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国华送凤儿到家后回转来,两名保安还在那讨论会是谁家的姑娘小伙,并由讨论演变成争论谁家的媳妇更好看,谁家的姑娘更有韵味,真是口沬横飞,色藏心间。一名保安见他走进小区,招呼道:
    “邵兄弟真忙啊,这么晚才回家。”
    国华客气地应承:
    “哎呀,为了糊张嘴,身不由己啊。”
    另一名保安跟大喇叭在广播一样,笑眯眯地说:
    “刚才你们那栋电梯里有对小年青在亲嘴,你估计会是谁呢?”
    邵国华心里一突,面上却呵呵直笑:
    “我们那栋楼关起门来谁也不认识谁,在电梯里碰上也只是点个头笑一笑,连住在哪一层都搞不清楚,你们比我更熟悉。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不像我们那会儿,谈个恋爱都不敢在大马路上牵手。”
    年纪稍大一点的保安深有同感地说:
    “我们五、六十年代的人谈恋爱都不敢走一块,你们七十年代的比我们幸福开放。”
    国华嘿嘿笑道:
    “现在是八十年代人玩的时候,瞧那街上勾肩搭背的,都是毛头小伙子。”
    他笑着逃离保安室,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在小区里一定要注意言行,也要劝凤儿别再做出格的事。一进家门,荷花就拿出内衣小声说:
    “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哥这两天在鞋店里累的很,洗澡时别弄出太大的声响。”
    国华点着头轻声说:
    “你劝劝他,家里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干嘛要累着自己!没事在小区里溜溜湾、逛逛街多好。”
    “你以为我没说啊,他自个儿喜欢,我能怎么办?不过有份事做也挺好,看他忙进忙出我也挺高兴。你要是看着他累,就在公司里找个轻松的活给他,起码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废人。”
    邵国华摇着头:
    “他是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我拿回来的钱有一半是他的工资,另一半才是我的,如果再做其它的事不太合适。等公司走上正轨,烦心事不多时再让哥参入到公司的管理中去。”
    “他会管什么呀,没做三天脑袋就会大。别在这磨磨蹭蹭,快去洗吧。”
    邵国华脱掉衣服走进洗澡间,脑袋里盘算:是要安排传贵哥做份事,但要让他履行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责,就算自己愿意让出部分权利,只怕自己哥哥也不会答应。也许可以让他去管管后勤,他心细,做这种事应该没问题。而后勤也确实要有人管起来,看那杂物间乱成什么样子。不过幸亏那么乱,自己和明霞才逃过一劫。
    一想到刘明霞,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晚的情形,想起她泼辣的模样和温情的一面,脸上顿时露出回忆的傻笑,身体也起了一种自然的变化。
    荷花在门外轻声问:
    “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还没洗完?”
    邵国华“啊”了一声,从遐想中惊醒过来,忙不迭地说:
    “马上就好。”
    心里暗恨自己的龌龊,又暗恨那本绢书害人不浅,让自己竟然对诱惑丧失抵抗力。他把这一切的罪过,不管是感情上的出轨,还是身体上的反应都归罪于绢书上的功法,丝毫不会想到自己正在灯红酒绿中悄然发生变化,对权利的欲望,对利益的追逐,对生活方式的多样化,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
    在这滚滚红尘中,邵国华原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被熙熙攘攘的世俗生活改变。在学习和借鉴西方管理经验的同时,又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一些旧的观念被湮灭,一些当下时髦的观念被树立。而他根据自身的需求,只是拿来而不去其糟粕,从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理论上的支撑。
    荷花扫了一眼国华裤衩,望着他吃吃直笑:
    “你又在想哪一个妹子?”
    邵国华尴尬地笑道:
    “除了想你,还会有谁。”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硬盘,走到电脑前把机子打开。荷花坐在他身边问:
    “是什么东西?”
    “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龙豹公司就是因为它才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说不定哪天他们也会这样对付我,我得备一份自保。这里面有马长江的,我们拿了林海的股份,就得替他办事,而要扳倒马长江,还要靠硬盘里的东西。”
    荷花神情紧张: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咱们好好做生意不行吗,非要去招惹是非干嘛?”
    “我也不想招惹啊,”邵国华对她安慰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商场就跟战场一样,只要有利润空间,就会有人虎视眈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难免的。目前我们华强做的还算挺好,既没有害过人,也没有被别人害。”
    他把硬盘复制完后,又从中单独挑出马长江的视频和录音。随着他的挑选,电脑屏幕上时不时蹦出不堪入目的画面。荷花红着脸说:
    “这些人胆子真大,一个不够还两个三个,比绢书上还乱。”
    “在国外比这更乱的都有,乱不乱咱们不管也管不了,只要别来害咱们就行。”
    荷花咬着嘴唇,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说:
    “那些黄毛绿眼睛,看着就让人害怕。你心里是不是很羡慕他们呀,巴不得也左拥右抱吧。凤儿姐说过,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这话确实对,过去穷小子能讨上媳妇就算不错,地主家的则是三妻四妾,还不是钱多烧的。”
    国华嬉嬉直笑,关掉电脑说:
    “我可没钱,每月工资都如实上交,车子加点油还得找你讨。就是有心也没着啊,没权没势又没钱,谁会看上我呢。难不成看我长得好,倒贴我两个?”
    这句玩笑话却惹恼了荷花,挣开国华的搂抱,仰身躺在床上说:
    “你果然没有好心思,要是给你钱,定会生出一肚子花花肠子。”
    邵国华躺在她身边哄道:
    “我是开玩笑呢,有你一个就行。”
    荷花躲开他的爱抚,侧过身去不理。国华呵呵笑道:
    “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罗荷花又将身转回来,娇嗔道:
    “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人话?”
    邵国华趁机搂住她,坏坏地笑道:
    “这个你准听的懂……”
    一时间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巫云楚雨之后,荷花拖着疲乏的身体,迷离地吹着枕边风:
    “收拾碗筷的时候,桑颖在厨房里说她老公很累,在外面赚点钱不容易。那意思是想我们能帮他一把,虽然没开口说出来。”
    国华笑道:
    “林海是心累,并不是他没能力赚钱养家糊口,而是想把龙豹公司控制在自己手里。凤儿姐对龙豹公司也是觊觎已久,从她对龙豹公司熟知情况就可以推断出来。她现在咬口要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就是想为取得经营权做准备。林雄和林慧兄妹俩对经营不感兴趣,迟早会卖掉手里股份。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等明天股权书出来后,凤儿姐就会开始收购他们的股份。我也想好了,哥那有华强百分之十的股权,龙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就搁在你名下。”
    “我又不懂,要那个干什么用?”……
    他们夫妻俩在被窝里谈论林海的事,而此刻的林海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取得林雄和林慧兄妹俩同意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宾馆,征得林强弟弟同意,然后拿着他们的授权书,急匆匆地赶回家。
    林海年纪虽不大,但心机颇深。他又是法律专业毕业,对股权重新分配和公司章程拟定,根本不需要请专业人士来做。一回到家,就扑在电脑前忙碌起来,把股权书、股权分配表、公司新章程,还有设置资产评估小组的决议书,以及对刘明霞和邵国华的任命书,全部制作打印出来。
    桑颖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老公还坐在电脑前发呆,她起身搂着他软声细语的问:
    “你怎么啦,是不是碰上什么难题?”
    林海摸着她搁在自己胸前光滑的手臂,轻轻地说:
    “没有,只是事情做完后人也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看着是驱虎吞狼,但很可能会演变成鸠占鹊巢,彻底丢掉龙豹公司。”
    “丢掉就丢掉呗,反正也不是我们的。”桑颖吴浓软语说:
    “自己做的糕才好吃,没有这个公司我们一样能把毛毛养大。我们可以把前院改成门面房,开一个小小的餐馆,光卖早点就能养活我们一家,还能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林海微笑地把桑颖抱在怀里,深情地说:
    “我要尽力保住属于毛毛的东西,万一保不住,咱们再开餐馆,攒钱给毛毛读书考大学,结婚生子,然后我们俩就带着孙子回苏州去生活。”
    桑颖吃吃直笑,捋起衣服诉苦:
    “毛毛吃的越来越少,晚上只吃几口就睡着,涨的人好难过。”
    “他晚上吃饭时嘴就没停过,当然吃不了多少奶。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及时用吸#奶器把奶#吸出来,避免造成ru#房肿胀而发炎。”
    林海像孩子一样含着ru#晕,一股甘甜的ru#汁像箭一直射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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