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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蹭饭的小徒弟姜泽一起,四个人将小小的饭桌挤得满满当当——
    前所未有的热闹。
    热闹到徐酒岁并不知道今年的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以有幸遇见这些人。
    明明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被师父欺负得缩在边缘城市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心中带着满满的感动与感恩,她夹了一块刚刚烫好的豆腐放到徐井年的碗里:“吃吧,吃吧,我们阿年明年要高考了,也要长大了。”
    话语是感人的,如果不是加上了迫不及待把他赶回家门的味道就更好了。
    徐井年被她这祥林嫂似的语气哄得一身鸡皮疙瘩,瞪了徐酒岁一眼,却不经意地发现她的手指还是光秃秃的……
    停顿了下,他拉过她的手,仔细研究了下,这才抬起头问:“不是下午买钻戒去了?钻戒没见着就算了新凤祥素银圈都不给么?怎么,难道是到了店里薄老师醒悟加反悔了么?”
    “不是,”徐酒岁说,“买的钻石太大,专柜需要几个月冷静一下。”
    徐井年露出个你在做什么梦的表情。
    徐酒岁不高兴了:“你问你老师啊?”
    薄一昭低着头拨弄了碗里的白米饭,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抬头看徐酒岁:你怎么不给我夹菜?
    谁说“他的眼睛会说话”这种句子只配出现在安徒生童话和小学生作文里,至少男人那犀利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徐酒岁就看懂了,屁颠颠给男人夹了块牛肉放进他的碗里,后者满意地低下头吃饭去了。
    徐酒岁再一转头看他的小徒弟,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一碗水端平,徐酒岁给他夹了一颗鹌鹑蛋……姜泽低下头,用筷子拨弄了下那颗鹌鹑蛋,在碗里滚了一圈。
    旁边徐井年还在带着嘲笑语气都问:“震惊专柜的大钻戒是多大?”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干你屁事,又不是买给你的。”
    徐井年在桌子下面踢她:“六千块么?”
    姜泽看着也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薄一昭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们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徐井年以为这是姐夫拉不下面子了,乖乖地闭上嘴不再乱问,埋头吃饭。
    只是这事儿在他那显然还没有呗放过,吃完饭将碗筷都放进洗碗机的时候,他这才像是一条小狗似的蹭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地凑到徐酒岁身边:“岁岁,我觉得薄老师问题有点大。”
    “?”徐酒岁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说要是一个真的普通高中物理竞赛培训老师穷的叮当响也就算了,蜡炬成灰泪始干嘛……但是薄老师之前是在美帝的天体物理学博士,这样的人算是半个天体物理学家了吧?怎么可能会是个彻底的穷鬼?求婚就给买个六千块的钻戒,打发要饭的啊?”徐井年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的时候凑近他亲姐的耳边,“人家都说,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
    徐酒岁把他的脸推开。
    她弯腰摆弄洗碗机:“谁告诉你的六千块?”
    徐井年自己脑补的。
    没有得到回答,她又直起身问:“这台洗碗机的多少钱?”
    徐井年杠精上身:“万一人家觉得追到手就不值钱了呢?”
    徐酒岁笑了,心想这话今天有个人也刚刚说一遍,你们这些雄xing生物是多没安全感啊?
    “我一直在他手心,哪来的追到手就不值钱的说法?”她淡定地看着徐井年,“阿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之前网上的事,对你薄老师有意见?”
    徐井年眼神儿有点抽搐,他抿着唇疯狂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个意思。
    徐酒岁才不管他——
    有种不能结婚叫“我妈不同意”,他们没妈,于是这个“妈妈”就变成了“弟弟”……仔细想想,这孩子之前一直比较推荐的优质单身男士好像是姜宵。
    徐酒岁笑了:“你该不会还觉得我和姜宵比较配一脸吧?毕竟人家姜哥,开酒吧多赚钱啊,又高又帅还有男子汉气概,退伍兵身上那个肌肉噢好歹还能摸个十年八年,给他扎纹身的时候我就摸过手感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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