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逐渐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碰到一个会说话的脑子,都很难把这当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吧。
    毕竟这可是脑花啊!
    没有颅骨的,就这样光秃秃裸露在外面的人脑啊。如果说不穿衣服只是普通的luo奔,那这不带头盖骨的,就是超限制级的luo奔啊。
    ——啊,不好意思,因为一下子被惊到了,以至于在脑子里胡言乱语起来了。
    我头疼地抵着额头。
    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一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脑子突然变成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起码我不用烦恼是煮熟丢水里喂鱼,还是剁碎了和厨余垃圾混合在一起扔垃圾桶了。
    相信经历了近期种种魔幻事件,我的承受能力和想象能力也会大幅度提升吧。
    毕竟我也是打开过新世界大门被刷新世界观的人了。
    “你是什么人...什么脑?”我斟酌着修改了用词。
    先不要急着定性物种,说不定有的诅咒天生就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脑花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居然能听出声线。
    总之能正常交谈就行。
    它...或者应该说他。他说他原本是一个咒术师,死后被人挖了脑子,借由最后剩下的咒灵,也就是这只虫子咒灵逃脱出来。
    咒术师我知道,之前向那位伊地知先生询问诅咒相关的事情时他也有提到过,差不多就是像那个白头发少年一样的,专门对付诅咒的一群人。
    我诡异地平静下来,拉了个稍微矮点的椅子过来坐下,进行这一场诡异又莫名平和的交谈。
    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我得知它...或者说他,在被挖出脑子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被挖了脑子之后的事情...先不说那什么的咒术师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脑子被挖出来了都还能活。
    就说伤到脑子这句话吧。
    这哪是伤到脑子了,这分明是伤得只剩下脑子了好吧。
    我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性格,对于任何人的话都始终保留着一份怀疑,更别说一个来历不明的脑子里。不过表面上我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就是了。
    沉吟片刻后,我开口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这位...脑子君?”
    我问出这句话之后,脑子君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用不是十分确定的语气说出一个名字。
    [夏油杰,我的名字应该是这个。]
    ...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结束了交谈之后,我和自称夏油杰的脑子君面面相觑(并没有)沉默着,地上原本跟死了一样的虫子咒灵似乎也渐渐恢复了活力,开始一下一下蠕动起来。
    这种已经超出我知识范围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托大到可以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所以现在问题就一下子绕回来了,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从各种方面上来看,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立即与那什么的咒术师联系,毕竟这位脑子君也说了他原本是个咒术师。
    然而。
    我刚做出这个决定,脑子君忽然‘说’了一句话。
    [你被咒灵缠上了啊。]
    成功制止了我正要拨出电话的手。
    这当然并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我成功接收到了脑子君的传达的意思。
    ——他可以解决我目前最大的困扰。
    ——他猜到了我为什么在最开始发现虫子咒灵的时候隐瞒下来。
    在此之上,脑子君又加了一个筹码,[那个咒灵并没有伤害你的倾向,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如何调伏。]
    “调伏?”
    脑子君想了想,换了个普通人也能理解的意思,[驯服。]
    ...说实话,我有点心动。
    在见识到了真实的世界之后,比起把自身的安危交托给所谓的专业人士,我更愿意自己掌握自保的能力,无力地等待救援,这辈子体验那么一次就够了。
    但是同样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叫做夏油杰的并不是十分可信,不管是这奇妙的被虫子诅咒吐出来的出场方式,还是我隐约感受到的他似乎不是很想被交给咒术师的心情。
    并且还有一个。
    “既然失忆了,脑子君你又要如何教我?”我不动声色地发出发自灵魂的疑问。
    [...即使失忆了,一般人也不会忘记怎么刷牙吃饭睡觉,还有一加一等于二吧?]
    唔,这倒也是。如果那些知识对于他来说犹如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是常识般的东西,那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
    我思考了许久,最终是性格里那股埋藏多年的赌性与追求刺激的天性占据了上风。坐下决定之后,我蹲了下来,对着地上的脑子露出一个微笑。
    “那么,请多指教了,夏油君。”
    别看我通常都会选择平淡安稳的地方生活,其实我也曾写下[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人安心又厌倦]这样的文字啊。
    安稳久了,会想来点刺激的调剂,也是人之常情...吧?
    在达成初步协议之后,我戴上做家务用的手套,拿上小工具铲,把脑子转移到一个可以放置的地方。
    我第一眼相中的就是鱼缸,虽然我没有养鱼,但是家里也留了两个半圆的小鱼缸,用来放脑子最适合不过。
    缸中之脑get√
    然后就是那个蔫耷耷的虫子诅咒,我也给它铲起来放到放置鱼缸的柜子上了。
    这个高度,将军不站直了蹦蹦跳跳的话也够不着,还算安全。
    再在鱼缸和虫子诅咒边上放个花瓶遮挡一下,免得哪次别人来我家的时候我忘了藏鱼缸,一眼被看到我在鱼缸里养了个脑花。
    嗯,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先这样吧。
    我在各个角度看了看,确定还算隐蔽,满意地摘掉塑胶手套拍了拍手,开始收取我的报酬。
    “接下来就是夏油君说的,关于缠上我的那个咒灵的事了吧。”
    [嗯,那个咒灵此时就在你身后那面墙的阴影里。]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正看到我身后那面墙。头顶的灯更靠近沙发这边,因此那片墙那么留了很大一片阴影。
    但是在我看去依旧是空无一物。
    “我要如何看到它?”我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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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清酒做好了收留的是个逃脱之后养精蓄锐的反派这样的心理准备,毕竟是个见多识广什么套路都见过的小说家呢w不过一有不对她肯定是最快反手卖人的【喂!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w
    夏油在脑子上用咒力模拟5t的无下限形式,将脑子与外界隔绝开来了,不遇到咒术师的话就不会被外界的东西碰触破坏大脑,就不会脑死亡。
    他俩熟起来之后应该会挺有意思的,毕竟清酒本性也是个恶趣味的促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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