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手中玉佩灵气早被芥子空间吞噬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什么种植空间？任她滴再多的血都无济于事。花五十个晶核买回一块毫无用处的装饰品，曾敏气得发疯，躲在屋里划圈圈诅咒蔡大娘。
被她诅咒的蔡大娘毫发无损，正忙着安置洛问秋呢。她办事利落，只花五个晶核就置办了床、被褥、衣物……全套生活用品。
军用折叠床、浅粉被套、碎花睡衣、铁皮柜上摆了个小小闹钟。看着这个虽然破旧，却整洁干净的小窝，洛问秋微微一笑——终于可以安心修炼了！
洛问秋在小床上盘膝而坐，左手掐一个法诀，右手悬在左胸之前，开始感受这个世界的灵气。
灵气渐渐钻进洛问秋的身体，慢慢修复着她因为晋级被强行中断而破损的经络。灵水宗入门法诀《太乙灵水心经》早已烂熟于心，异能开始有章法地顺着经络流转。
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
灵气融入越来越宽阔的经络，也不断强化身体。当灵气渐渐停止汇聚，洛问秋睁开眼睛，指尖微抬，一股拇指粗细的水流涌出。
异能顺利晋阶，初级升为中级，这相当于修仙世界的入门级别：炼气期。
第二天一早，睡足了的洛问秋起床，蔡大娘已经将早饭做好。柔儿扎着两根小辫，手脸洗得干干净净，嫩黄色的长袖衬衫配一条浅灰长裙，乖巧地坐在饭桌边等着早饭。
早餐很简单，每人一碗小米粥、一个馒头，都是在基地食堂买来的。就这三份早餐，花了三个晶核。蔡大娘苦笑着解释：“洛小姐，委屈你了。家里没有开伙，只能天天混食堂。”
洛问秋知道，棚户区不允许有明火，根本没办法做饭，只能一日三餐去基地食堂购买食物。有什么吃什么，每人一餐要花费一个晶核。
所以，穷人更穷，只能拿命换钱。
洛问秋并不饿，想到未来将爆发的粮食危机，她决定珍惜辟谷丹。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粥，洛问秋抬眼看着蔡大娘：“我今天上午去水站工作，你就留在家中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洛问秋只是个普通的水系异能者，却有着让人信服的气场。
“好。”蔡大娘没有异议。
这个小窝棚是用简易木板装起来的一间房，饮食起居都在一起。若是要上厕所，只能去广场旁边的公共厕所。至于洗澡……在这个水源被污染的环境下，洗澡是件奢侈的事，只能买水用盆装着，拿毛巾擦一擦。
门口走过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冲着屋里嚷嚷：“蔡大姐，今天有个外出清理异植的任务，报酬蛮高，一起去啊？”
蔡大娘看了柔儿一眼，回了句：“今天我不去。”
大汉皱了皱眉：“怎么不去？平时你不是说有报酬高的任务就叫上你吗？”
蔡大娘一边舀起一勺小米粥喂进柔儿嘴里，一边解释：“这几天我想在家陪陪柔儿，谢谢王兄弟啊。”
大汉哼了一声，扬了扬手，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从棚户区走出来的洛问秋一边感受着身边水元素的存在，一边运转灵水宗心法。修仙界的心法是何等玄妙？只不过运行一周天，她耗尽的异能便已全部恢复。
这样的恢复速度，若是让盛世基地的领导者知道，恐怕要把她供起来。末世水系异能者能够凝聚空气中的水份，但一个小时是极限，超过极限至少要休息一个小时方能再次动用异能，否则异能透支伤害极大。
初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5升；中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0-20升；高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00升左右。水站工作一上午三小时，从九点到十二点，正好够异能者供两次水。
到了水站，章小婉早已在门口张望，一见到洛问秋，她喜笑颜开地走过来：“洛问秋，你来了？真好。”
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善意，洛问秋点点头：“嗯，我来上班。水站还要人吗？”
“要！当然要啊，基地现在最缺的就是水系异能者。”章小婉看着洛问秋，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其实我早就认得你，洛问秋。”
“我住b12栋，和刑天小组隔一条马路。我经常看你屋里屋外地忙碌，但是他们和你说话的口气……很不礼貌。我想和你搭话，可是你不怎么理人。现在你终于离开那个刑天小组，真是太好了。”
洛问秋想到前世自己被范之峰锁在屋里，不敢与人接触，受了冤枉气也只能默默地自我消化，不由得叹息一声，低低地回了一句：“谢谢。”谢谢你知道我受过的委屈，谢谢你曾关心过我。
在章小婉的带领之下，两人一起走进工作室。这是一个小小的隔间，五把靠背椅，每人面前都有一个带刻度的容器。条件虽然简陋，但胜在自在安全。水系异能者不用外出厮杀就能赚来晶核，的确是一种福利。
洛问秋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闭目养神，等待组员到齐之后，组长计时开始。
一只温软的小手攀上了她的胳膊，章小婉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讲啊，那个曾敏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说话婊里婊气的，她就是个典型的绿茶。”
“好不好呀……可以的呀……”章小婉模仿曾敏说话的口气，打了个寒颤，作呕吐状，“我的妈，听到她这么说话，我就鸡皮疙瘩掉一地，亏得你还当她是个乖巧的小妹妹。”
洛问秋没想到章小婉学得这么像，“扑哧”一声笑了。
“小婉！”五人小组的组长凌云走近隔间，手中拿着一个计时器，严肃地盯着章小婉，喝斥道：“上班时间，给我老实点。”
章小婉马上站直了身子，板起脸，一副严肃的模样。
凌云清咳一声，将手中计时器放在门边的小桌之上，声音里犹带笑意：“好了，计时开始。20升容器注满可以申请增加，不过……姐妹们悠着点。”
洛问秋试着感受空气中的水元素。
末世来得太过突然，人类猝不及防。异能者根本没有提升自己的方法，战斗者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水系异能者则在不断耗尽异能的过程中慢慢体验、提高。
灵水宗的独门秘籍，对于提升水系异能非常有效。若是能够推广，基地的水系异能者都能得到迅速的晋级。洛问秋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师父收自己为徒时说过的话。
“入我门者，得我道法，不离不弃。”
对于道法二字，彼时洛问秋没有太多感知，但“不离不弃”这四个字却让她的眼泪压眶而出。师父背手而立，风姿绝伦，他看着只有五岁的洛问秋，轻叹一声：“痴儿。”
从修仙世界穿越来到末世，洛问秋竟然开始想念师父。雷劫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神魂尽散师父会不会失望，或者……伤心？
洛问秋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师父，请你放心，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我会将灵水宗的道法传承下去的。”
三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完，洛问秋这个中级水系异能者竟然凝聚出50l清水。就连凌云都赞不绝口：“洛问秋，你这能力，已经是中级顶峰了。如果好好练习，一定可以升到高级。”
章小婉拉着洛问秋的胳膊依依不舍：“洛问秋，你明天还会来吧？”
洛问秋点了点头。这次水站工作领到了25个晶核，这可真是高薪。想到上一世自己被范之峰拘在家中，每天负责一日三餐、七个人的生活用水，隔几天清洗衣物，每天提供的用水至少有20l水。就算是这样，他们竟然还说自己无用？
难怪，世人都说女人不要当家庭主妇，因为价值会被严重低估。
洛问秋与章小婉扬手道别，正要离开，一道声音传到耳边：“洛洛，你真的忍心离开我们吗？”她转头一看，真是阴魂不散！
章小婉一看，赶紧站在洛问秋身边：“范之峰，洛问秋已经退出刑天小组，你到这里来骚扰也没有用。”
曾敏昨晚失血过多，脸庞白得有些过分，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看着洛问秋，泪盈于睫：“姐姐，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们以前可能忽视了你的感受，对不起。请你回来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洛问秋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们不是郎情妾意早就勾搭成奸吗？为什么还要死拉着自己不放？想到前世自己被逐出小组之后，住在棚户区没多久，这两人也是这样好话说尽，哄着自己回家。
后来呢？一阵心悸之后，洛问秋忽然发现，似乎有什么惨痛的记忆被自己封存了。对啊，他们哄着自己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脑中一片空白？
双手在颤抖、双腿开始发软，小腹那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按在小腹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会想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进入表演状态的范之峰挺直了胸膛，堂而皇之的话语滔滔不绝。
“一个队伍，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末世求生。是，你作为水系异能者为大家做出了贡献，这一点我们都很感谢。但有——”
“没有我们在外面与丧尸搏斗，哪来的食物与住房，哪来的稳定生活？大家只不过是拿你当自己人，才没有天天把感激挂在嘴上而已。前面如果有得罪了你的地方，我愿意代表全组队员向你当众道歉，但请你，不要轻言离开，好吗？”
重活一世，洛问秋不再是那个任人哄骗的小可怜！洛问秋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范之峰与曾敏。
“不能因为我懂事、我不说，你们就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我只是初级，动用异能一小时是极限，每次只能提供一升水，价值一个晶核。七个人的用水需要多少，你们算过吗？一天至少十升水，价值十个晶核！”
“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用手搓洗晾晒。吃到嘴里的每一颗米、每一根菜，都是我清洗干净。你们喝的水、洗漱用的水，都是我洛问秋，免-费-提-供！”
洛问秋的话，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范之峰的脸上。旁观者鄙夷的眼光、交头接耳的议论，让他愤怒。他气得直喘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这个势利的女人，你竟然跟我谈钱？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敢和我谈钱？！”
章小婉气极，跳起来叉腰大骂：“救命算个屁！基地挂出任务，一百个晶核足够让一个任务小组接一个人回来。一百个晶核，这就是人命的价钱！”
“每天十个晶核，四个月是多少钱？你们心里清楚得很！你们不是舍不得洛问秋这个人，你们是舍不得放弃一个免费的保姆！”
“洛问秋在你们刑天小组，除了供水还要忙乎所有的家务劳动，你们竟然连句感激都没有，你们不是人，你们没有心！”
章小婉自己也是水系异能，最恨别人看低，她心疼洛问秋老实不懂得争辩，一时激愤大喊大叫，一番话骂下来，喉咙都有些嘶哑。
洛问秋上前踏出半步，双手轻抬，顷刻之间一个篮球大小的水球便在手掌之间凝聚而成。周边的人群，尤其是水系异能者，都惊呼出声：“我的天，她的异能好强。”
洛问秋在修仙世界是单系水灵根，控水能力一等一。她心念一动，水球瞬间飞出。
“噗呲”、“噗呲”两声。
范之峰、曾敏被泼了一头一脸。洛问秋暗暗叹息，到底还是这个身体的底子太薄，许多修仙手段还使不出来，不然直接两支水箭射出，戳他们几个血洞，那才痛快。
曾敏下意识地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一缩，范之峰扶住依进怀中的曾敏，另一只手抹干净脸上的水渍。
洛问秋“啧啧”两声：“给你们洗把脸清醒清醒吧，丝毫不尊重我的付出，明里暗里都在贬低、打压，pua手段用得这么娴熟，还有脸说团结？”
是啊，谁说水系异能无用？原来这都是骗人的鬼话！曾经砌得高高的心墙轰然倒塌，一个明亮、灿烂的美丽新世界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无数灵力涌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钻进洛问秋的身体——境界松动了。
洛问秋闭上眼，水站这里水元素充沛无比，这让她修为迅速提升，刚刚那一刹那明悟竟到了炼气期五级。芥子空间嘿嘿一笑：“干得漂亮！”
那道透明的屏障也往里挪了挪，送出来一样东西。洛问秋定睛一看，大喜过望——竟然是它！
※※※※※※※※※※※※※※※※※※※※
竟然是它！是它是它就是它……
被她诅咒的蔡大娘毫发无损，正忙着安置洛问秋呢。她办事利落，只花五个晶核就置办了床、被褥、衣物……全套生活用品。
军用折叠床、浅粉被套、碎花睡衣、铁皮柜上摆了个小小闹钟。看着这个虽然破旧，却整洁干净的小窝，洛问秋微微一笑——终于可以安心修炼了！
洛问秋在小床上盘膝而坐，左手掐一个法诀，右手悬在左胸之前，开始感受这个世界的灵气。
灵气渐渐钻进洛问秋的身体，慢慢修复着她因为晋级被强行中断而破损的经络。灵水宗入门法诀《太乙灵水心经》早已烂熟于心，异能开始有章法地顺着经络流转。
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
灵气融入越来越宽阔的经络，也不断强化身体。当灵气渐渐停止汇聚，洛问秋睁开眼睛，指尖微抬，一股拇指粗细的水流涌出。
异能顺利晋阶，初级升为中级，这相当于修仙世界的入门级别：炼气期。
第二天一早，睡足了的洛问秋起床，蔡大娘已经将早饭做好。柔儿扎着两根小辫，手脸洗得干干净净，嫩黄色的长袖衬衫配一条浅灰长裙，乖巧地坐在饭桌边等着早饭。
早餐很简单，每人一碗小米粥、一个馒头，都是在基地食堂买来的。就这三份早餐，花了三个晶核。蔡大娘苦笑着解释：“洛小姐，委屈你了。家里没有开伙，只能天天混食堂。”
洛问秋知道，棚户区不允许有明火，根本没办法做饭，只能一日三餐去基地食堂购买食物。有什么吃什么，每人一餐要花费一个晶核。
所以，穷人更穷，只能拿命换钱。
洛问秋并不饿，想到未来将爆发的粮食危机，她决定珍惜辟谷丹。坐在桌前，喝了一口粥，洛问秋抬眼看着蔡大娘：“我今天上午去水站工作，你就留在家中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洛问秋只是个普通的水系异能者，却有着让人信服的气场。
“好。”蔡大娘没有异议。
这个小窝棚是用简易木板装起来的一间房，饮食起居都在一起。若是要上厕所，只能去广场旁边的公共厕所。至于洗澡……在这个水源被污染的环境下，洗澡是件奢侈的事，只能买水用盆装着，拿毛巾擦一擦。
门口走过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冲着屋里嚷嚷：“蔡大姐，今天有个外出清理异植的任务，报酬蛮高，一起去啊？”
蔡大娘看了柔儿一眼，回了句：“今天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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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娘一边舀起一勺小米粥喂进柔儿嘴里，一边解释：“这几天我想在家陪陪柔儿，谢谢王兄弟啊。”
大汉哼了一声，扬了扬手，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从棚户区走出来的洛问秋一边感受着身边水元素的存在，一边运转灵水宗心法。修仙界的心法是何等玄妙？只不过运行一周天，她耗尽的异能便已全部恢复。
这样的恢复速度，若是让盛世基地的领导者知道，恐怕要把她供起来。末世水系异能者能够凝聚空气中的水份，但一个小时是极限，超过极限至少要休息一个小时方能再次动用异能，否则异能透支伤害极大。
初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5升；中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0-20升；高级异能者，一次供水100升左右。水站工作一上午三小时，从九点到十二点，正好够异能者供两次水。
到了水站，章小婉早已在门口张望，一见到洛问秋，她喜笑颜开地走过来：“洛问秋，你来了？真好。”
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善意，洛问秋点点头：“嗯，我来上班。水站还要人吗？”
“要！当然要啊，基地现在最缺的就是水系异能者。”章小婉看着洛问秋，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其实我早就认得你，洛问秋。”
“我住b12栋，和刑天小组隔一条马路。我经常看你屋里屋外地忙碌，但是他们和你说话的口气……很不礼貌。我想和你搭话，可是你不怎么理人。现在你终于离开那个刑天小组，真是太好了。”
洛问秋想到前世自己被范之峰锁在屋里，不敢与人接触，受了冤枉气也只能默默地自我消化，不由得叹息一声，低低地回了一句：“谢谢。”谢谢你知道我受过的委屈，谢谢你曾关心过我。
在章小婉的带领之下，两人一起走进工作室。这是一个小小的隔间，五把靠背椅，每人面前都有一个带刻度的容器。条件虽然简陋，但胜在自在安全。水系异能者不用外出厮杀就能赚来晶核，的确是一种福利。
洛问秋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闭目养神，等待组员到齐之后，组长计时开始。
一只温软的小手攀上了她的胳膊，章小婉在她耳边说：“我跟你讲啊，那个曾敏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说话婊里婊气的，她就是个典型的绿茶。”
“好不好呀……可以的呀……”章小婉模仿曾敏说话的口气，打了个寒颤，作呕吐状，“我的妈，听到她这么说话，我就鸡皮疙瘩掉一地，亏得你还当她是个乖巧的小妹妹。”
洛问秋没想到章小婉学得这么像，“扑哧”一声笑了。
“小婉！”五人小组的组长凌云走近隔间，手中拿着一个计时器，严肃地盯着章小婉，喝斥道：“上班时间，给我老实点。”
章小婉马上站直了身子，板起脸，一副严肃的模样。
凌云清咳一声，将手中计时器放在门边的小桌之上，声音里犹带笑意：“好了，计时开始。20升容器注满可以申请增加，不过……姐妹们悠着点。”
洛问秋试着感受空气中的水元素。
末世来得太过突然，人类猝不及防。异能者根本没有提升自己的方法，战斗者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水系异能者则在不断耗尽异能的过程中慢慢体验、提高。
灵水宗的独门秘籍，对于提升水系异能非常有效。若是能够推广，基地的水系异能者都能得到迅速的晋级。洛问秋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师父收自己为徒时说过的话。
“入我门者，得我道法，不离不弃。”
对于道法二字，彼时洛问秋没有太多感知，但“不离不弃”这四个字却让她的眼泪压眶而出。师父背手而立，风姿绝伦，他看着只有五岁的洛问秋，轻叹一声：“痴儿。”
从修仙世界穿越来到末世，洛问秋竟然开始想念师父。雷劫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神魂尽散师父会不会失望，或者……伤心？
洛问秋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师父，请你放心，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我会将灵水宗的道法传承下去的。”
三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完，洛问秋这个中级水系异能者竟然凝聚出50l清水。就连凌云都赞不绝口：“洛问秋，你这能力，已经是中级顶峰了。如果好好练习，一定可以升到高级。”
章小婉拉着洛问秋的胳膊依依不舍：“洛问秋，你明天还会来吧？”
洛问秋点了点头。这次水站工作领到了25个晶核，这可真是高薪。想到上一世自己被范之峰拘在家中，每天负责一日三餐、七个人的生活用水，隔几天清洗衣物，每天提供的用水至少有20l水。就算是这样，他们竟然还说自己无用？
难怪，世人都说女人不要当家庭主妇，因为价值会被严重低估。
洛问秋与章小婉扬手道别，正要离开，一道声音传到耳边：“洛洛，你真的忍心离开我们吗？”她转头一看，真是阴魂不散！
章小婉一看，赶紧站在洛问秋身边：“范之峰，洛问秋已经退出刑天小组，你到这里来骚扰也没有用。”
曾敏昨晚失血过多，脸庞白得有些过分，更显得楚楚可怜。她看着洛问秋，泪盈于睫：“姐姐，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们以前可能忽视了你的感受，对不起。请你回来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洛问秋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们不是郎情妾意早就勾搭成奸吗？为什么还要死拉着自己不放？想到前世自己被逐出小组之后，住在棚户区没多久，这两人也是这样好话说尽，哄着自己回家。
后来呢？一阵心悸之后，洛问秋忽然发现，似乎有什么惨痛的记忆被自己封存了。对啊，他们哄着自己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脑中一片空白？
双手在颤抖、双腿开始发软，小腹那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按在小腹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会想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进入表演状态的范之峰挺直了胸膛，堂而皇之的话语滔滔不绝。
“一个队伍，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末世求生。是，你作为水系异能者为大家做出了贡献，这一点我们都很感谢。但有——”
“没有我们在外面与丧尸搏斗，哪来的食物与住房，哪来的稳定生活？大家只不过是拿你当自己人，才没有天天把感激挂在嘴上而已。前面如果有得罪了你的地方，我愿意代表全组队员向你当众道歉，但请你，不要轻言离开，好吗？”
重活一世，洛问秋不再是那个任人哄骗的小可怜！洛问秋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范之峰与曾敏。
“不能因为我懂事、我不说，你们就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我只是初级，动用异能一小时是极限，每次只能提供一升水，价值一个晶核。七个人的用水需要多少，你们算过吗？一天至少十升水，价值十个晶核！”
“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用手搓洗晾晒。吃到嘴里的每一颗米、每一根菜，都是我清洗干净。你们喝的水、洗漱用的水，都是我洛问秋，免-费-提-供！”
洛问秋的话，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范之峰的脸上。旁观者鄙夷的眼光、交头接耳的议论，让他愤怒。他气得直喘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这个势利的女人，你竟然跟我谈钱？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敢和我谈钱？！”
章小婉气极，跳起来叉腰大骂：“救命算个屁！基地挂出任务，一百个晶核足够让一个任务小组接一个人回来。一百个晶核，这就是人命的价钱！”
“每天十个晶核，四个月是多少钱？你们心里清楚得很！你们不是舍不得洛问秋这个人，你们是舍不得放弃一个免费的保姆！”
“洛问秋在你们刑天小组，除了供水还要忙乎所有的家务劳动，你们竟然连句感激都没有，你们不是人，你们没有心！”
章小婉自己也是水系异能，最恨别人看低，她心疼洛问秋老实不懂得争辩，一时激愤大喊大叫，一番话骂下来，喉咙都有些嘶哑。
洛问秋上前踏出半步，双手轻抬，顷刻之间一个篮球大小的水球便在手掌之间凝聚而成。周边的人群，尤其是水系异能者，都惊呼出声：“我的天，她的异能好强。”
洛问秋在修仙世界是单系水灵根，控水能力一等一。她心念一动，水球瞬间飞出。
“噗呲”、“噗呲”两声。
范之峰、曾敏被泼了一头一脸。洛问秋暗暗叹息，到底还是这个身体的底子太薄，许多修仙手段还使不出来，不然直接两支水箭射出，戳他们几个血洞，那才痛快。
曾敏下意识地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一缩，范之峰扶住依进怀中的曾敏，另一只手抹干净脸上的水渍。
洛问秋“啧啧”两声：“给你们洗把脸清醒清醒吧，丝毫不尊重我的付出，明里暗里都在贬低、打压，pua手段用得这么娴熟，还有脸说团结？”
是啊，谁说水系异能无用？原来这都是骗人的鬼话！曾经砌得高高的心墙轰然倒塌，一个明亮、灿烂的美丽新世界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无数灵力涌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钻进洛问秋的身体——境界松动了。
洛问秋闭上眼，水站这里水元素充沛无比，这让她修为迅速提升，刚刚那一刹那明悟竟到了炼气期五级。芥子空间嘿嘿一笑：“干得漂亮！”
那道透明的屏障也往里挪了挪，送出来一样东西。洛问秋定睛一看，大喜过望——竟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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