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电话。
    “刑总,你快下来,任……任行长他死了。”保安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你说什么?”
    “昨天半夜,任行长过来,说上去找点资料,还和我们打了声招呼。早晨,清洁工打扫时,发现他待在会议室里,人已经硬了。地上有个安眠yào的瓶子。”
    何熠风去北京了,画尘要去送机。他一个眼神把她瞪回,“我叮嘱你的记得吗?”
    书房门上贴着,冰箱上贴着,楼梯上贴着,就连洗手间的墙壁上也贴着,想不记得都难。
    林雪飞来接的人,他现在对画尘出奇的亲热,他说我要做舒意的脑残粉,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何熠风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在家看看电影、听听歌,天气好,就出去散会步,尽量不出静苑。等我回来,去医院再做个透视,情况好,我们开车出去度周末。”都走到门口了,何熠风回过头叮嘱道,“你不准开车。”
    她想开也开不了,牧马人到现在还没取回来呢,4s店说有个配件要从国外邮寄过来。
    睡过午觉后,画尘看了部文艺片,上了会网。何熠风不在,好像做什么都没意思,她想去趟超市应该没问题吧!转了一圈,把需要添置的日用品列了个清单。现在是两个人了,什么都要买两份。超市收银台旁边有个报亭,画尘想起许言说的大新闻,过去买了份《滨江日报》。头条是讲非法集资的,和荣发没有关系。其他副刊也没什么,她把报纸送给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买了几条鱼,说回去垫着杀鱼,就不会弄脏地了。
    超市外面好打车,出租车排着队,一辆接一辆地挨着。画尘牢记何熠风的话,不敢走快,手里又提着东西,她慢慢往前挪。上车之后,掐着时间何熠风该到北京了,忙打了电话过去。
    “你在哪里?”何熠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威慑力依然很强。
    “散步中!”画尘理直气壮地撒着谎。
    “静苑什么时候搬到超市附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超市?”
    何熠风不说话,画尘吐吐舌:“待在家里太闷了,就出来转一会。现在我上车了,马上到家。你可以查岗哦,打家里的座机。”
    画尘刚把手机放进包中,手机响了。她以为是何熠风,都没看号,连忙接听:“何夫子,滨江再小,出租车也是要走一会的……”气息不太对。
    “是我,马岚。你还记得吗?”
    画尘老老实实地答:“记得呢!我已经从荣发辞职了。”
    “我听邢程说了。你现在有空么,我们一块喝个下午茶。我在‘觅’,知道这个地方吗?”
    很久不来“觅”了,抬头一看,挂在大门上方的那盏门灯,像云中的月亮,说是光亮,不如说是衬托出周围的暗。再往前走,一波一波的暗围过来,都能觉出一种黏稠来。
    天已经这么黑,到底是深秋。以前,她像是很喜欢这儿,如今,却是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也许,是因为那天看到秋琪和晟茂谷一起。画尘没见过晟茂谷对妈妈那般温和过,他们在一起,不像夫妻,更像战友,总是在谈论着工作。她替妈妈感到悲哀。
    看到画尘进来,同时站起的是两个人。马岚一脸紧张,柜台后的秋琪则像见了鬼似的,“你……来干什么?”画尘觉得她在竭力地抑制住全身的颤抖。
    “她是我请来的朋友,有什么问题?”马岚目光炯炯地bi向秋琪的脸,她不再是怯生生的农村小姑娘。
    “没有,只是很意外。画尘有很久……不来了。”秋琪唇边泛起微笑。那种笑像一颗怪异的yào丸,表面上是一层薄薄的温婉的糖霜,一化就现出了里面的惊恐、慌张,又浓又苦。
    “这样啊!”马岚不满意地“哦”了下,请画尘坐下。“要喝点什么?”
    “我马上就走,你有什么事,请直接讲吧!”冷冷地斜睨了下吧台,秋琪打翻了糖罐,几个人在忙着收拾战场,一团的乱。
    马岚叹了口气,转过脸看向大门,目光有些飘忽,“你应该还没听说,明天早晨,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滨江了。”
    画尘做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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