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唇,“姐姐?”
    这一声“姐姐”柔柔软软的,竟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
    程玉酌心头软瘫的同时,半身也松了下去。
    她嗔他胡乱称呼,他却一脸坏笑。
    “你再不唤我,我就……”
    程玉酌丢盔卸甲,认命了。
    “六郎!”
    “唉!”
    赵凛整个人都亮了,忍不住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半软的身子,看着她红透了的满是娇羞的脸。
    清秀的眉柔柔轻蹙着,她眸中有清澈山泉,又在水汽之下云山雾绕得让他迷醉。
    “阿娴,再唤一声。”
    她越发羞涩,“……六郎……”
    圆润的唇珠微颤。
    赵凛心尖都颤了,忍不住轻轻含了上去。
    唇瓣柔软,他轻轻探入,唇珠越发轻颤起来。
    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放缓了动作安抚她,他能感到他怀中娇软的身子半软而不是紧绷,滚烫而不是发凉。
    赵凛越发安下心来,慢慢轻挑着她。
    腰儿越发软了,隔着衣衫赵凛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
    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赵凛也热了。
    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干清宫肯定不是个好地方。
    他不忍心再吓她,慢慢撤了出来。
    她脸色已经红透欲滴,羞涩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赵凛连声叫着自己稳住稳住,一定要天时地利才好!
    今日能有这番缠绵已经不易了,遵医嘱,一步一步来。
    可赵凛这一步也不能等得太久。
    “阿娴,你先去行宫好不好,晚上,咱们行宫见!”
    程玉酌还在晕晕乎乎,顺着他点了头。
    赵凛拉着她在殿内来回走,两人各自消停了一阵,赵凛才亲着她的耳朵,送她去了。
    人一送走,赵凛大松了口气,连连灌了一整壶凉茶。
    多亏面前一月没让她进宫,不然那般多的事情,他真要处置不完了!
    赵凛摇头不已,出去站在风口吹了一阵凉风,又去了御书房。
    一阵忙碌下来,天色已经暗了。
    小棉子端了三次御膳上来,赵凛都无暇看一眼,直到将手头的摺子批完,天快黑了,才把小棉子叫进来。
    “她在行宫用膳了吗?”
    “回皇上,姑姑只吃了两块点心,看样子像是在等您。”
    赵凛不免担忧又暗暗欣喜,“去行宫。”
    路上,赵凛招了任太医伴驾。
    赵凛将近来治疗的进程同任太医说了一番。
    任太医听得老眼发亮,他捋着胡子。
    “皇上这进度委实超出老臣预计,老臣还以为若是到这等程度,少说要一年半载呢!搞不好要三年五年的!”
    赵凛心想,三年五年可就把他熬死了。
    他问任太医,“朕与她这般,接下来可否能再进一步?”
    “那当然。”任太医目露笑意,“皇上年轻气壮,能快则快,姑姑这般治疗神速,多半还是心有皇上的缘故。”
    这话赵凛听了开心,“嗯,朕亦如此以为,只是朕怕更进一步刺激到她,让她想起侍寝那夜的事……”
    这是赵凛最担心的。
    那夜他真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但任太医眨眨眼。
    侍寝的事呀!
    他记得他事后去给太子爷把过脉,也被崔尚功拜托,给程姑姑开过方子。
    程姑姑当时……啧啧……
    赵凛一下就从他的老眼中看出了什么。
    “任卿是不是晓得当年的情形?朕……她事后如何?”
    赵凛一颗心悬了起来,他也去问过崔尚功,但崔尚功不肯说什么,他也不好继续问。
    没想到任太医居然知道!
    任太医是没想到,造成程玉酌情志病的,就是当年侍寝的事,但眼下想想,他为难地看了赵凛一眼。
    “皇上果真要知道?”
    赵凛心下一跳,攥了手。“你说吧!”
    第92章 番外4重上考场
    “你说吧!”
    赵凛想知道自己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任太医看了他一眼。
    “老夫事后去看过姑姑,约莫是那事后的第二日下晌,姑姑躺在床上下不来,老夫随着崔尚功亲自去了行宫给姑姑把脉。”
    赵凛听得心下一紧,“下不来床?”
    任太医点头,“下不来床,人也有些糊涂,着实是受了惊吓。”
    赵凛心颤,“那她身子如何?”
    任太医不免摇头,“崔尚功对外说是跌伤,老夫以为不止跌伤而已。老夫给姑姑开了三瓶去淤的药膏,后过了几天又补了三瓶,可想而知伤势多重。”
    赵凛闻言,目瞪口呆。
    怎么会用了六瓶祛瘀的药膏?
    应对寻常摔伤,宫廷祛瘀的药膏,两瓶也就够了!
    他半晌才说出话来。
    “朕……朕打她了?”
    任太医连忙说不是,“非是打伤。”
    赵凛大松了口气,他如今连她皱眉都要心痛,若是当年动手打了她……
    他不敢想像!
    任太医解释,“老夫不便给姑姑细细看伤,只瞧了手腕处。手腕处便有两种伤,一种是淤青,”他说到这里看了赵凛一眼,“……约莫是陛下当时力道过大留下来的。”
    赵凛干咽了一口吐沫。
    任太医说那种淤青据程玉酌自己说,身上还有许多,腰间腿上尤甚,“……所以姑姑确实下不来床。”
    赵凛痛苦地闭起眼睛,想把自己掐死算了。
    五年前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张张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为难的字眼,“那……另一种伤呢?”
    这回轮到任太医张不开嘴了。
    “另一种伤是……吸允留下的红痕甚至……咬痕。”
    “啊?”赵凛只觉一阵血气上翻,差点把他顶死。
    五年前那夜,难道是个月圆之夜?
    他变成狼了?
    赵凛头皮发麻,颤了声,“咬成什么样?”
    任太医觉得皇上的目光有些恐怖,他很后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反正皇上自己都不知道!
    可眼下,他不得不说了。
    任太医一咬牙,用医者心态如实道。“陛下当时中的毒药十分凶险,也十分猛烈,有此举并不奇怪。据崔尚功所言,姑姑身上咬痕少说也有五十处,有轻有重,轻的约莫只是红痕,不过老夫看到手腕上那处,
    是破了皮的……”
    任太医一口气说到这,再看年轻的皇帝,只见年轻的新皇快要晕过去了。
    脸色青白不定,呼吸都急促起来!
    “陛下?”任太医大惊,“陛下没事吧?”
    赵凛强忍着惊吓深吸了口气。
    “朕……没事……”
    怎么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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