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远回到公司后,李平正好带着人从陆氏回来。季之远有心事,没有看到对面走来的李平。
    “总监。”李平喊了声季之远,季之远回过神来。
    “回来了?谈的怎么样了?”
    “总监,到您办公室说吧。”
    在季之远办公室里,李平把事情经过详细给季之远说了一遍,季之远想了想说:“没事,这事和你的工作能力没有关系,我去和叶总汇报一下,你去工作吧。”
    季之远的话令李平心里好受了一点,他出去了。
    季之远给叶南青打了个电话,叶南青正在办公室里,就叫季之远来她办公室说。
    季之远来到叶南青办公室,叶南青心情正好,冲着季之远撒了个娇,非得季之远抱着她才肯安静坐下来。
    季之远哄着叶南青坐下来后把事情给她说了。叶南青听完了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我觉得我还是亲自去趟陆氏,给陆总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用去,你不要去。”叶南青很认真地对季之远说:“你不要去,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和设计没有关系,是陆舜利的问题。”
    季之远的心里有个疙瘩,叶董的话还在耳边,叶南青现在一幅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他反而觉得更不好受。
    叶南青不让他去陆氏,季之远就没有去,他对这件事很上心,不时打电话问一问事情进展如何了。
    陆氏那边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音信。季之远算了算日子,已经三天过去了。他想要是因为他陆氏不再和季南合作了,那他不但没有帮到叶南青,反而给叶南青添了难题。要不,他私下和陆舜利联系一下,和他道个歉,两个公司的合作继续下去?
    陆舜利这边公司产品开发部的人已经来请示过几次了,问陆总是不是不和季南合作了?如果不和季南合作,他们就尽快找别的公司谈合作,新产品开发上市的时间不能拖。
    陆舜利有些懊恼,没想到叶南青这么难对付,早知道就想个别的办法了。陆舜尧过来看他哥的笑话来了。
    “哥,叶南青还没有给你打电话那?”
    “你对叶南青了解比较多,你说说叶南青会不会低头?”
    “不会。哥,叶南青的公司是靠她自己的本事开起来的,虽然你们看在叶董的面子上照顾过她,可是,那也是因为她给的设计都很好,要不然你们能一次两次三次的和她合作?你想叶南青认清现实,在你们面前伏低做小,其实是你们没有认清现实,叶南青的翅膀早就硬了,没有你们的那点照顾,她也许更开心呢。”
    “胡说八道,谁要她伏低做小,我是要提醒她行有行规,不能乱来。齐二的事是齐二不对,她做了就算了,可她不能对谁都像对齐家一样,不高兴了就去收购人家,没有规矩。”
    “叶南青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齐二做的事是触到她的逆鳞了。”
    “叶南青还是个特别护短的人。”
    “那是,要是谁动了我的人,我比叶南青做得更过分。”
    “你的人?你的人在哪里?”
    “还没有,早晚会有。行了,哥,你慢慢想想怎么找个梯子下台阶吧。我先走了。”
    陆舜尧说完就走,陆舜利继续烦心。
    季之远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舜利看到号码笑了。季之远的号码他已经记在心里了,一直在等着他呢。
    陆舜利尽量用比较平和的口气接起了电话。电话里季之远先向陆舜利道了个歉,陆舜利顺着季之远的话和他谈了谈,最后约定两个公司明天继续派人商谈设计的事情。季之远强调说明天他会到场,陆舜利很真诚地对他说不必来,只要相关工作人员就可以。
    季之远打完电话,觉得陆舜利态度好得不太真实,他既然是这种态度,当初为什么对李平他们那样?
    第二天李平去陆氏谈的很顺利,回来后去找季之远汇报,季之远让他给叶总汇报一下。李平去了叶南青的办公室,叶南青放下手头的工作,听李平汇报。李平说完工作上的事,把陆氏员工的一句闲话说给了叶南青听:“陆总说季总监给他打电话道歉了,两家的合作继续。”
    叶南青忍着怒火等李平出去后给季之远打了个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季之远到了叶南青的办公室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抬手用力,门开了。季之远走进去,关上门。
    叶南青背对着门站在桌子后面,季之远就站在原地等叶南青回过头来。
    “你为什么要给陆舜利打电话?”
    “我觉得不能因为我,”
    “你以为你是谁?陆舜利会因为你就放弃和季南的合作?他那是一个系列产品开发,他会为了一个人耽误他的新产品上市?他要是针对你,也会等产品上市后再腾出手对付你。”
    “那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过是想让我向他低头,打击我的锐气。齐家的事情让他心里不安了,他想给我画个小框框,让我只能在里面蹦跶,想得美。”
    “我就不向他低头,我靠自己挣钱,不靠他们,我要让他知道我和他是平等的,他不要一直眼高于顶,用鼻孔看我。他和我一直在较劲,我算着他撑不了几天了,新产品开发都是争分夺秒的事情,领先一步就是巨大的利润,在我马上就要赢了的时候,你这一个电话,我的努力白费了。”
    “你只是季南的设计总监,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最伤人的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脱口而出,叶南青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季之远摔门而去。
    季之远工作中走了好几次神,他把手机里的信息拿出来又看了看,这个信息来了许久了,有效期三个月,还差半个月就要过期了。
    上次在医院里季之远考虑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把申请寄给了国际最有名的设计院,申请进修学习两年,下决心的时候特别难,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叶南青。他不住地对自己说:只有更强大了,才能给叶南青更好的未来,他不住地给自己洗脑,才寄出了申请,回复来的很快,他有好几份获奖作品,而且有刘教授的重点推荐,他被录取了。可是,叶南青一去找他,他就心软了。他试着收拾行李,每收拾一件,心就多疼一分,他狠不下心走,无奈之下,他都打算放弃了。
    季之远反复看着信息,想起叶董说的话,季之远想,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他和叶南青更好的未来,他还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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