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他们夫夫俩一起咒自己,勃然大怒道:“你的家教呢?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我要和他们讨教讨教!”
    谢珏:“不好意思,我的父母也已经去世了。”
    他说的是自己现实世界中的父母。
    沈父断然否认:“你骗我!我刚刚听见他们说什么谢老夫人!”
    他指着越泽,越泽无辜地眨眨眼:“我刚和小鸭……不,小爸说,谢老夫人今天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沈父抬起下巴,一脸“你别想骗我”的表情。
    谢珏:“……你早说啊。”
    他随便找了个家政人员:“麻烦,把谢老夫人带过来。”
    “稍等。”
    不一会儿,家政人员抱来一只胖乎乎、张牙舞爪的狸花猫。
    沈父有种不妙的预感:“谢老夫人在哪?”
    “谢老夫人在这儿。”谢珏把猫接过来,和沈父的视线平齐:“你有什么话,可以和它说。”
    “呸!”谢老夫人愤怒地伸爪挠沈父,并在他脸上吐了一只大蛾子。
    在沈父“这是什么东西!”的大叫声中,谢珏无辜道:“不好意思,谢老夫人素质不是很高,这点像我。”
    他看了沈默一眼,用猫挡住自己的脸,在沈父耳边冷冷道:“以后他是我的,你就别想了,好好享受你穷困潦倒的下半生吧。”
    沈父:“……”
    这一刻,他感到不寒而栗,好像谢珏说的话即将成为现实。
    ……
    将失魂落魄的沈父送走后,沈默问:“你刚刚和他说什么?”
    谢珏:“没什么。”
    沈默住了嘴,但脸上笑得很开心。
    突然,他手机里又收到两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King——
    “我走了,我会达成你的要求。”
    第二条则是一个陌生号码——
    “酒里有毒。”
    “是沈黑土?”
    沈默点点头,将这条消息放进垃圾箱,彻底删除,然后他回复King——
    “我改主意了,你拿走他的全部财产后,将他带到A国,然后什么也不用做。”
    “OK。”
    谢珏问沈默:“这是你给他安排的第二条路?”
    “嗯。”
    “那第一条呢?”
    “第一条是他听了King的鬼话,想等我死后继承遗产,在他们走后,King会给他伪造一个假身份,拿走他的全部财产和护照,将他扔在A国最混乱的地方。”
    “其实还有一条路,是他坚决不同意给我下毒,为此和King殊死搏斗,不过我猜他绝不会这样选择。”
    “毕竟他身上有沈卓的血统。”谢珏道。
    “对,”沈默道:“他享受了28年高人一等的生活,现在是时候回到起点,他的那些钱我会拿来替沈卓还债,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以后,是全新的人生,和你……”
    两人回到了沈默的卧室,谢珏顺手关了灯,气氛正融洽,沈默开了搁在床头柜上的红酒。
    “等等,里面没毒吧?”谢珏喝了一口,“怎么有点奇怪?”
    “是青苹果味的芬达。”沈默:“让我尝尝。”
    两双剪影在墙上原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时,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了第三道声音——
    【虽然这个时候打扰你们不太好,但还是容我打扰一下,我要生了!】
    第四道声音响起,555紧张道——
    【什么?要生了!】
    谢珏、沈默:“……”
    ……
    番外:
    谢珏设想过自己新婚之夜的100种花样,但从未想过这一夜会在给系统接生中度过。
    “怎么这么快?”他把灯打开,问沈默:“你接生过么?”
    “……”
    “你呢,555?”
    【……】
    谢珏:“那怎么办?给系统接生要找哪个机构?我重金聘请一个黑客行么?”
    038作为一个要生的系统,淡定道:“不用啦宿主,你给我包个红包就行,要是里面能装几万个积分那就更好了。”
    谢珏拿出卖身契,在欠债金额上减了1000,还剩下39000。
    038哭了,它哭着变出一个剪刀,在自己的代码上剪了一刀,“咔嚓”。
    【好了。】
    “这就好了?”
    【嗯。】555有经验道:【我们系统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没有死亡一说,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内存里的冗杂会越来越多,干扰系统的运行,就像人类的各种老年病,所以,当系统老化到一个阶段之后,就会舍弃大部分程序,只留核心代码,投入到绿晋江主脑中,再由主脑分配给想要生育的系统,换句话说……】
    它的话还未说完,被038捧在手里的那串代码运动起来,经过一系列运算后,化为一个虚影。
    它是一个三头身的小系统,大眼睛、短手短脚,然而,当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睁开,眼中的神色让谢珏和沈默觉得有些熟悉。
    那是……上位者的目光。
    038浑然不觉,它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了,你要按时给我抚养费,不然我就去告你。你原来的系统编号是多少?有没有把财产给绿晋江托管?我……】
    【编码?】小系统抬起头,它顿了顿,头顶浮现三个数字——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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