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真难熬。
    去花旗银行atm机查询了银行卡余额,还有2823元,考虑到寒假即将到来,用钱的地方不多了,便去顺电买了一台”panasonic“牌线控cd机。王宜得知我也开始用cd听歌时,送了我几张恰克与飞鸟的专辑,我经常听。
    “送你回家吧。”我对有些困倦的周芷茗说。
    “谢谢,”周芷茗双手chā进大衣口袋目不斜视的说“《鳄鱼邓迪》里的迈克儿.邓迪。”
    “你是记者苏?”
    “是苏,但不是记者身份”周芷茗说,先前的浓浓困意似乎从她身上消失的了无踪影。
    和王宜在一起,我们也谈论这部澳大利亚电影。王宜说我和她都是邓迪,需要救助的苏没有出现。
    “想什么呢?”周芷茗问“很专注的样子”。
    “一些回忆。”
    “和女孩子有关?”
    “对。”
    “你这人不撒一些令身边人高兴的慌,是值得赞赏的一面,但这般会让别人增加无谓的不悦,自己本身觉得无所谓,可是每个人的xing情全世界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尤其是在女孩面前,更是要慎之又慎,当然我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将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以供参考。”
    听完周芷茗的话,我点点头说,“父母经常去国外旅游吧?”
    “浪漫的很,”周芷茗咧下嘴角说,“俩人的感情同现在的年轻人还要如胶似漆,老头是文人出身,以前担任过外jiāo部参赞大使。老妈是名fu科医生,以拿手的孕fu分娩“著称”。生我那会儿,医院给她安排了其他fu科医生,但她却坚持让自己带的实习生给自己接生。当一名瘦弱的女学生用几乎颤抖的双手托起我对老妈说,生了,老师生了,是个正常的女婴。老妈闻言如释重负般倒在产床上说称下她的重量,等一下,先把脐带剪掉”。
    周芷茗接着说:“我现在还弄不明白什么叫正常的女婴,难道我是早产儿?”
    “紧张嘛,”我听完笑着说“人一但紧张就会语无lun次。”
    “是不是觉得我老妈古怪?”
    “觉得医者父母心”我说,“以至可爱到连我都想见她一面”。
    我们穿过张自忠路,来到周芷茗家楼下,这是一栋高层复式公寓,一排昏暗的路灯沿着脚下的水泥甬道一直通伸到远处一片漆黑的树丛里。
    “上去吧”周芷茗皱眉,“果真要去站台不成?”
    “怎么会,”我说,“住旅馆不就解决了。”
    “呃——,这样决定可怎么样?”周芷茗眉开眼笑地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旋即双手合十将硬币夹在手掌中间。“正面你和我上去”周芷茗向我诡异地眨了下眼睛,“反面你马上和我上去。”
    我摇头,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人。周芷茗神情肃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不言一语。
    “ok,”我做了一个应允的手势说,“快点进去,外面真的好冷。”
    “这才像话,”周芷茗拽着我的大衣角向电梯走去。电梯上升中,周芷茗哼哼起《月亮河》。电梯如同一间音效不错的小型音乐厅,周芷茗的哼唱声缓慢而悠扬。
    第八章 胃功能扩张
    周芷茗家和我想象中富裕人家不同,宽敞的大厅只象样摆放了几件家具,墙壁上挂有几幅范曾的画作,吸引我的是一件四平八稳地蹲在玻璃柜中的泥人张的彩塑陶。另外,大厅通往各个房间走廊的墙壁,也悬挂着用玻璃框装裱起来的字画。
    周芷茗带我参观了各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十分的整洁,丝毫没有杂乱拥挤的压迫感。随后周芷茗给我冲泡了一杯柠檬水,让我在大厅里找光碟看,她自己要先洗澡。
    我退回到大厅,盘腿坐在铺有毛毯的地板上拉开存放有光碟的小橱柜,找了几部未曾看过或还值得重温的电影。其中有《沉默的羔羊》、《现代启示录》、《阿飞正传》、《白色巨塔》、《毕业生》还有三部年代久远的黑白片《罗生门》、《巴黎圣母院》、《偷自行车的人》。我将这些碟片放在电视机柜上,心里忽然想是否有精力和充足的时间全部看完。
    洗完澡周芷茗穿了件粉红色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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