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傻瓜!
    没有理会两个人都粘腻不已的身体,白洛棋把人往怀里搂紧,闭上了眼睛,唇边还留着丝淡淡的笑意。
    “小书!”慌乱奔过来的鸦夕,埋在他怀里,两手紧紧地抱住他,“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白洛棋面色冰冷,但眼里却满是疼惜,他摸了摸她的头:“小夕不怕,不怕。乖,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你。”鸦夕的脑袋在白洛棋的怀里钻来钻去。
    白洛棋极淡地笑了笑,两手用了力,捧住鸦夕的脑袋强行抬起她的脸,白洛棋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双眼睛宛如灿星:“小夕,你只要谁?”
    鸦夕跟他对视,苍白的脸色渐渐染上粉红:“我要你。”
    “我是谁?”
    鸦夕羞窘地垂下眼睑:“小书……白洛书。”
    一声轻笑,鸦夕被扣住下巴再次抬起脸,那个清冷的白洛书吻住她,动作,是跟他的眼底的温柔截然不同的粗暴。
    鸦夕隐忍地承受着。
    两年一个月十一天,汽车爆炸的前一刻,鸦夕被一把推了出去。
    那人,跟车,就在鸦夕眼前,炸成了碎片。
    血糊了整个视眼,鸦夕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耀眼夺目的火光。
    被抱起,抱着她的人一手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走吧。”
    鸦夕笑了起来,伴随着几声带着血腥味的咳嗽:“啊哈哈哈,你知道吗?我啊,很早很早以前,曾经很认真地爱过一个人。”
    那家伙明明很温柔却总爱板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一样。
    而她,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她就偏偏喜欢上了那家伙。
    羞涩纯真,偷偷摸摸地喜欢着。
    那一天,她被一片春色迷了眼,她鼓足了勇气悄悄吻了她以为熟睡了的那家伙,心跳得就像要冲出胸膛,羞意和喜悦还未来得及褪去,那家伙醒了。
    笑容像天上的太阳般美好。
    温柔的双眸里闪烁着得逞的狡黠。
    她一下仓皇了。
    她竟是吻错了人。
    一步错,步步错,对着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她怎样才能开口,说她吻错了人?
    而那个家伙,却愈发沉默,那家伙看她的眼神慢慢的,竟让她有些胆战。
    直到,有一天,那家伙狠狠地撕裂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
    他高高在上,俯视着蜷缩在地上一身破碎的她,目光那么阴冷残虐。
    为什么?
    “哈哈哈,我爱的那个人,他却毁了我咳咳……咳……我好累,我睡一会……帅哥,谢谢你啊。”鸦夕靠上身后那个厚实的胸膛,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她长长叹息了声,慢慢闭上眼睛。
    父母跳了楼,走之前笑着对她说,对不起,小夕。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哦。
    小书死了,他说他对不起她,然后带着他曾经那样夺目的笑颜在她怀里没了声息。
    弟弟死了,陷在一片白色中,虚弱地笑着,说,姐,对不起。
    白洛棋死了,他完全有时间跳车逃生,他却偏要看着她微笑,搂过她狠狠地吻她,然后凶狠地把她推出车门。
    最后一刻,他狠咬了口她的唇,说:“我不道歉。”
    你得恨我,这辈子,下辈子,一直恨我!
    为奴
    一、
    青竹的祖父母是奴,爹娘是奴,青竹生而为奴,生来便是一条卑贱的命。
    青竹战战兢兢地爱惜着自己这么一条贱命。
    小主子让她把腿张得更开些,她哪里敢说个“不”字?乖乖地两手掰了自己两条赤裸裸的大腿往两边使劲打开。
    小主子一边说着狂浪的浑话一边随手又塞了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进来。
    生疼!
    可是,她只能乖乖受着。
    待耍弄尽兴了,就着塞了满体的那些玩意儿小主子挺着他那根可怖的物事蛮横地捣进来,青竹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但不得小主子应允她是不敢晕过去的。
    咬了满嘴的血,顶着满头冷汗,才硬是生受了过去。
    在案上弄了一次,又往榻上弄了一回,小主子完事后搂抱住她:“青竹你的身子我总也尝不腻可如何是好?”
    青竹嘴角费力地扬起个弧度,朝她的小主子讨好地笑了笑,眼一闭人就晕死了过去。
    青竹不明白平日里清风霁月矜贵无比的小主子怎到了床榻上就如换了个人般?满口的淫词浪语,弄起人来也是万般手段,实在是阴邪得很。青竹是怕极了这样的小主子,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原来她是有讨饶的,哭得哀哀切切,打心眼里指望着小主子能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放过她,但最后,却不知是哪里让小主子更兴起了,青竹只知那次自己差点让小主子生吞活剥了,那真是往死里操弄,青竹到如今想起还浑身发冷。后来她再不敢在床榻上讨饶了。
    青竹醒来时天还未亮,小主子仍旧抱着她,正沉沉睡着。
    青竹不敢动,又了无睡意,只能睁着眼望着暗夜。
    小主子还小的时候睡觉都已是极其安分,如今更是一个姿势便能保持一夜。
    听着身后小主子浅浅的呼吸声,青竹脑中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小主子还是以前的那个小主子,什么都没变。
    彼时在一片混乱中,弟弟从娘亲的怀里被抢扯了出来,在娘亲凄凉压抑的哭泣声中,她和弟弟被塞进了马车。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小主子。
    粉妆玉雕仙童一般的娃娃。
    她虽愚笨,但后来也是知道,她跟她的弟弟,是弃子,是来给主子做替身的。
    随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只剩六七人时,小主子的姐姐,与她年纪相仿却是娇贵精致的女孩一病不起,不几日便去了。
    于是她第一次见小主子哭。
    小小年纪,却克制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坐在他姐姐的身旁,看着他的姐姐静静地流眼泪。
    在旁的她就心疼了。
    绞尽脑汁地想让这个让她心疼的娃娃主子能开心一点,只是,不过几日,她的弟弟便替了这娃娃被乱箭射死了。
    连哭都是不允许的,更不要提去给弟弟收尸,弟弟破碎的尸身就那么被遗弃荒野。
    是恨的。
    她并不懂得掩藏恨意,大概当时看着小主子的目光是很露骨的,小主子身后的护卫拔出剑,要杀她,不过被小主子拦了下来。
    她没有感激小主子,却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害小主子。
    那时她是想去死的。
    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
    最后一次追杀里,他们被冲散了,失控狂奔的马车里只有她跟小主子,她跟小主子各坐一角,她死死瞪着对面的小主子。
    小主子的脸色苍白,可是看不出惊慌。
    他紧抿着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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