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刘小舟忽然回过头去看12层那个还被警方保持着原状、破了一块大洞的方位,强忍住悲痛yu绝的心情,在心里为这一切画了个句号,她心想离开这里吧,然后我能去哪儿呢?
    这个问题让她魂不守舍地思索到停车场,然而比答案先到来的却是新的问题,来自警察的问题,两个看起来精悍男人将她拦在了荣京集团的车辆出口前。
    “刘小舟是吧,我们是s市永昼区刑侦支队的,关于何义城坠楼案的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
    刘小舟看着人民的公仆,冷笑忍不住地挂在了脸上,真是讽刺,当年他们求爷爷告nǎinǎi,行到绝路甚至到处给人下跪,可一个个却不是推诿就是敷衍,拒绝介入调查和审判,如今主角换成何义城,便就连意外死亡都能受到这样的重视了,都过去半个月了还在侦查。
    有钱就是任xing,没有不能驱使的东西,这就是世道的规则,不是么?
    路边的停车位常年被占满,刘小舟将车随便停了个地方,涉嫌违章,可那两个警察怼在路肩上,竟然也没说什么。她从车上下来,一屁股坐在落有树叶和灰尘的花坛边,点了根烟,连基本的客气和礼貌都不想维持,冷淡地开门见山道:“你们想问什么?”
    这俩刑警还是去找邵博闻的那对搭档,惯常问话的那个叫向阳,拿本子的叫陆文杰。
    警察的心也是肉长的,查得深了,这个顽强、体面、善于忍耐的女人让向阳心生同情,他在对方右边坐下来,尽量温和地将旧报纸递了过去:“你对这篇新闻还有印象吗?”
    刘小舟看了半眼就受不了地挪开了目光,眼眶发红地去看川流不息的车和行人,她喜欢这种成群结队的景象,接着她幽幽地反问道:“你说呢。”
    报纸是200年10月26日的s城晚报,刻意折叠留出来的篇幅标题是放大加粗的小溪堤强拆案,共计13死32伤,何义城在里面被称为何某,但小溪堤的人却都是真名实姓。
    向阳没有继续追问,换了个问题虚张声势道:“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何义城是死于他杀,所以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刘小舟猛地抬起了眼皮,意外导致她什么都没说。
    谁也不会知道,她通过特殊渠道找了一个要钱不要命的酒驾司机,准备在4月30号,也就是何义城死的那天晚上撞死他,谁知道世事难料,她的动机永远只是动机,所以警察这话吓不到她,那还会有谁会去杀何义城?
    刘富已经在牢子里了,不可能是他,难不成是孙立庆?不,也不是,刘小舟看过何义城死亡的视频,几秒之前她还坚信那是报应,现在也不知道何义城是怎么死的,孙立庆虽然是做玻璃幕墙的,可他绝对没有那个智商,那会是谁?
    因为事不关己,刘小舟陡然感受到了一阵扭曲的大快人心,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同仇敌忾。
    向阳看她的震惊不似作假,但考虑到这女人有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可怕气魄,便忽视了视觉带来的感受,继续问道:“我们了解到,你是这起事故中死者刘振心的家属,按照你的履历,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可是为什么要去给何义城当秘书?你不怕他发现你的身份吗? ”
    刘小舟上大学的时候迁了户口,就业之前也做了微整形手术,她会去就是不怕,最后一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刘小舟凶残地挑开了言下之意:“听您的意思,是怀疑我是凶手了?”
    至于为什么?那就很可悲了,起诉、上访、给市级领导写举报信、在法院门前拉横幅,能想到的办法他们一试就是7年,直到告得抱团的人逐渐山穷水尽放弃维权,不要说什么yin谋论,你去搜一搜看一看,就能知道有多少小势力就能只手遮天。
    向阳笑了笑,说:“没有,我们只是在排除谁不是凶手。”
    无论从个人恩怨还是作案条件来说,自己确实都有嫌疑,可不是就不是,刘小舟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毛,眼底依稀又有点悲凉:“那可请你们务必要好好地查了,我已经不指望不放过一个坏人了,但不希望冤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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