你糟蹋了她,你就准备好上路吧。”
    “我哪敢呢?”男人讪笑道,“我好歹也是她父亲,现在她残废了,我只想帮她找个好人家。”
    “行了,你就是个卖女儿的禽兽。”
    “是是是,我是个禽兽。”
    “记得我的警告,敢碰她,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挂电话前的最后几秒,男人清楚地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脸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什么把你吓成了那样?”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婊子,今后有靠山了,恭喜,恭喜。”
    他点了一支烟,甩门而出。
    ~~~~~~
    忏悔室里,神学典籍摆满了书架。其中欧阳轩最熟悉的就是:托马斯·阿奎那的《神学大全》、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和《忏悔录》以及古德恩的《系统神学》。他经过书架,走向里面靠窗的长桌,一位面容慈祥的牧师正等着他。
    “我犯了奸淫……”他的手肘撑着桌面,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抵着额头,满脸愁容。
    “可以讲详细一些吗?”
    “我和一个同龄少女发生了性关系,她主动提出,并用激将法,我中计了,就和她偷尝了禁果。我很担心她怀孕,因为一旦做人流,一个宝贵的生命就被扼杀了,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那你应该认罪悔改,并远离她。”
    “可她的贞洁是我夺走的,她爱我才献出了第一次,我不能抛弃她。”
    “那就带她皈依基督,你们两人一同改过自新,好好珍惜彼此。”
    “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有些力不从心……”
    “要有信心,主的灵会指引你的,放心把福音传给她,如果她能接受,就代表她有救。”
    “她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你们发生关系为什么不做好避孕措施?”
    “她说她在安全期,然后我就……”
    “那应该不会。”
    “如果,万一,她意外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我们只能为这个孩子做沉痛的忏悔和祷告了。因为一旦生下孩子,这个女孩的人生很可能就要毁了,”牧师深吸了口气,悲哀地说道。
    ~~~~~~
    “你相信上帝吗?”
    “我不相信。就算有,他也是个极糟糕的神。世上这么多坏人,这么多自然灾害,他都视而不见。他的爱在哪里?在我看来,他还不如你。你是我的光,而他却任由我在黑暗里挣扎。”
    欧阳轩和姬雨晴在QQ上聊起了信仰,两人分歧相当大,但欧阳轩并不打算放弃。
    “如果没有黑暗,人怎么会认识光?如果没有罪恶,人怎么会认识良善?如果没有各种历练,人怎么能成长起来?罪恶与天灾都是上帝为人类安排的试炼,通过这些试炼,人就能焕发新生。上帝早就预定好了一切,把最好的给了我们。”
    “把不合理的强行解释为合理的,这和自我催眠有什么不同?你所说的就是莱布尼茨提出的:现有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世界。海啸爆发,人们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叙利亚战争制造了成千上万的难民;恐怖分子袭击教堂和清真寺,一两岁的无辜小孩被枪杀,孩子犯了什么错要受这种灾厄?这样的世界是最好的世界,不是很可笑吗?”
    “在上帝看来,死不是坏事。”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是。死亡并不是终结,人的灵魂还在。”
    “灵魂?你怎么证明灵魂?用逻辑?直觉?经验?信仰?”
    “这个话题一言难尽。”
    “那就停下吧,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我只想倾听你温暖的话语,不想听什么神学大道理。”
    “好吧。”
    “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姬雨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做你最强的保护伞。”
    傻瓜,我明天就要被人抢走了,你还怎么保护我?姬雨晴笑着,却哭了。
    沉默,突然降临的沉默。
    “对不起,我不该讲你不喜欢的话题。”
    “我终于学会用小提琴演奏卡农了,明天我拉给你听。”
    依然是沉默。
    “晚安,雨晴,爱你的欧阳轩。”
    手机屏幕亮起又渐渐熄灭,姬雨晴环抱膝盖,咬着嘴唇,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涌出眼眶。
    ~~~~~~
    她穿着米白色衬衫,棕色的马甲裙和黑色过膝袜,坐在轮椅上,由男人推着进了客厅。
    沙发上坐着叁个陌生人,中间的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颇有名侦探柯南里琴酒的风范;两边则是两个女人,一个身穿黑色连体裤和白衬衣,梳着中分头,面容清雅,另一个身穿黑色宫廷风连衣裙,留着齐肩短发,可爱中带着帅气。
    “你们是?”姬雨晴转动轮椅,来到茶几前。
    短发女站起身,“这位是江哥,我们两个是他的保镖。”
    “小林,小赵,带她上车。”西装男弹开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
    “等等,要去哪里?”
    西装男吐出一个烟圈,“上车就知道了。”
    短发女推着轮椅,中分女跟在旁边。石阶斜坡叁米外,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中分女拉开车门,抱着姬雨晴进去,短发女打开后备箱,放好轮椅,和西装男一左一右上了车。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叁妹了。”短发女搂住姬雨晴,抛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以后要学各种本领帮助和伺候江哥。”
    “江哥不会亏待你的。”中分女整理起姬雨晴的头发。
    姬雨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位江哥应该是黑社会的,自己若是入了他的团伙,以后就很难跳出了,“我双腿残废,不能像你们一样做保镖。”
    “不,保镖有我们就够了,我俩可是很厉害的。江哥有许多业务需要打理,你就是未来的人选。”
    “我叫林夏薇,19岁,称呼我林姐就好。”中分女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赵月涵,18岁,称呼我小涵就可以了。”短发女紧随其后。
    她们的友好让姬雨晴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叫姬雨晴,16岁。”
    欧阳轩,你这个笨蛋,我都要成别人的女人了,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我……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姬雨晴低下头,嗫嚅着。
    “不用在意,我14岁就不是了,”赵月涵握住姬雨晴的手,俏皮道,“当时洗澡被大两岁的坏蛋哥哥骗走了第一次。”
    “江哥喜欢女人,喜欢的不是那层膜,而是女人的灵魂。所以你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林夏薇趴在姬雨晴的肩膀上,下巴和鼻子来回摩挲着她的长发,姬雨晴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
    “林姐是什么时候?”赵月涵一脸坏笑。
    “秘密,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林姐。”
    “撒娇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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