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你滚!”我瞅着西装男说道。
    虽然不知道韩韵和这个家伙有什么纠葛,但我还是站在了韩韵这一边。
    西服男盯着我,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小子,我再劝你一次,韩韵小姐的事情,你少管!”
    我看向韩韵,她此时气的浑身发抖。
    我沉吟了一下,一脚暴踹出去,西装男猝不及防,瞬间被踹飞在地,我朝着他冷哼道:“她不需要你这种废物保护,还有,这一脚是你威胁了我两次的惩罚!”
    说完,我拉着韩韵的手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韩韵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上,脸色苍白而憔悴。
    “你不想讲的话,那就不用说。”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韩韵抬起头看着我,她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和他的老板兰兵,以前相爱过,但是很可惜的是,十八岁那年我们被他家里人给拆散了。他去了部队,一去就是三年,回来后他在家里有了说话的权利,想要和我重新开始。”
    说着韩韵的眼泪掉落了下来,她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情绪瞬间变的无比激动,韩韵摇了摇头抹着眼泪说:“我本来也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可是他为了得到家里人的同意,把我安排到一个事业单位上班,有一次我陪着单位领导聚餐,喝多了……”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猛然想起韩韵做的手术,这么说的话,韩韵是喝醉了酒被人给强暴了。
    顿时我很同情她。
    韩韵撕心裂肺的哭了一会儿,我也不好安慰她,只是不断的给她递纸,直到她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又低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语气十分凄凉的说:“把我强暴的人有很大很大的权利,而且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兰兵家人故意设的局。事后我去找兰兵,他虽然和家里人大闹了一番,可这还能改变什么呢,说起来最可笑的是,他家人竟然帮他从这件事中获益了!”
    “那个人给了我一大笔钱……没多久兰兵想要和我重新开始,虽然明知道他还是爱我的,可是……”韩韵满脸凄然的摇了摇头道:“我却再也不可能和他回到过去了,再也不可能……我恨他全家,也恨他……明知道他爱我,但我却已经不可能再爱他了,这就是我的命!”
    擦干净眼泪,韩韵抬起脸来,两只眼眶已经肿得像核桃,我有些怜悯的看着她说道:“既然他那么爱你,当初就应该带你远走高飞。”
    “是啊,我那时候也觉得难以理解,一直很伤心。”韩韵哀叹着说:“后来我渐渐的明白,男人有时候想要的可能更多吧,他有他的野心,他想要先建功立业有了自己的一番作为,再光明正大的回头来迎娶我,而且他似乎差点做到了,可惜的是……哎!”
    一声幽幽的叹息,也不知道包藏了她多少的无奈。
    人生的路上,很多时候憧憬很美好,可是现实却很残酷而阴暗,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不易的事情。
    看着韩韵那哭肿的眼眶,我问她今后怎么打算的。
    韩韵摇了摇头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去旅行,但一个人又觉得太孤单。
    听到旅行,我忽然想到了欧阳洛亦。
    很久了,我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虽然上次她发过一张图片给我,但我并不知道她最近是否真的快乐,也许还不错吧?
    “喂,你想什么呢?”韩韵忽然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儿来,朝着她叹道:“想起了一个朋友,她也去旅行去了。”
    韩韵瞅着我问:“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吧?”
    我皱了皱眉,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喜欢吗?喜欢。
    但是真的有资格喜欢吗?好像没有。
    我苦笑道:“是吧。”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胆子大一点呢,让女生独自去旅行,这就是男人的错啊!”韩韵教训道。
    我叹息了一声道:“也许吧,但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知道这对她是不是意味着更好的结果,只是我们的情况有点复杂,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也不是你的那个兰兵。”
    “能有什么区别呢?”韩韵幽幽叹道:“辜负了女人的喜欢,不就是负心嘛?”
    韩韵这话,让我忽然有些迷惑了,当初欧阳洛亦离开的时候,我确实十分的难受,有一种心脏被抽离的无力感,现在听她的话,虽然并不十分有理,但我开始怀疑,欧阳洛亦会这样想我吗?
    在她心里,我莫非也是一个负心人?
    还没有开始的感情,真的能称之为感情吗?
    世界上最难的难题就莫过于感情了。
    我被韩韵的情绪带得也低落了,韩韵起身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出来时犹如出水的芙蓉花一般,娇颜如玉。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眶说道:“我帮你按一下眼眶吧,否则充`血了会很难看的。”
    韩韵嗯了一声,慢慢的躺了下去。
    我低下了身子用手指细心的帮她按着眼睛周围,可能是她最近都没有睡好,手指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过度劳损。
    好一会儿,她的脸颊红润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拿出银针给她疏通了一下充·血的经脉,等到时间取下银针,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漱时,韩韵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你要走了吗?”
    我愣了一下回答她:“去洗个手,然后等你睡着我再走。”
    “今晚能不走吗?”韩韵脸颊通红的坐起来,她跟我解释说:“你别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个人有点害怕,想要摸陪着,我知道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但是……可以吗?”
    我看着韩韵楚楚可怜的样子,微微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
    从卫生间出来时韩韵睡着了,只是她开的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也许她之前也没有考虑其他的,所以现在有点尴尬了、
    我傻傻的站在床边,有点懵逼。
    半分钟后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了香烟点上,然后拉开了窗户往外吐着烟圈,刚吸了一口烟,胸口的伤势忽然发作起来,隐隐作痛,估计是刚才踹那个家伙时牵动了内伤的缘故。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韩韵没动,就把椅子拉过来,将衣服脱掉,然后站在窗口给自己针灸起来。
    “你的背上,怎么这么多伤疤?”身后忽然传来韩韵好奇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到韩韵侧着身子,她正枕着手臂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好奇之色。
    “有些是自己练武受的,有些是被人打的。”我说着,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王鹰虎那张带着疤痕的脸。
    “我一直好奇,你这么的年轻,医术却这么精湛,现在却又看到你背面这么多伤痕,而且你好像也会功夫。”韩韵说着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有这一身的伤疤呢?”
    我没有回答韩韵的话,而是嘴里叼着烟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做着针灸,现在渗出来的血迹已经是红黑色的了,这就意味着伤势有所好转,但距离痊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针灸完韩韵再次睡着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电话,安安顿时很不满的嘟囔道:“王冲你在外面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啊,我一个人又无聊又害怕,你再不回来我就在你的床单上泼墨了!”
    我哭笑不得的回答她:“你别胡闹了成吗,你要会怕你平时还在客厅看鬼片?”
    “我就问你,半小时内能不能回来!?”安安哼道。
    我想了想说:“尽量吧。”
    安安威胁我说,如果半小时不见我的人,她就在我的床单上画一幅梵高的向日葵,等我回去了绝对会赏心悦目的,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有些踌躇,韩韵忽然醒了,她翻了个身看着我笑道:“有事你就回去吧,其实我开玩笑的,现在心里已经不难受了。你说得没错,人是活在现实中的生物,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时候有得选却选错了,有时候是没得选,对吧?”
    我点点头。
    “你走吧,明天我有事找你商量,因为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韩韵朝着我笑了笑,抬起胳膊挥了挥手。
    我让她有事儿给我电话,这才离开。
    回到公寓,安安使劲的吸了两下鼻子,然后气哼哼的说道:“骗子,还说自己不吸烟的!”
    我没理会她,回屋拿药到厨房煎上,出来时安安正一脸紧张的看鬼片,我瞄了几眼,一点恐惧感都没有,连音效都老套至极,但安安却显得极其投入,脸上的表情扭曲着。
    我摇了摇头,坐在沙发里等药煎好,忽然电视里发出啊的一声,安安也吓得尖叫起来,然后扑到了我身上,我立即将她推开嘲笑道:“拜托你不要这么激动可以吗?这有什么可怕的?”
    “哼,冷血动物!”安安气呼呼的转过头去,继续紧张的看着她的电影。
    直到电影结束,她才气呼呼的把遥控扔在沙发里哼道:“又是烂片!”
    她离开之后,我等到药煎好冷却完毕喝了下去,回到屋子发现手机有未接电话,是肖易打过来的,我回拨过去问了一下,肖易说他找到了杀手兄的母亲和妹妹,其余的亲戚也都知道在哪儿,他问我是现在是全部接过来,还是只接母亲和妹妹。
    我犹豫了一下,让肖易把杀手兄的母亲和妹妹送到凉山,让段恒安排人手养着,肖易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我去了宾馆,到房间我对杀手兄说:“你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你老妈和妹妹我会安排好,你什么都不要打听。现在,吞下这粒药丸,你就自由了。”
    说着,我强行将研制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杀手兄剧烈的挣扎了一下,最后无奈的停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我将他把手脚筋给接上,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杀手兄才撑着坐了起来,他一脸苍白的瞪着我苦笑道:“终于解脱了,真他妈的受罪!”
    “你有内功撑着,否则早就忍受不住了吧?”
    杀手兄幽幽的看着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叹道:“你也对影子使过这些手段吗?”
    我不否认道:“影子没你撑得久,而且我给她做了手术,只要我死了她也会死,这种手术无药可解。你现在吃的药丸类似于影子,只要我不死,你就可以一直活下去,所以你要保护我。”
    “真是卑鄙无耻!”
    “谢谢夸奖!”
    “算了,事已至此,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杀手兄盯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其他的事情暂时都不需要你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能用你做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帮我,那就是怎样练出内功,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威力!”
    “你对功夫很感兴趣?”
    “想要活下去,保命防身很重要。”我瞅着杀手兄说道:“就像你说的,青木堂杀手榜还有比你更强的人,我如果太弱了,距离死亡就会更近。我最近看新闻见到这么一句话——当能力支撑不起自己野心时,那就该潜心学习。”
    杀手兄有些无奈的说:“内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才需要你教我呀!”
    杀手兄皱着眉跟我讲:“内功其实就是气和势的运用,蓄气而发势,暴然之间产生超常的力道。但是蓄气很难讲述,很微妙,需要自己去领悟。现代练武的人大部分都是淬炼筋骨皮,拳师为了练拳将拳头的棱角磨平,腿功厉害的师父为了强大将胫骨练得强如钢铁,这些其实都是外部力量。”
    “那内功呢?”
    杀手兄苦笑一下道:“内功,强化的是力量,但无形中会损耗经脉和五脏六腑,如果过多使用的话,会导致五脏六腑缓慢损伤,其实我的肾几年前就检查出了问题,所以……你现在还想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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