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的手,甚至能够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和常人一样,可偏偏却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为此我不得不刻意走在队伍的最后方,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和疑惑。
    “说出来简直难以相信,但这的确真实发生了。”
    脚下踩踏的翠绿玉砖让所有人都隐隐感觉有些异样,如果说一路走来经过的漫长隧道和喇嘛庙下面的密室长廊,都是借助了山体内部碎裂的缝隙,才能让那几名姚家人和喇嘛庙里的僧人挖掘出这么较为广阔的地下工程。
    但是脚下铺设的玉砖就不禁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这些都是上好的大块翡玉,就算是姚家人用钱从外面买来的,也不可能运进这道路崎岖的西藏喇嘛庙中。
    况且这么奢侈的做法目的是什么,又不是古代修建皇陵,他们是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玉石,难道西藏雪山下面还隐藏着玉矿?
    我的心中越发疑惑,没想到走在最前面的魁文和魁莹突然放缓了脚步,口中轻咦了一声。
    “都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魁莹发现脚下石砖的异样以后打着手电筒,冲着身后的人们招手,示意我们全都围过来。
    几支手电筒的光亮折射在脚下的玉光中,将整个隧道蒙上了一层翠绿的荧光色,越往前走也更加宽敞,由最开始的只能由一人弯腰通行,现在已经逐渐转变成了三人并排行走。
    而当我们围到跟前时,才赫然发现魁莹脚下的玉砖上竟有一行繁体小字,竟然是一段诗句。
    “好像是“止步听楼雨,足下通俗尘。”这两句话。”
    魁莹说完以后露出面容不解的表情,接着缓缓开口道。
    “这好像是一句残诗,快找找周围玉砖上还有没有其他诗句了。”
    正当其他人想回头去找踩过的玉砖上还有没有其他诗词刻字,我就已经掩饰不住脸上惊骇的表情,掏出腰间的匕首将先前在池子里石碑上看到的那一段话,刻在了玉砖残句的上端。
    眼下正好组成了一段完整的四句诗词。
    “荷莲佛中卧,银水吞金门。
    止步听楼雨,足下通俗尘。”
    下一秒所有人都表情惊异的看着我,显然是被我的举动给震惊住了。
    其实在刻字的时候,我心头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这四句诗词中可能暗藏着什么玄机,光凭借我一个人应该无法打开。
    眼下我和何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况且一路上自己也没有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我还是将先前在池子里发现诗句的事情讲了出来。
    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我忍不住又解释道。
    “本来刚发现池底石碑的时候,我就打算把这件事跟大家讲出来,没想到一路走来撒尿的功夫儿,又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诗句已经拼凑完整,要是谁不相信我说的话,尽管可以回到池子里看看那块石碑。”
    我退一步闪出一条身后的道路,不过凭借我一路而来的表现,他们应该没有怀疑自己的理由,认为我是在故弄玄虚。
    “你说什么呢,我们大伙当然相信你,你对这四句诗词有什么看法没有,说出来大家可以讨论讨论。”
    就在这时魁生站了出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言语中也透发着绝对的信任,这才让我感觉心里好受不少。
    魁莹则对我写下的两句诗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正低头琢磨着含义,还没过三秒钟就发现了第一句诗词的含义。
    “你们来看,第一句诗词里出现的莲花和佛,不正是我刚才经历的石佛机关吗。”
    顺着魁莹的声音,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这诗词里暗藏的信息果然和整个地宫有关,这应该是姚家人留给我们的提示,只是第二句诗词里的内容我们还没有遇到,所以也无法解释里面所隐含寓意。
    “银水吞金门,止步听楼雨,足下通俗尘。”
    “咱们现在只经历了第一句诗词里的内容,看来要想解开剩下的三句诗,只有接着往前走,说不定在前面就遇上了。”
    魁莹说着脸上透发着兴奋的笑容,有了这四句诗词,我们接下来再遇到其他机关的时候,也会容易对付许多。
    也是就在这时,我看着石砖上先后的两句诗词,突然发现了疑点,原来这四句诗词还是一段藏头诗。
    如果将四段诗词的头一个字单独拿出来,组合在一起正好是“荷银止足”,也可以理解为“何人止足。”
    眼下除了我以外,剩下的不都正是何家人吗,难道说当年在西藏修建这里的姚家人,想要通过藏头诗的方式让何家人到此为止,打消进入地宫的想法。
    这一回还没等我开口,心思缜密的魁文就已经发现了诗词中藏头诗的含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
    下一秒才缓缓开口道,“这诗句诗是藏头诗,看来当初来到这里的姚家人,果然发现了什么变故,所以留下这么一段提示,想让咱们所有人撤离。”
    刚开始魁文的话还让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直到其他人也发现这是藏头诗以后,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眼看队伍里的气氛变得尴尬紧张,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了,仿佛是藏头诗类的含义让所有何家人都如坠冰窟,提不起一路而来的斗志了。
    “姚家人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信息,我们为了取回那件东西,几乎搭进了两代人。”
    “他们…他们没理由要临时更改计划,一定是中途又出现了什么变故,让姚家人改变了主意。”
    “还是说他们当初推演错了,几十年后直至即将发生的那场惊天变故,其实并不存在,是咱们自导自演出来的乌龙事件?”
    魁文的表情有些痛苦,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跟众人努力分析着可能出现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老子今天一定要走到底,几十年来咱们魁家为了这件事情背离祖宗,付出了多少心血。”
    魁文的表情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紧接着他掏出腰间的手枪,打着手电筒像是发了疯一样跑进铺满玉石砖的甬道深处,站在旁边的魁生,一言不发。
    显然是看到姚家人留下的藏头诗以后,心情也变得有些悲凉沉重,只是正当他看见魁文像发疯了似的跑进甬道深处,刚想去追赶时。
    我们所有人竟都发现跑进甬道深处的魁文突然站住了脚,而且透过黑暗中他的背影似乎也在隐隐颤抖。
    “魁文你怎么了。”
    一时间许多人发现了异样,急忙掏出武器和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追了过去,我跟在何家人的身后紧随其后。
    直到下一秒我来到魁文站着的位置时,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跟其他人一样凝固了,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令人震惊和意外了,简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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