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丞相与吏部、礼部、兵部三部尚书到勤政殿与朕商议陈国之事。相信各位爱卿都明了陈国皇帝病重之事。”
    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现在九品以上的在京文武官都穿着整齐的公服站在宏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手持着或玉或象牙或竹片制成的笏,恭恭敬敬的聆听圣命。
    皇上坐在金黄的龙椅之上,一袭通天冠绛色服,虽不及冕服一样的华丽庄重,却有一种威严。
    惠昭帝看着底下的人,他们的面上没有一丁点惊讶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件事已经了然于胸。
    毕竟能在京师做官的,耳目不通,嗅觉不灵敏那还了得,若是真是这样,那何必在京做官,还不如回老家,省的丢了脑袋失了性命。
    皇上接着道:“陈国皇帝病重,太子不得人心,陈国的众位皇子又野心勃勃,想必陈国此时必是内患横生。自古内患都伴随着外忧,按照丞相等人的意思,此时的陈国就如那刀俎上的鱼肉,若是我们宋国出兵,必手到擒来。不知各位爱卿怎么看啊?”
    皇帝坐在这龙椅宝座之上,看看底下各有心思的臣子,再看看垂头认真的江昭,嘴角嵌着一缕笑。
    “皇上,想当年陈国犯我边疆,杀我百姓,指使祁连山一带民不聊生。虽然最后在我们宋国的将士的英勇抗敌之下,将陈国赶出了我们的国土,灭了他们的主力,让他们再不敢犯我边疆,但是当时还有我们几十万的将士殒命在战场之上,其中还包括我们当时的主帅骠骑大将军和监军江尚书。每每臣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想起当初的那一场在祁连山上的战争,双方杀的那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我们的宋国将士在那里拼尽了最后一滴血。皇上,老臣如今身体还硬朗,老臣愿意挂帅,一扫陈国的将士,为当初死在祁连山上的兄弟报仇,请皇上成全。”
    皇上看着站在金銮殿中间的那个人,而江昭也是抬起了头,看向那个人。
    那人不惑之年左右,有少许的白发夹杂在乌黑的头发中间,可面上却不显老态,就那样跪在金銮殿中央,向皇上行礼,郑重而认真。
    那人就是当初的云麾将军,现在的堂堂一品柱国骠骑将军。
    江昭也是特意的注意过这个人,怎么说当初祁连山一战,这个人是活着从祁连山回来的唯一一个手上有兵权的将军。
    江昭本来想找骠骑将军了解些父亲生前的事情,可是江昭每次柱国府去拜访的时候,骠骑将军总是闭门不见。江昭是以为骠骑将军是不想回忆起当年那惨烈的往事,便也作罢。
    而且,在没有战士的时候宋国的将军也只有在大朝的时候进宫,这骠骑将军平日里在大朝的时候又从来不主动说话,只是点个卯而已,和其余官员也没什么特别熟络,所以江昭对此时这骠骑将军张大将军主动在金銮殿上请战倒是十分的意外,皇上亦然。
    兵部尚书看皇上并未说话,连忙站出来说:“皇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我们大宋的将士正等着和陈国交锋,扬我大宋国威。请皇上调兵遣将。”
    “皇上,我宋国兵强马壮,陈国民不聊生,此时不战,就要错失良机了啊!臣恳请皇上下旨,为十多年前死于沙场的报仇,扬我大宋国威,扩充我大宋国土。”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附议。”
    “皇上,臣附议。”
    ……
    朝中的臣子一陆陆续续的大部分人都站出来,跪在里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之上。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的一群人,依然未致一词,只是右手的中指无意识的在龙椅的扶手上敲着,咚咚咚的声音在此时寂静无声的金銮殿里回响。
    江昭低着头,未看他们,也未随大流跪在地上请皇上下旨。
    朝中人不知不觉都已经被这种气氛吓的汗流浃背,只有江昭未有任何紧张害怕之色。
    因为只有江昭知道皇上此时此刻并未思考这个问题。
    皇上在百姓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仁君。所有这么攻打陈国的决定绝对不可能从皇上的口中说出,只能是在朝臣的集体请愿之下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而此时皇上的这么动作,状似在思考问题,实际上是盯着江昭,手下的那个动作,只是在引起江昭的注意而已。每次皇帝只要是想事情无意识敲桌子的时候,只要江昭在,有所察觉,江昭不管做什么都会坐到皇帝身边,一边陪着皇上,一边悄声做着其它事,就算是没有其它事,也会拿一本闲书的。
    渐渐的皇上就有些察觉了,因为只要皇上敲桌子时,江昭坐在皇上身边手上拿的书都不是平日里经常看的,若是一次也就罢了,每次都是这样,并且边看书边瞅着皇上,皇上再不发觉,就妄为皇上,就白说喜欢江昭了。
    从此以后,皇上只要是想江昭陪在他身边了,就会有意无意的轻叩着桌子。只是皇上在轻叩桌子的时候,江昭正巧转过头看皇上眉头舒开了没有,可是无巧不成书,江昭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见皇上对着她的莞尔一笑,所以皇上露馅儿了,江昭从此以后再也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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