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有一个小时,林桉的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起身擦了擦嘴巴:“饭吃完了,我该走了。”说罢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出去,沉复一把拉住,“我送你。”
    林桉甩了甩,“……你觉得这样好吗?来跟你单独吃饭已经越了界,让钟家知道了怎么办?”
    “那样也挺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约你。”
    “……你好变态!变态到让我恶心!”林桉再度甩了甩手,却始终甩不开,沉复用力一拉,林桉直接倒在了沉复的怀里,她惊叫了一声,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近到林桉可以感受到他平静的呼吸,林桉有些惊慌失措,想逃却逃不掉,她红了脸,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沉复紧盯着她,手抓在了她的腰上,炽热的温度让林桉全身都热了起来,林桉推他的胸,却只感觉到他胸膛的健壮。
    “沉复!”林桉气急败坏的瞪着沉复,沉复捏着她的下巴,然后霸道的吻了上去,林桉瞪大了眼睛,呆滞了足足五秒,沉复的嘴唇炽热柔软,林桉被吻的呼吸紊乱,心跳加速,林桉死咬住沉复的嘴唇,没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味,尽管这样沉复竟还不放过她,下巴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给捏碎,好像是怕她逃了,沉复又按住她的后脑勺,吻的深沉。
    嘴里全是惺甜的血腥味,林桉咬的更重,几乎要将沉复的嘴唇给咬掉。
    这个男人好像不怕痛,嘴里的血腥味实在是难受的很,她松开嘴唇,干脆放弃,沉复感受到了林桉嘴唇的松动,吻的更加激烈,林桉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沉复才放开林桉,眼里嘴角全是得逞之后满足的微笑。
    林桉简直要讨厌死了。
    说出来可能不信,这是,她的初吻。
    她虽然今年已经24岁了,但一直没有谈恋爱,因为她知道就算谈了也不会有好结果,于是她干脆封闭自己的喜欢,不对任何男人有感情。
    她眼睛微红,沉复的笑容顿了顿。
    “沉复……我,不是你的玩具!”林桉擦了擦眼泪,趁他愣神之际连忙起身,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他妈什么烂人!林桉憎恶的擦着嘴唇,只觉得那个男人的味道非常恶心,回到家后她用了两瓶漱口水,不停的刷牙,直到牙龈刷出血,她才放掉牙刷。
    嘴里全是牙膏的薄荷味,凉的有些难受。
    她又去洗了个澡,想将今天接触到名为“沉复”的病毒全部清洗干净,她穿着睡衣出了洗手间,忽然看到钟正初正晃晃悠悠的走进房内,两人对视了一眼,林桉一声不吭的去阳台擦头发。
    钟正初眉峰突起,突然晃到林桉身边,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到了床上,林桉一愣,湿润的头发贴在背后实在不好受,她秀眉紧蹙,瞪着钟正初问:“发酒疯?”
    钟正初撑在她的上面,满脸通红的注视着她,钟正初咬牙切齿的问到:“林桉,你凭什么那么高傲?凭什么对我不闻不问?”
    林桉听不懂他的话,想推开他起来,推了推却推不动,林桉有些恼了:“你发酒疯滚一边儿发去!”
    钟正初的酒气全部喷在了林桉的脸上,他冷哼一声,朦朦胧胧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语气轻佻:“我……我今天……要补回……昨晚的新婚之夜……”
    林桉心中一惊,还没等她反抗,钟正初就已经对她动手,见林桉反抗,他不耐烦的吼叫:“你他妈是我老婆,我……我睡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你反抗什么?”
    “我来例假了。”林桉一本正经的说。
    钟正初嗤笑一声,“嗯?怎么……这么怕我碰你?”林桉眉毛一皱,“不信你去看厕所。”
    钟正初将信将疑起了身,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跌倒,他去了一趟厕所,嗯……还真是。
    他烦躁的看向林桉,这例假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冷哼一声,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林桉起了身,继续将头发吹干净。
    她没撒谎,她是真的来了例假。
    但以后呢……例假总不可能天天都来,她真的很不想被钟正初碰。
    晚上林桉一直发誓不要在和沉复扯上关系,然而叁天后,在高级会所里,她和沉复你看我我看你。
    沉复脸上依旧带着微微笑意,林桉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她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钟正初给他打电话,接起来时却是另一个人,说钟正初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她的名字,钟正初的朋友没办法,只能让她接回家。
    林桉想让他自生自灭,可又不想让外人觉得他们关系不好,免得在背地里嚼舌根,钟家和林家最看中声誉了,容不得沾上一丝污点。
    林桉收回目光,和那些狐朋狗友笑着道了声谢,就过去搀扶起钟正初来,可钟正初喝醉后跟个死牛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动,沉复借此机会,将钟正初轻而易举的扶了起来,然后对林桉笑着说:“钟夫人,我帮你把你老公送回家吧。”
    林桉想拒绝,沉复却早就猜到了,不等她说话,就已经将钟正初拉出了门,边走边说:“钟夫人不用客气,我和钟正初都是好几年的朋友了。”
    林桉没办法,只能跟在沉复身后,她看着沉复健壮的背影,不耐烦的蹙眉道:“沉复你好烦啊,你阴魂不散吗?”
    这赤裸裸的嫌弃估计也就只有林桉一人敢这样了,沉复不以为意:“这你可冤枉我了,是钟正初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林桉心中一阵恶寒,“你好意思吗?还有脸说自己是钟正初的朋友。”
    “你越嫌弃我我就越喜欢你。”
    林桉急的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你闭嘴!在钟正初面前不要乱说话!”
    沉复不以为意,林桉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准备等沉复将钟正初塞进去,可没想到沉复一转弯,向自己的反方向走去。
    林桉不解:“沉复,我在这里!”
    只见沉复将钟正初塞进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里,林桉心中顿时了然,她过去制止沉复关门,强硬说到:“我有车,你可以走了。”
    沉复挑了挑眉,“嗯?用完就把我踹开了?”
    林桉一脸坚定的点头。
    沉复笑了一声:“狠心的女人,直接坐我车回家吧,你回了家也没有人帮你。”
    “有佣人。”
    沉复看了林桉一会儿,眼睛眯了眯,他没做声,只是突然又把钟正初拉出车外,就在林桉以为沉复听从自己话时,沉复突然把钟正初拉进会所里。
    林桉:“……你干什么?”
    沉复也不嫌累,他站在会所门口转身看着林桉说:“要么坐我车走,要么你自己把他搬回去。”
    林桉暗暗骂了一句,掏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电话,一瞬间又想起来,她刚嫁进来,还没有司机的手机号码,她神色多了一份不耐烦,她收起手机,走向沉复,她还就不信了,她真搬不动钟正初?
    事实证明,她真的搬不动,就算用了吃奶得劲。
    沉复在一旁看戏一样盯着林桉,双手抱胸,悠然自得,林桉气死,把钟正初甩在地上,可怜的钟正初后脑勺碰到了地上,昏睡中皱了皱眉。
    “烦死了烦死了!我坐你车行了吧?!”林桉平日里的优雅淑女荡然无存,只剩蛮横。
    “这才乖嘛~”沉复得逞后异常开心,他扶起钟正初,再度送进车内,林桉已经点了一根烟,抽的暴躁,可想而知她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不好,可沉复偏偏要在老虎头上拔毛,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骚扰林桉:“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林桉快速抽完一根又拿起新的一根,她看着前面的车水马龙,华灯璀璨,不屑的轻哼一声,“让女人请你吃饭,亏你真说的出口。”
    “我上次带你去那饭店花了我上十万,这次还帮你送你老公回家,你就没想着报答我?”沉复厚颜无耻的说。
    “……”林桉弹了弹烟灰,满脸无语,“沉复,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
    沉复看了她一眼,玩味的笑了笑,“哦?是么,那真是我的荣幸。”
    林桉抽了一会儿烟,心情这才逐渐好起来,她再次打开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烟,沉复难得微微皱了眉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烟,像个老师一样教育道:“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一次抽这么多,不要命了?”
    现在正巧是红灯,林桉无所顾忌的伸手去抢,抢了几次没抢到,林桉气的想打他,“还给我!我的事情需要你管么?”
    沉复不依不饶,就是不把烟还给她,林桉抢的急了,全然没注意自己和他离得有多近,直到鼻尖充斥着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时,林桉才微微回过神来。
    沉复的笑耐人寻味,让林桉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
    她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
    沉复看着她耳尖的一点粉红,心里莫名的有些欢喜。
    终于到了钟家,林桉率先走进房子里,把沉复当成佣人似的,让他自己进来,也没招呼一下,钟母正在那儿看报纸,见林桉回来了,笑容满面的说到:“回来啦,饿不饿?”
    林桉连忙堆起笑容:“妈,我不饿,我把正初接回来了,他喝醉了,是沉哥帮的忙,不然我一个人还应付不过来呢。”
    “哦,是吗?”
    说着,沉复正巧扶着钟正初走进来,钟母见钟正初喝的烂醉,无奈的摇摇头。
    “伯母,您好。”沉复礼貌的笑着,宛如一个绅士。
    “哎呀,多亏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在家里吃点东西再走?”沉家权大势大,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其中也包括钟家,所以钟母正巧借机和沉复搞好关系。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刚好有些饿了。”
    钟母喜上眉梢,连忙让张婶去做菜,林桉悄悄瞪了沉复一眼,就带着他去楼上的房间把钟正初安置好。
    然后去楼下呆着和他们尬聊。
    饭桌上,钟母便开始问每个中老年人都会问的问题。
    “小沉啊,怎么还不结婚啊?你看你人长得帅气,家世又好,没遇见喜欢的?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沉复一边吃着菜,一边儒雅随和的笑到:“那谢谢阿姨了。”
    “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沉复轻笑着扫了一眼林桉:“我嘛,喜欢爱抽烟的,脾气暴躁的,对人冷淡的,没几句话就不耐烦的……阿姨,您看有没有这样的,可以介绍给我。”
    林桉:“……”
    “……啊?你这要求可真够怪的,放心吧,阿姨会给你留意的。”
    沉复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桉一眼:“谢谢阿姨。”
    林桉恨不得把碗扣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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