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汇心疼她,心疼到了骨子里,张开双手把她抱得很紧很紧,“我不会的,谁都可以,但我不会,阿琅,你相信我。”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或许她就是天煞孤星吧,父母一前一后的离开,戚以安为她前赴后继,方毓待她如亲生女儿,可是最后他却将她给杀了,她同时失去了两个真心爱她的人。
    第57章 他从未怀疑【修】   我废了
    家汇到家后没有急着走, 上楼那会他就注意到了阿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把人拎到房间里面坐好,他单膝跪地, 轻轻褪下她的小白袜,果不其然, 她的脚后脚被磨出了水泡,现在水泡又被磨破了,那种疼他知道,要比被爸爸拿藤条抽更加难受。
    轻“啧”一声,他不大满意地抬起头,“说了让我背你,现在好了?”
    她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哥哥也会累呀~”
    “我累睡一觉就好了, 你这个得疼好些天。”家汇怕她感染, 翻出医药箱, 用棉球沾了些碘伏, 消毒之前,他于心不忍, “可能会有点疼。”
    “嗯。”她答得轻巧,可是叫他一碰, 她还是一个激灵扶住了他的肩膀,两只眼睛湿漉漉地,就差没哭出声了。
    家汇忙地帮她吹了吹,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还贴心地为她按了按小腿肚。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自己服务, 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别样的情愫,原来一个人可以那样花心,也可以这样深情。
    适时, 他手机振了两下,她比他先一步回过神来,催促道:“哥哥去吧,我没事的。”
    家汇不舍地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亲,站起身,还在同她吻别,她别过头,“哪有人亲完脚再亲嘴巴的?”
    “阿琅的小脚丫这样漂亮,我亲一下怎么了?”他站在来凑在她耳边坏笑着又说了句什么,她本来都忘了的事,经他一提,立马就了想起,她红着脸轻捶了他两拳,“徐家汇,你下流!”
    “这件事妹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家汇将她扑倒,没有放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她晕乎乎地,整个人在清醒与沉沦之间摇摆不定,悬空着的手臂最终还是搭在了他后颈上,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家汇得到她的许可,他倍受鼓舞,她完全无力抵抗,只能由着他从耳际一路延伸,直到停驻在了她那里。
    为了方便,他调转方向,借着光线,看得越清晰目光就越痴迷,抬手轻轻抚过,等到她的外壳微微开启,他果断地埋下了头。
    她猝不及防,化身成了一条被人抓住七寸的蛇,任凭她再怎样努力也没能成功逃脱他的掌控。
    “徐家汇!”她羞得要命,好不后悔对他给出回应。
    “阿琅别怕,我回公司就会把云帆转到你名下。”他小心翼翼地透过那道细缝,这个举动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实在是受不起,死命地抓着他的头发当作支撑,“徐家汇,那是玩笑话!”
    家汇痛并快乐着,单手握住她的两只胳膊,他箭在弦上,没有丝毫打住的迹象,“你不要是你的事,和哥哥无关,做生意不许出尔反尔的!”
    阿琅惊慌失措,“徐家汇!”
    “乖,哥哥马上就好了。”家汇心跳如鼓,他手忙脚乱地凑到她跟前,试了好几次都不得法,如他所想,他要真的到那里面去,她会疼晕的。
    阿琅忍住喉咙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徐家汇,你不是、最喜欢我么?我疼!”
    家汇也不好受,覆过去安抚道:“阿琅,我不是真的要进去,我在研究要怎样弄才不会伤到你。”
    “不管怎么样都疼,很疼很疼!”她流下两行清泪,“徐家汇,我求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
    “好好好,阿琅别哭了别哭了,哥哥这就出去。”家汇抿掉她眼角的泪水,刚想退出,许是受她身体放松的缘故竟意外送进去了三分之一,他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险些提前交代,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灵魂在刚才那一秒好像出窍了。
    阿琅和他一样,咬住他的肩膀,缓了好久才说:“你给我出去,快、快点!”
    家汇被她卡得严严实实,他进退两难,拧着眉说:“不是哥哥不想走,是阿琅不肯放。”
    “我才没有!”她一急,他愈发难受,“阿琅,你先放松、放松!”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家汇这才勉强退开,低头检查,他好像还没到里头就出了一些,这种关乎到男人尊严的事,他哪里说得出口,跳到浴室,把剩下的弄到马桶中冲走,他穿好衣裳,又打了盆温水,适时,她已经拿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
    家汇凑在她耳边讨好地说:“阿琅乖,让哥哥帮你擦一下。”
    她闷声说:“我待会自己来。”
    “你会吗?”家汇笑着调侃道:“你连那个都不会,就无师自通学会了这个?”
    她气得抓住他的耳朵拧了拧,不仅没能弄疼他,反倒让他借势将她拽了出来。
    “徐家汇!”
    “别怕。”他凑近仔细瞧了瞧,又用指尖试了试,“妹妹放心,哥哥就在外面没进去,不会有事的。”
    她吸了吸鼻子,“那你还不快点把你的手给拿走!”
    家汇说到做到,依言退开,可看到她接下来的反应后,他笑声不止,拧干毛巾边擦边坏心眼地说:“妹妹真的疼吗?我看再来几次,房子都要被妹妹给淹没了。”
    她闻声,羞愤万分,带着哭腔没好气地说道:“你再说一句,我从今天起就搬到隔壁去!”
    “不说了不说了,妹妹我错了。”家汇乐呵呵地帮她盖盖好,临走前不舍地埋在她颈边喃声说:“哥哥下班估计都大晚上了,妹妹不要想我想到哭哟?”
    她把他的头发抓成一团,“徐家汇,我讨厌死你了!”
    “真的就只有讨厌吗?”家汇捧着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你说实话,哥哥难道就没有让你快乐过吗?”
    她怔了怔,拿起枕头砸向他,“徐家汇你个臭不要脸,坏死了、坏透了!”
    “噢,那以后阿琅想要我都不弄了,除非你哭着求我。”
    “谁想?我才不想!”
    家汇故意激将:“谁想谁心里清楚明白。”
    她斗嘴斗不过他,小脸张红一片,适时,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再度响起,扫到来电显示,她接起来便说:“邰叔叔,你找哥哥有什么事?他?他还在家里,他说他不想去公司,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呢。”
    家汇被她气笑了,将手机抢过去,“邰叔叔,你别听她的,我已经在路上了。”
    “没有没有,我送她去上课,路上堵车才迟到的,嗯,很急吗?噢,我知道了。”
    阿琅打岔,“不对不对,哥哥在撒谎!”
    家汇捂住她的嘴,给电话那端的人打哈哈,待挂了电话,他摩拳擦掌,阿琅钻进被窝,大声喊道:“梅婶,家汇哥哥打我!”
    梅婶是方毓最看重的帮佣,她喜欢她,她爱屋及乌,听到后,立马就跑了进来,“家汇,你怎么能对女孩子动粗?”
    家汇撇了撇嘴,拿她没办法,一步三回步对她眼神杀。
    她冲她翻了一记大白眼,等危机彻底解除,她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想到戚以安,她表情凝固,爬起来取出行李箱中的那枚老式按键机,给阿嬷拨了过去。
    这一天迟早都要来临,她瞒不下去的……
    ——
    家汇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他懒得再换上正装,就穿着休闲衣裤运动鞋大摇大摆地冲进了大楼。
    邰秘书为了预防第三次世界大战,早早地等在了电梯口,看到他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他顿时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家汇似乎没有任何动机做这种事,大步迎上去,他小声询问:“家汇,你有没有将公司内部帐号给过其他人?”
    家汇不解道:“游戏帐号我倒是交给阿延帮我上分来着,但公司帐号我给别人干嘛?”
    邰秘书领着他走进电梯,“财报外泄出去了,不知道是谁做的。”
    家汇愣了愣,“这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你不应该去找财务部吗?”
    “可是那几份文件是由你的帐号打印出去的。”
    家汇好好想了想,“之前爸爸让我看资料我都是直接在电脑上看的,我又不是老花眼,犯不着打印。”
    邰秘书神色复杂地看向他,“你确定?”
    家汇点头,问道:“这个影响大吗?爸爸没有少避税,应该犯不着偷/税漏/税吧?”
    “账目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它和徐董前几年拿的那块地息息相关,涉及金额将近20亿。”
    家汇表情严肃起来,“你是说爸爸他、他洗了20亿?”
    “仅是这样,徐董也不会大发雷霆,要洗20亿,无非就是投三部电影的事情。”到了总经办门前,邰秘书扶着他的肩膀,“你去向徐董解释解释。”
    家汇比窦娥还冤,“你们怀疑谁也不该怀疑我啊,我为什么要害他?他是我老子呀!”
    徐盛年在门内已经听到他的声音,拍桌怒吼:“你给我滚进来!”
    家汇推开门,对上那道狠厉目光,他没做亏心事的一个人,现在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搓了搓手背,“爸爸,你是不是老年痴呆智力退化了?你好我才能好,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没事举报你干嘛?”
    徐盛年气得双手抖得厉害,将桌上的一沓证据掷到了地上,“那这些又是什么?”
    家汇捡起那几张复印件,上面标注的时间节点是10月11号晚间8点33分,有人用他的账号打印了两份七年前的财报。
    那天在公司加班的人那么多,但能进总经办的,好像只有他、爸爸、邰秘书以及阿琅。
    他依稀记得,爸爸好像不许任何人给他送饭,阿琅是守在门口等邰秘书离开才偷跑进来的。
    他和爸爸都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邰秘书要背叛也不用等到今天,阿琅?阿琅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份合同一直被放在书房的保险柜中,公司的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徐盛年额冒青筋,“我的好儿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家汇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糨糊,想到先前陈伯给他打得那通电话,他眼前一亮,“爸爸,你不是说戚以安在书房里安了窃听器么?指不定他早先就潜入书房拿走了这份合同,另外我的账号密码是123456,是个人都能猜出来,就算猜不出,黑客也能轻易攻克,指不定是集团的其他人员呢?”
    徐盛年听后沉默不语,他被愤怒搅乱了理智,家汇本生就知道的东西,犯不着多此一举在家里装个窃听器,除了戚以安,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内鬼。
    家汇翻开后面的两份合同,上面出资金额一个为4.8亿,一个为15.3亿,他喃声问:“爸爸,这、这个是阴阳合同?”
    徐盛年神色微敛,“不用你管,我已将名下所有合法合理的资产转到你名下,就算有什么动静,你只当全都不知情就行!”
    家汇听得心惊胆颤,蹙眉劝道:“爸爸,要不我们把公司卖了移民吧,否则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个什么,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的。”他说完,被自己的设想吓得不轻,绕过办公桌抱住他,“爸爸,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徐盛年将他推开,骂道:“混账东西,你堂堂男子汉,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就没有!”家汇看过一阵子法律书,他重新抱住他,浑然不顾形象地哭起来,“爸爸,把它卖了吧,移民去美国,否则你要被抓了,公司在我手上会垮掉的!”
    徐盛年嗤之以鼻,“你当你老子光凭这点东西就能被人整进去?这些账目都被处理干净了,想查,盘根交错,收了钱的比我给钱的更要害怕,既然压了下来,你大可不必担心,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还有以后?为了保险,有些东西拿不到就拿不到,我少花点就是!”
    徐盛年不耐拍桌,“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不去做人家有得是法子叫你事事不顺寸步难行,这是这个圈子里的潜规则,你我都改变不了,不是说这里,世界哪哪都如此。”
    “那也总比失去自由要强!”家汇用力摇他的胳膊,“爸爸,你就听我的吧,被关着的感觉我体验过,一个月我都快疯了,更别说这个可能要十几年,会死的,真的!”他亲他的脸颊,咽声说:“钱、地位、名声我可以都不要,我只求爸爸平平安安,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就听我一回吧!”
    徐盛年被外界称为爱国企业家多年,要换个国籍,他不知道要背上多少骂名,可被骂比起自身安危来,他面露犹豫,微叹了口气,“容我再考虑考虑。”
    第58章 病根   哄
    家汇受到的冲击不小, 回到工位上,他把乱糟糟的桌面理了理,确定报废的资料不仅要放入碎纸机, 另外还得用洒水壶再浇一遍。
    一个下午,他都在学习反侦查, 把盆栽、座椅、台灯都翻过来瞅了瞅,确定没有异常,这才打开香港那边传来的视讯。
    “徐总,香港云帆的前身是赵氏风幔,成立至今已有48年,除了床品设备要更新,外墙、内墙等也需要进行修缮, 目前国庆才过没多久, 算是旅游淡季, 我们一致认为目前是停业整顿的好时机。”
    家汇翻了下那边的营业额, 2016年业绩良好,全年净利润为3.69亿美元, 2017年要比预期值低了12%,这同海外资本入驻不无关系, 他们必须要有危机感,不然过两年指不定就要被人拍死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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