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
    很快就二十七岁了,她刚刚照镜子都发现眼角的细纹。
    “菲奥娜。”
    “嗯。”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来着,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二者,是谁先来敲门。”卡罗娜轻声说。
    “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二者,是谁先来敲门。”呆看着窗外。
    “菲奥娜。”
    “嗯。”
    “现在牢牢被我们掌控在手上的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刻在明天和意外二者之前,菲奥娜,记住了,你的名字象征着花儿一般灿烂的生命。”卡罗娜和她说。
    真是的,一名心理医生也干起社工的副业了。
    最开始叫“菲奥娜”的是妈妈,妈妈离开后她才叫菲奥娜的。
    宿舍建在湖边,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湖。
    湖面是静止的,一动也不动。
    看着一动也不动的湖面,时间变得悠长起来。
    以为过去很久很久,一看,也不过才十分钟。
    想了想,戈樾琇穿上外套。
    她找了一家路边餐厅,从十一点到一点,午餐才被她吃掉一点点,期间,戈樾琇接到顾澜生的电话。
    顾澜生jiāo代,等午餐过后他就去见贺知章。
    这家伙,人还没见着“外公”就叫得顺溜。
    “你这老男人叫什么外公,不变扭吗?”她糗他。
    “老女人,我们同年同日同月生。”他回糗她。
    顾医生可真健忘,呐,就在去年,一个高中生找他们问路时叫她为姐姐,换成顾澜生就变成叔叔。
    “我是姐姐,你是叔叔。”她提醒他。
    顾澜生振振有词,要是当时找他们问路地是女高中生的话,她就是阿姨,他就是哥哥了。
    艹!真是一点不让她。
    挂断电话。
    手机机身热得发烫,看了一下,手机记录通话时间达到三十九分钟。
    真奇怪,隔着电话,他和她可以用三十九分钟时间来斗嘴,但轮到面对面,她却没了以前的伶牙利嘴。
    以前,不管是通电话还是面对面,她和顾澜生总是有斗不完的嘴。
    也许是她还没从“顾澜生朋友”这个身份跳出来,戈樾琇想。
    一点,戈樾琇离开餐厅,抱着试看看的念头,戈樾琇拿出卡罗娜给她的联系电话,谁知,电话只嘟一声就被接起,浑厚的男中音隔着电波传来。
    “是史蒂夫先生吗?”戈樾琇只能硬着头皮。
    叫史蒂夫的比利时人住的酒店就在附近。
    那位可真是一位健谈的先生。
    健谈如果配上风趣幽默,口才好思路清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听听也无妨。
    被权威医学杂志称之心理界里程碑创新在比利时人口中“其实那和青少年戒除网瘾差不多”。
    健谈的比利时人还说起下月即将举行婚礼的伊战退役士兵。
    该名士兵目前精神状态良好,他的脑部组织不再强行勒令他去回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不再驱使他启动自我毁灭意识。
    当然,有利就有弊。
    这世界没有完美的医疗程序,病好了但后遗症会时不时来几下。
    比如,伊战士兵只记得女友到机场送他,但忘了从战场回来他数次失去理智把女友揍得送医;也不记得指着妈妈破口大骂她是婊.子;不记得他曾经拿qiāng指着爸爸的太阳xué;更不记得他曾经有过八次自杀未遂。
    离开酒店时,比利时人塞给了戈樾琇一大堆东西,私人手机号办公室电话号,家庭住址,私人电子邮箱。
    直至凌晨,顾澜生才回来。
    顾澜生回来时戈樾琇正趴在沙发睡觉。
    这晚,戈樾琇对顾医生投怀送抱了,但没成,还是类似于“戈樾琇,这不是水已经烧开了,想起每米匆匆忙忙跑向超市。”的说法。
    也对哦。
    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于是呢,主动献上自己的唇,和顾医生有滋有味吻起来。
    之后几天里,白天顾澜生去无国界医生组织报到,作为即将退役的前辈,他得给马上要赴前线的新人传授经验。
    比起顾澜生,戈樾琇干的事情容易多了,她负责送顾澜生上班,之后开车闲逛,逛累了就找一个餐厅或者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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