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齐绥安,我还没习惯呢】
    【怎么现在变成为了讨好齐绥安变成在这帮人面前继续受气了】
    覃识一拍脑门:
    【对噢】
    【失策了】
    【算了,搞都搞了】
    骆艺八卦敏锐地八卦雷达早就发动了:
    【他都找回亲生家庭了】
    【还是齐家诶】
    【你真的对他没什么想法嘛】
    【不是我说他对你真的很好】
    【不像正经侄子】
    覃识臊着个脸转移了话题,让她别把这件事告诉齐绥安,不然一番惊喜全白费。
    骆艺:
    【opos】
    【我已经说了】
    【抱歉】
    【但我没说是因为给他买礼物】
    【他不知道放心吧】
    覃识气得哼哼两声,扔了手机下楼吃午饭。
    楚城这种拙劣猥琐的把戏她没有太放在心上,但凡明点事理的人都知道他在发癫,覃识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到了晚上,骆艺突然发给她几张截图。
    是楚城一个人刷屏的朋友圈,他不知道突然又抽了什么风,第一条把自己和十几个女生聊骚的截图合在一起发了出来。第二条又把他背地吐槽辱骂好友的截图集合在一起发了出来。
    好多榜上有名者都是白天给他点赞评论的。
    最后一条,照片是楚城前女友吐槽他三厘米两分钟,而他的文案是:全都属实!
    我社死我自己的楷模,让覃识看了直呼好家伙。
    骆艺:
    【谁有这样的本事替你出气?】
    覃识试探着打字:
    【盗号的?】
    骆艺:
    【无语】
    【当然是齐家三少爷啊】
    【我刚刚问了齐之行】
    【他说今天楚城家公司去天际假日商务谈判的时候,直接被赶出来了】
    这一行为直接上对楚城家里造不成任何伤害,但是齐家的态度一表明,自然有人赶着上去见风使舵,非常简单粗暴。
    覃识:
    【哦 那他好幼稚】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
    这件事覃识后面就没有再管了,楚城这几条朋友圈已经让她大大地出了口恶气。
    天文望远镜运过来时好大一个箱子,覃识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运进来。
    与望远镜一起到的,还有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a大极富盛名的地标建筑在封面徐徐排开,内里工整地印刷着她的姓名。
    看的覃识心花怒放,她拍了张给齐绥安,又说:
    【看看你的】
    少年很快发来了照片,覃识看到a大经典的钟楼在蔚蓝色封面之上,和自己的如出一辙。
    她打字:
    【看看你的,别盗我图】
    齐绥安发了第二张照片。
    是录取通知书的内页,齐绥安三个字楷体加粗。
    他真的没有选择北上求学,而是和覃识一起留在了a市。
    不是她贬低自己梦寐以求的学府,但是齐绥安留在这里,着实有些屈才。
    覃识有些生气,觉得齐绥安拿自己前途开玩笑,都忘了自己现在要讨好他的宗旨,对他发了个倒拇指的表情。
    第29章
    覃家近来生意不顺,其他方面倒是好事连连。不仅幺女蟾宫折桂,覃听和温家独子也传出了订婚的消息。
    在这样的关头选择联姻,是摆明向世人表示覃温两家生死与共绝不独活。
    叫人一方面感叹两家不离不弃着实情比金坚,另一方面也多少觉得覃家不懂变通自取灭亡。
    毕竟覃家只是破产的危机,而温家还面临着法律追责。
    倒是有人说齐家的三少爷在覃家养了十年,说不定让覃家有了逢凶化吉的本事。
    这并不是新鲜的论调,从齐绥安公开身份那一天起就有了诸如此类的说法。
    只不过齐家对覃家的态度暧昧不清,至今没有任何表示。究竟是感激还是震怒,说法纷纭,实在不好贸然站队。
    外界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围观温遇而和覃听的订婚,倒是并没有影响当事人太多情绪。
    在覃识看来,老姐姐老哥哥这段感情迟到了好多年,如今水到渠成,后来居上加快步伐是在自然不过。
    眼下生意上前途未卜,他们也不好大张旗鼓地举行仪式,首先两家私下里吃顿饭,把大致规划定下来。
    覃识为了这事开开心心地打扮自己,而准新郎准新娘一个在欧洲演出一个在南方出差,一会下了飞机直接去饭店。
    听说温遇而上次误入歧途自降身段去餐厅演出被覃听抓了个正着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顿悟,重新捡起身段,又变回了原先清高出尘的高雅艺术家。
    虽然依旧清傲,但少了原先那股自高高在上的劲儿,少许沾了些人间烟火气,到真的能和音乐共情了。
    自那以后,邀约不断,身价一路向上。并没有因为温家的境遇而受到影响。
    至于那家餐厅第二天就被匿名信举报,条理清晰言之凿凿,硬是被逼的停业整顿至今还没有重新开业。
    覃识一听就是二姐的手笔,突然有种温遇而和覃听性别对调的感觉,覃听刀枪不入顶天立地,而温遇而在她的庇护下得以继续风花雪月做天真的公子哥。
    覃识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二姐,电话另一头覃听:“早前就是因为受不了他娘们唧唧的样子。”
    话虽如此,语调倒是糖心蜜意,让覃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挂了电话,跟着覃问进入订好的包厢。
    覃识坐在父母身边,覃问嘱咐她为叔叔阿姨倒茶,自己还要出去等个人。
    覃识以为等的是覃听,自然满口答应。
    温父这段时间看着的确是苍老不少,但已经没有了覃识上次见到的满脸疲态,除了多了些白发,大致上看上去一如从前。温母亦是如此,面容清减不少,神态却是既往的温柔亲近。
    两家熟的不能再熟,在外面吃饭也不过是为了表示郑重,气氛相当松快。
    老人之间聊得话题覃识参与不进去,但她也不用顾及礼仪装作聆听,自顾自玩手机就行。
    覃听和温遇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门进来。
    温遇而原本牵在一起的手被覃听啪地一下打掉,她强制收敛笑意,装作平淡地坐到覃父覃母另一边。
    温遇而倒是因为覃听这个动作低声笑了笑,颇为留恋地拿大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腕才坐到温父温母的身边。
    良家长辈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笑容都纷纷扩大几分。
    覃识无声地朝老哥哥竖了个大拇指,温遇而一副“常规操作而已”的表情,朝她眨了眨眼睛。
    不过既然覃听也来了,那么长姐究竟等得是谁呢?
    覃识猜测失败,一时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覃问就带着人进来了。
    不过两三天未见的少年,不知为何看上去又隽逸几分。
    可能是因为剪了头发,也可能是因为到了夏天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晒黑的时候他肤白的一如从前。
    不过是一顿便饭,除了覃识天生爱美,覃问覃听刚结束工作之外,剩下的人都打扮随意。
    少年也不过是简单的短袖牛仔裤和板鞋,显得干净舒服极了。
    齐绥安向在座的长辈一一打招呼,然后在覃问地指路下坐到了覃识的身边。
    覃识心跳得飞快,悄悄凑到少年耳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虽然搬出去了,但用的洗护液还和以前一样,覃识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淡香,觉得隐秘而暧昧。
    齐绥安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相处了十年,过来作为听姐和遇而哥的家属。”
    覃识“切”了一声:“那你得叫二姨和二姨夫。”
    少年温温和和地点了点头:“那我改个口?”
    覃识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脸:“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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