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薛仁钺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清俊的脸上,沾了些许的yu念和痴狂。
    搭在她肩头的手,慢悠悠地抬起,落在她的脸颊边。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意yu直接欺上去。
    沈葭侧过头避开,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反感和厌恶。
    她默默地从发髻上取了一枚发簪下来,搁到自己的脖颈附近,显然是在用自己的xing命来提防他。
    薛仁钺的身形僵滞,怔然地打量着她俏丽的脸蛋。
    须臾,他的唇边莫名地溢出自嘲的笑意。
    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她就将他当成凶神恶煞对待了。
    “你说得对。”薛仁钺将手收回,眼里的寒霜逐渐褪去,唇角晕染开极为清浅的笑,一如他往常那般。
    似乎,在这一瞬间,他又成为当初重阳楼那位谦和有礼的公子,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不屑与污浊之流为伍。
    “所以,等到我是你夫君的那天,我会让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他冷笑,眼神不再如当初那般孤高清傲,而是多了本不该有的贪念,“等到晋国江山易主那一天,就是我迎娶你的时日。”
    “江山易主?”沈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眸里勾起点点流光,艳光摄人。
    “六王爷,你是不是很想当皇帝?”她敛去嗔怪的神色,问的直白。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媚意。
    薛仁钺未曾见到这般惑人的她。
    他发现,自从沈葭跟司徒衍黏在一块了之后,她的身上就多了从前所没有的媚态。
    是司徒衍让她产生了这种变化吗?
    他能想象到她罗裳下的雪肌玉肤,樱唇间溢出的娇媚莺啼,以及情动之时,迷离的波光。
    他愈发有了渴望。
    “我知道,在你随同仁宜太后回去后,他就离开了晋宫,他忙于向仁宜太后提亲,又在晋宫的各项事务上,疏于防范。这就是我最好的时机。各地还散布着不少前朝贵族的后裔,我可以趁机命人挑唆他们,让各地的起义军攻入晋国京城。而我,只需要在半路截杀司徒衍,再光明正大地以勤王的名义率军入宫。国不可一日无君,司徒衍长时间不在,晋国就会需要一位新的国君。”薛仁钺算是承认了。
    “早在他离宫的时候,我就安排好了。到时候,各路人马就会拥立我为皇帝。而他,自然也留不得了。”
    见薛仁钺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沈葭默不作声,眼帘默自垂落,好似是有所忧虑,显得我见犹怜。
    薛仁钺看向沈葭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怜惜,“今夜,我将你带来此地,也是不想让这场风波殃及到你。我也要你亲眼看到,我足够有资格娶你。”
    “若我不愿呢?”沈葭没有与他争辩,反而平静地问道。
    薛仁钺早已想到她抵死不从的结果,亦是早有准备。
    “此处乃是京城附近的铜雀台,倘若你执意不愿回到我的身边,我只能委屈你在铜雀台里待一些时日。等你哪天想清楚了,我也欢迎你回到我的怀抱。”
    他一说,沈葭顿时也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再看着奢华的室内陈设,的确像个金丝牢笼。
    如画的眉眼上,如覆了数九寒天时的梅雪,沈葭的神情没有太大波动,却是悄然叹道:“我竟不知,六王爷居然有如此野心。王爷此举,怕是筹谋了多时吧?”
    “放眼全天下,有几人敢说自己没有野心。”薛仁钺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他只道:“有些人生来就有好运气,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有人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送给他,司徒衍就是这样的人。而像我这般少时就丧母,又不得生父重用的人,如果自己不去争取,这一生都会被人欺辱,没有出头之日。何况,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沈葭听着这番话,顿觉有些无语。
    她记得原著总是在强调薛仁钺和沈湘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逆天改命,并非是因为yu壑难填。
    殊不知,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他们最后所获的成就,是以牺牲其他无辜的人为代价。
    “可你已经是六王爷了,你若是安分守己,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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