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那这场故事故事讲得便少了些趣味了。
    祝羽望着毫不动容的沈眷,却并不如何失望,依旧是笑着的。
    沈眷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的面目。她现在的笑,像个人,从从容容,甚至还有些女孩子的温柔文静,与方才刚坐下时的yin冷模样,判若两人。
    沈眷想起去年,和其他几人登门拜访的祝羽,那时候,怎么能想得到,斯文和善,还带着一点点正义感的面容底下,竟然是一个禽兽。
    “当然不止。”禽兽说话了。
    她不紧不慢地往下讲。
    “我在那里,见过了人间至恶,几天后得到了自由,出来看到外边阳光下的光明,我不觉得安心,反倒觉得十分刺眼。小歌和她,真的很像。”祝羽一面说,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眷,“起初,我也觉得奇怪,她们一个居无定所,从小漂泊,总是吃了这顿,没有下顿,一个养尊处优,从来没有为生活cāo过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两个极端的人,怎么会像呢?
    “之前,我只是听我爸爸的吩咐,尽力靠近她,想要得到她的好感。疑惑产生后,我不急着靠近了,我开始观察她,揣摩她,有好多次,我在深夜跟着她回家。”
    顾树歌顿时毛骨悚然,脊背生凉。
    沈眷也坐直了身子。
    祝羽显出满意的神色来,眼中有些抓住了沈眷把柄的得意:“可惜了,她身边有你派去保护她的人,我不能靠得太近。
    “我只能远远地看她,我仔细地留意她的神情,观察她的行为,揣摩她的心思,这种隔着距离的偷窥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有时,我有和她一起用餐的机会,我会数一口食物她咀嚼几下,她的食量有多少,微笑的时候嘴角上扬几度,走路的时候步子迈多少大,先出哪一只脚,每一个细节我都看在眼里,都很有意思。
    “渐渐地,我在没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模仿她,学她的笑,学她行走的姿势,用她喜欢的香水,买她同款的衣服。我把自己当成她去体会,于是我慢慢地就发现,她和莫盈像在哪里了。
    “莫盈贫穷,却不向命运低头,小歌富有,可总是很孤独,时常独来独往,但她们都对世界怀有美好的期望,从她们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恶意,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阳光洒满人间。
    “于是,我忍不住想,假若,那次的事再来一回,我做个圈套,让她被绑架,我也假装一起被绑,就像和莫盈的那次一样,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祝羽一直紧盯着沈眷的眼睛,微微迷离,显出一种病态的执拗和迷恋。
    她看着沈眷,恶意地笑:“一想起这个假设,我就非常兴奋,我真想看一看小歌为了我,付出一切,再看一看她被全身心信任的人背叛会是什么表情。所以我立刻就把这个计划向我上面的人提了出来。”
    广平寺中,师兄弟二人的辩论还在进行。
    中间矮几上的茶已经凉了,紫金炉中犹袅袅地冒着烟,飘出一阵阵使人静心凝神的紫檀香。
    “鬼就是鬼,不论你怎么狡辩,都是鬼。只要是鬼,就有作恶的可能,你可别忘了,yin鬼生来带yin煞,你怎么保证,这yin煞不会膨胀,不会bào发?”主持坚持己见。
    径云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师兄研习经文,学习佛门经典,于纸上所得,掌握得很好,可到底长居寺庙中,很少出门,看人看事,不免就单纯了些。
    径云想着,就叹了口气。
    主持见他这般,多年清修所得的修养霎时间dàng然无存,怒喝:“你还是固执己见?”
    径云直起身,看着他,平静地说道:“师兄对yin魂的偏见看来是改不了了,如此,不如我领着师兄,去看一看人心?看一看人心和yin鬼相比,能有几分高尚?”
    监狱中,沈眷怒气上涌,她没想到,祝羽竟然还动过这种卑劣恶心的心思,光是想到莫盈的下场,曾有可能发生在小歌身上,她就浑身发冷。
    “我不会为你付出一切。”顾树歌突然出声。
    沈眷看向她,只见顾树歌就和祝羽面对站着,她魂体因恼怒而有些透明,脸色是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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