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死的吗?”曹念念又问。 贺文渊疑惑极了,他摇摇头,反问:“怎么死的?”
    “是因为你的父亲!”曹念念说。
    “我父亲?”贺文渊复了一声,接着又道:“曹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曹念念见他一脸疑惑与茫然的模样,于是便将路兮琳跟自己说过的话如实地告诉了贺文渊。
    贺文渊听罢,心里疑惑之余,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什么强拆?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还有贺震,他什么时候参与过这种事了?
    虽说贺震当年的确有大肆搞房地产开发,但从来都是按章办事,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强拆还致人死亡这种事的。
    不过想归想,他却没有跟曹念念解释这些,也没必要和她解释。
    于是敛了思绪,他又问:“那兮琳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去了私家侦探所,是侦探所查出来的!”曹念念老实回答。
    贺文渊之所以没有直接问她关于侦探所的事,就是不想让曹念念有所顾忌而不愿跟他说实话,现在反而好了,不用自己多问,曹念念也把他想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他了。
    而另外一边趁着曹念念接电话的时候,邓琪便上楼去了贺文策的书房。
    也就在曹念念和贺文渊聊着的同时,她和贺文策在书房里正为了一件事情而争执着。
    “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我去找贺文渊,要他帮我东山再起?”
    贺文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邓琪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文策,我知道让你去找文渊这种事让你很为难,我也知道你是在介怀什么,但你们毕竟是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如果你去找他,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一定会帮你的!”
    自从和谢娇容把当事情和话都说开后,邓琪想了很久,也终于想明白了。
    就像谢娇容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的确应该放下,也该放开了。
    明争暗斗几十年,大好的时间都浪费在了那些无谓的事情上,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作茧自缚,真正导致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却潇洒地撒手离去,自己又何苦再为了那些事情让自己生活在仇恨里。
    “妈,我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开始是不希望贺氏消失,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跟谢娇容走得亲近,就算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也都可以不问,可是现在你竟然要我去求贺文渊?妈,你是不是疯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是你觉得没有贺文渊,我就什么都做不成?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只能告诉你,就算我再怎么不济再没本事,也绝对不会去求他!”
    说到最后,贺文策几乎是以一种控诉的语气在质问邓琪。
    邓琪看着他一脸愤怒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而且些话,虽然她很想就这样埋在心里,永远也不说出来,可是她也知道,有些话如果不说,许多事情许多心结就永远无法解开。
    于是她叹了口气,缓缓出声。
    她将谢娇容说的话,还有自己之后又通过其它渠道所了解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了贺文策,贺文策听罢,就像邓琪当初听到谢娇容说那些话时的反应一样,震惊,诧异,还有愤怒!
    “什么?你说什么?!”邓琪双手撑到桌面,紧紧地盯着邓琪的眼睛,仿若是在抓捕她撒谎的痕迹。
    可是让他失望的事,邓琪的目光不仅不躲不闪,甚至就这样直直地与他对视,坚定而不容置疑。
    “我刚听到的时候也和你现在的反应一样,可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这就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
    邓琪语带失落与不忍,贺文策心里有些发疼。
    但他还是语气强硬地道:“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像你一样消除对那对母子的憎恨,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蛊惑!你要是愿意相信他们,那你就相信好了,但我,绝不!”
    没有什么比心中一直以来坚信的事情被人忽然间以自己认为的最不可能的原因所颠覆而更加让人愤怒的了。
    就像现在的贺文策,他一直都在邓琪的影响下恨着谢娇容和贺文渊,可是现在,那个影响了他三十年的人却告诉他,他恨错了人,他该恨的是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的是他父亲的男人!
    真是荒谬可笑!
    贺文策说完,不再理会邓琪,直接出了书房。
    来到客厅里,见曹念念不在,他四周看了看,从落地窗看到花园里长椅上的身影,于是他大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曹念念的身后。
    “念念!”
    他唤了一声,听到声音的曹念念连忙转过头来,见是他,她有些兴奋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文策,你忙完了!”
    说着,她已经绕到长椅后方挽住贺文策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贺文策朝她笑了笑,神色温和,但是转目望向一旁的贺文渊的时候,却瞬间多了几分冷色。
    “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更想问的是你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做什么。
    “我在哪儿需要向你汇报吗?”贺文渊从长椅上站起来,转身向他,似笑非笑地反问。
    两个差不多高的男人这样隔着长椅面对面站着,尤其是彼此的脸上还带着表达着各自心情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曹念念也在两人的面对面中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于是她拉了拉贺文策的胳膊,小声地说:“文策,别这样,我只是看贺先生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所以就过来问问他我朋友的事!”
    她知道贺家两兄弟关系不好,为免两人在这里便触发战事,她甚至主动将自己和贺文渊见面和坐在一起的原因揽到了自己身上。
    贺文策不想去深究是谁找谁,但他一想到谢娇容说的话,他对贺文渊就没好气。
    于是他也不理会曹念念,自顾地对贺文渊道:“不要以为你跟你妈收买了我妈,就能够收买我身边的所有人。我告诉你,想我求你,绝对不可能!没有你没有贺氏,我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贺文策忿忿的说着,贺文渊也不以为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东山再起!”
    他倒是相信贺文策有这个本事,不过贺文策的口气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了想要看戏的心态。
    ……
    从曹念念那里得知了路兮琳自己的原因,贺文渊惊讶之余,又找到杨岸飞,让他继续去调查路兮琳父母去世的原因这件事。
    杨岸飞得令离去,离开前,却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哎……再这样下去,我看我都可以开个私人侦探所了,绝对比给你打工赚!”
    贺文渊听罢,顺手抽了一支笔朝他扔了过去。
    杨岸飞却是眼疾手快,手一挥便将笔牢牢地接住,脸上笑道:“喂,我出事了你可就没得人差遣了,下回扔东西之前可要想清楚!”说着,他又“礼尚往来”将笔扔了回来,贺文渊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身子一偏,那支笔便直直地飞向他的身后,落在落窗的窗脚处。
    杨岸飞见面,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基本确定了路兮琳躲避自己的原因,但贺文渊并没有马上去找路兮琳,在电话里也没有向她提及这件事。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接她回来的时候,如果真的要路兮琳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身边,接受他的感情和一切,他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到水落石出,若不然即使她勉强和自己在一起了,将来也不会过得开心。
    尤其是这件事不比其他,而是关系着她父母去世的真相。
    所以他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路兮琳误会下去。
    当然,贺文渊之所以觉得这是一个误会,是因为他能够确定,贺震没有做过这件事!
    不过就在他耐心地等待着杨岸飞把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在他生活里已经消失很久的安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天他刚下班去取车的时候,安宁忽然从旁边的车身后出来走到他的面前,笑着唤了他一声:“文渊哥……”
    她的声音柔柔的,就像以前的时候一样,那是在贺文渊面前一惯的语气。
    贺文渊看到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朝四周看了看,才又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淡淡的问她。
    这儿是贺氏的车场,一般很少有外面的车会停进来,贺文渊会意外,也是自然的事。
    “我……我正好到附近有事,找不到地方停车,就只好停到这儿来了!”
    明明早就想好的理由,可是说的时候却不如事先排练的那样顺口,但好在总算还是说出来了,并且还算流畅,安宁在心里悄悄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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