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时时刻刻忙碌,人憔悴了许多,个个无比心疼。
    每次几人不消半个小时便睡着,她笑了笑,依次在几人额头上亲了一口,“好,妈咪答应你们!”
    “那么说好啦,可不能够撒谎哟,妈咪去找爹地吧,他正在院子里看月亮呢,我们自己能睡。”
    “对呀!”小宝爬起将秦依依往外拖走,“还有,妈咪说过要做诚实的人呢,自己也要做到哦。”
    秦依依被几人往外推,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心下顿时莫名其妙。
    窗台下的院子里确实有顾寒独自坐在亭子里的身影。可是巴巴前去能谈什么呢?
    难道真要舍弃工作,每日呆在一方别墅内和社会脱节吗?她摇了摇头,不是想要的生活。
    脚步不由自主回到书房,用力打门时才发现已经紧紧关闭,之后回想起来轻叹声,知道三人捣鬼。
    此刻必然都趴在窗台上,若是不见自己的身影,以后又如何取信于他们呢?不能食言,只得走入院中,同时冷不丁地一回头。
    果然看见三颗躲闪不及的小脑袋,还有小宝挥手时隐隐约约有叮叮当当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钥匙!
    真是调皮!秦依依硬着头皮走过一方园园的荷花池。月光倾泻在宽长叶面上,犹如流水一般。
    茶香四溢,顾寒正在品茶,他似乎已经料到,且将自己的那杯也泡好。茶香以及混杂着院子里的各种花香倒是宜人。
    “月下煮茶,好风雅啊。”
    秦依依品了一口后,眼睛望向亭子尖角上的月亮,圆圆的月盘,幽蓝的夜空,点点的星光点缀。
    如此宁静的夜景多久不曾欣赏过了。
    “你还记得我喜欢茉莉花的香味!”是杯刚刚泡好的茉莉花,幽幽的馨香沁人心脾。
    顾寒的目光幽深,在清冷的夜色中泛着点点的寒意。
    “我等你多时了!”
    知道无可避免,秦依依坦然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机会嘛,可是我觉得能够胜任。小胖的父亲是个地产商,依托现在房地产业身价迅速暴涨,在小胖刚进幼儿园时还特意建了一座天桥供整个幼儿园的师生安全穿越马路,所以学校老师格外照顾,有时在幼儿园里嚣张跋扈了些,我找三人谈过,几人之间都能和平共处,小朋友偶尔有矛盾也实属正常。”
    “你的意思是说能够平衡家庭和工作啦?”
    秦依依垂下眼帘,轻轻地嗅了口。
    顾寒神色和缓,“前几日我确实暴躁了些!”
    眼睛陡然抬起来,秦依依心中诧异,只见到顾寒略带歉然道:“当时我有些口不择言,今日特意来泡茶向你赔罪的!”
    遥记得之前大有逼迫她遵从自己的意愿,想起那时对她的压迫实属不该。
    “我以茶代酒,请你原谅!”
    他果真喝了三杯。
    “为什么呀?”
    就在下午时人还满脸不快呢,突然转了性子,简直莫名其妙。
    “也没什么,幼儿园打来电话,说三宝好表现优异。上次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你说的不错,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为别人而放弃自己追求梦想的脚步。”
    秦依依笑了笑,仿古的灯笼被风吹得微微的摇晃,灯光闪烁中,只觉得眼前的茶更为幽香。
    墨家别墅里,为了保险起见,阿珍叫上了保镖,和他一起推门进去。呛人的酒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等到将灯打开后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拉住保镖指着沙发下躺倒在地的男子,“他是不是真的死啦?”
    地上有一汪血迹,鲜红刺眼。
    保镖赶忙上前,莫初浩倒在地上,手腕处有道深深的划痕,血蜿蜿蜒蜒地顺着地板流向四处。
    紧张地跪在地上轻轻地拍着莫初浩的脸,“莫总,莫总,醒醒!”
    “别叫啦,先止血!”
    看他脸庞鼻子红彤彤,显然喝了不少酒。
    好在还有呼吸。
    “阿珍姐,是不是将他送往医院?”
    “不行,还是照旧把李医生召到家里来!”
    又是清理伤口,又是喂药,折腾到了后半夜听医生说已经并无大碍。
    “可人为何还没醒呢?”
    “他喝醉了酒后失血过多,等他休息好了自然会醒来的!”
    阿珍闻言让保姆在一旁照顾,自己前去送医生。
    “阿珍小姐不必相送,你的担忧我明白,里面的规矩我懂的。”
    知道他不会乱说话,可心中乱乱的,她依旧随着医生走向外间,“李医生,阿浩到底是自杀还是其他?”
    “说不好,照你们的说法像是醉酒后倒地,手腕正好撞在尖锐的酒瓶碎片上,当然也有可能爬下来寻死。”
    夜深人静时突然觉得迷茫了,莫初浩借酒浇仇不是因为她的,一定是秦依依,一定是。
    不顾夜深将电话打过去。
    秦依依正和顾寒相拥而眠,陡然被电话铃声惊醒,轻轻挪开他放在腰间的手臂,看了一眼电话名字。
    想了想于是来到阳台。此刻夜色朦胧,她打来电话时声音异常的伤感,“你说的不错,他喝酒了并且有危险!”
    对面的阿珍没有之前的冷漠。
    “现在身体如何了?”
    得知安然无恙后秦依依松了口气。
    临睡以前和顾寒聊起来,他认定莫初浩定会爱惜自己。
    “像他那样的公子哥,什么女子不曾见过,又怎会为一名女子而难过呢?你实在太善良。”
    她并非善良,甚至于有些厌恶死缠烂打的莫初浩。
    明明自己是有夫之妇却一意孤行,明明身边有个一心一意对待的阿珍却性情暴戾令她变心。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都是咎由自取。对这样的人毫无同情必要,不过此刻听说人依旧沉醉未醒,不知为何心中怅惘。
    淡淡的忧伤在四周弥漫。
    电话那头的阿珍重重叹息,“我以为会开心会雀跃,可不知为何会有愧疚感,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哈哈哈!”
    她不自然地干笑几声。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即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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