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竹看她的表情,噗嗤一声笑起来说,“我开玩笑的,不用这么害怕。”
    他放开和悠的头发,朝后重新倚在了椅子上,手按在桌子上看她说道,“哎,和悠姑娘真的蛮矛盾的。一会叫我觉得很难看透,一会又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和悠仍不发一言,只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眼下天色还早,既然不想现在被我操,和我随便聊几句?”他抬起手指抵在额上,好似有些为难地苦笑,“主要是吧,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会心情的确不好。要是这会就上你……”
    他拇指轻轻按压着额头,眸光掠起,“我真不知道会不会操死你。以我过去玩死女人的经验……你大概,撑不了多久的。”
    和悠的嘴角都咬破了,脸色更加白了。
    “我不想把与别人之间的火气撒在你身上。陪我聊聊天,为了你自己着想,把我哄开心,好不好?”秦修竹温和说道,“你很聪明的,和悠。”
    半晌,和悠轻轻点了点头。
    秦修竹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喜笑颜开的样子,探出手翻开一旁的两个茶盏,顺手提起旁边的茶,却发现里面的水都是冷的。他笑了一声,“看来苍主是真的只把你当成一个道具,连安排下人给我们备些聊天的茶点都没有。”
    “你想聊什么。”和悠说道。
    秦修竹端了一那杯冷茶,抿了一口,“聊你。”
    “……”她愣了一下,“这个,没有什么可聊的。”
    “我不是去打探你身上的秘密。”他一手撑着脸颊,茶盏擎在唇畔,“我只是想了解下你,如果你非想要个原因……”
    他抿了口冷水,“大概是因为,男女交往,相识、相知才有两情相悦。”
    他停顿了一下,掀起眼帘,眸光柔缓地落在她的脸上。“因为……和悠,我喜欢你。”
    “别说笑了。”和悠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听什么,明说好吗。”
    秦修竹有些失望地耸了耸肩膀,好像伤心地垂下眉毛,“哎,竟然对我这么不信任。那,不如我问,你答?”
    和悠有些迟疑。
    他好似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顾虑,“你放心好了,要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苍主一定会有办法让你无法回答我的。”
    他的目光落在和悠脖颈上的项圈上。
    “……”
    “和悠姑娘最喜欢什么颜色?”
    她一下愣了,“啊?”
    “回答就是了。”
    “橘红色。”她答了。
    “好特别的颜色。”秦修竹笑了起来,“很少见到有女孩子会喜欢这么热烈浓郁的颜色。不过,我也喜欢这个颜色。那,你喜欢吃什么?”
    “肉。”她说。
    “啊?”秦修竹一怔,笑吟吟说道,“具体呢,什么肉?”
    “是肉就可以了。”和悠很平静。
    “哈哈。”他望着和悠,笑得很是开心,“好,我记下了。那,喜欢吃什么水果?”
    “桃子。”
    “喜欢什么衣服?”
    ……
    秦修竹就好像有一百个无聊的问题来问她,她渐渐比刚才要回答快了很多。
    “在毓江的时候,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和悠。”
    “看书。”
    “嗯,能感觉到你定是读过不少书,博学多才。可你年纪很小,你才多大?十七,十八?”
    “二十九了。”
    “啊。”秦修竹倒是有一些惊讶的样子,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到包裹严实的胸口,再朝下被桌子挡住的双腿之间。“恕我直言,你以前,似乎不像是可以买到驻颜丹药的吧。”
    她抿住了嘴唇,没有说话。
    “不过。和悠你敏而好学,平时除了看书,想必也要刻苦练功吧?真不容易,要一边照顾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弟弟,还要看书、练功,维持生计。和家村的人说你们刚来的时候,你才十几岁,弟弟才几岁。他们并不喜欢你们两个外来者,谣传你们被诅咒了,接近你们就会发生不幸的事,所以你们住在和家村最远的地方。我都能想象到你在和家村所度过的那些日子,会有多么的艰辛。你还要想方设法隐瞒自己的浊人身份,纺布种地去赚钱养活弟弟。好不容易铢积寸累,就拼一次幕考走出这个穷苦山村,逆天改命……结果。”
    秦修竹叹了口气,探出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我这般说着,就已然心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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