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乐抬手搭上大鹏鸟的翅膀,它便瞬间消失,又变回那支青鸟碧玉钗,被新乐握在掌心。
    谢湘知道妻子自从得了道家异宝碧血丹心之后,法术十分了得,但他自己武功已臻宗师之境,自信哪怕走遍天下亦可护得娇妻周全,故此
    并未深究过新乐究竟有多大手段。
    然而此刻看来,妻子平时不显山露水,或许皆是因她生性淡泊平和,又素来习惯依赖自己,而她的真实能力到了什么程度,说不定连她自
    己都未必清楚,要是动了真格,想制住她又不伤她怕是得大费力气。
    “妙妙,你这一手好本事,平时倒是不见你用。”谢湘小心试探。
    “太过招摇只会惹祸上身,我又没什么要争要斗的,用不着显于人前吧。何况我也不想再因为碧血丹心被别人盯上了,而且万一让皇兄知
    道了此物,他也动了心问我讨要,岂不是左右为难?如果像你这样张扬,弄得到处是仇家,哪里还能过太平日子。”
    新乐把簪子插回发间,声音透出浓浓的疲惫。
    谢湘被讽,却不反驳,反而点点头,“不错,怀璧其罪。如非必要,妙妙还是不要轻易让人看到你的手段。”否则一生气就放大招,哄起
    来也太难了。
    “回客栈路太远了,我抱你走吧。”
    新乐抿了抿唇,也不看他一眼,冷淡道:“有手有脚,我自己可以走。”
    谢湘也不勉强,放慢步子与娇妻一左一右往回走去。二人各怀心事,一下下踩在落叶枯枝上的碎裂声,在静谧的树林里听上去倒是悠然闲
    适,与夫妻二人纠结复杂的心境大相径庭。
    枝头偶尔飘下几片焦黄深红的枯叶,阳光穿过树冠,洒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新乐想起当初与至交好友白芷也曾经一起在这样的林子里兜兜转转,现如今,自己亲密的友人也好,情同姐妹的侍婢也罢,都死的死,嫁
    人的嫁人,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个。原来与丈夫缱绻缠绵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心冷下来了,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个诉说心事的人也没有,心情便如这萧
    瑟秋林一般,寂寥哀戚。
    谢湘却没这些伤春悲秋的心思,忙着在肚子里盘算是该偷偷给妻子解毒,还是先哄着,等她不生气了,再好好与她商量,说服她。前者虽
    然来得轻松方便,就怕解了毒她又要计较自己不守承诺,毕竟这一半“解药”,得从她身上才能拿到。那句“我不会再信你了”还是很有威慑力
    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最后谢湘还是决定先不轻举妄动,新乐过去能喜欢上自己,哪怕不解毒,她未必不会再一次钟情于自己,若实在不行,再做手脚也不迟。
    秋高气爽,清风拂面,美景怡人。
    可惜的是,新乐平日里娇养惯了,慢吞吞地莲步轻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前鼻尖沁出香汗点点,不得不停下来稍稍休
    息。ⒺyùsHùωù.мè(eyushuwu.me)
    谢湘见状,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宝贝热不热,手巾给你擦擦汗。此去回程少说也有好几里路,为夫担心你身体娇弱,要自己走未免太
    过勉强了。”这么个走法,走到明天也出不了林子。
    “要不然,你还是勉为其难忍一忍,我抱你回去吧,隔着衣服不碰你身体,和以前一样?”
    新乐心里万分不愿,但自己四体不勤也是事实,现在两条腿已经和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了。小公主一向吃不了什么皮肉之苦,稍一
    踌躇就点头答应了丈夫。
    谢湘心中暗笑,知道自己妻子娇气,脾气也不倔强,只要自己温言相劝,一般都不会固执己见,好摆弄得很。他对新乐温柔一笑,打横把
    她抱在怀里,运起轻功在林中急奔。
    熟悉的胸膛温暖可靠,新乐在林中本就被丈夫蹂躏折腾得浑身酸软,之后又强打精神勉强自己走了那么多路,这时候终于疲惫不堪支撑不
    住,靠在谢湘肩头沉沉睡去。
    谢湘跑回客栈时,发现里面又在打打闹闹,只觉得不胜其烦,低头见新乐睡得正香,就抱着妻子坐在屋顶上懒得进去。
    看到娇妻睡着时一张脸稚气甜美,突发奇想反手点了新乐身上两个穴道,低头肆意亲吻,撬开她柔软的双唇用舌头在她口内胡乱舔弄,手
    按着酥胸揉捏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在这个娇气包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采花也别有趣味,心里立刻有了新的计较。
    下面吵闹之声不断,谢湘吃足了豆腐,心满意足,解开妻子穴道,抱着她跃入院内。出乎他意料的是,找麻烦的竟不是琵琶岛的人,而是
    几个其他住店的客人,其中一个个粗布衣衫的女子,正手执长剑与尹娘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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