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你的主宾语是不是说反了,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你是我的助手啊!
    我有些震惊地吐槽道。
    乱步大人要去找织田当助手, 织田比宇智波好多了,又听话又懂事,还不会问东问西的,连、连身高都比宇智波高!江户川乱步不管不顾地一通夸赞,夸到最后没什么可夸的,卡了一下壳,甚至连身高比我高这样槽点十足不知让人从何吐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你认真的吗?我可不是中也那个早就停止生长还在硬撑着说自己还在生长期的小矮子,我可是真实的只有5岁,甚至连人生的第一次快速生长期都还没有开始,刚刚掉了人生第一颗牙齿的小孩啊!
    竟然拿我跟织田作之助比身高,你那颗全身上下唯一能够拿出来夸耀的脑袋也坏掉了吗?
    我有一点点生气。
    既然织田作之助这么好,就让他来照顾你好了,正好还省下了我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叫织田作之助上来好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因为办公桌没有考虑到小孩子的尺寸制作地过于宽阔,我不得不踮起脚尖趴在了办公桌上伸长手拿起放在办公桌角落里的固定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我一边重重地按着会发出哒哒声音的按钮,一边用余光瞥着站在一旁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江户川乱步。
    喂,宇智波,你现在不会是要打给织田吧?
    他像是有些不安又慌乱地脱口而出,然后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你今天才知道织田作之助这个人,跟他交谈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还都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话,根本没有时间交换联系方式。
    江户川乱步说的没有错,我当然不知道织田作之助的电话号码,所以我现在拨通的是后勤部的电话。
    按下了后勤部的内部接线电话之后,我拿着话筒等了一会,嘟嘟两声之后对面就迅速接通了。
    这里是后勤三部接线员。对面传来平静无波的温和声线。
    不过,在织田作之助临走之前我从他普普通通的心声中得知了他今天轮值到了接线员,一整天都要守在电话前面。
    我开口道,织田作之助。
    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讶异,迟疑了一下问道,宇智波大人?
    我看见江户川乱步长而且凌乱的碎发下瞪大的翠绿色眼睛,冷酷无情地继续说道,麻烦你现在上来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江户川乱步似乎有些急了,扑上来压住话筒大喊大叫道,不许过来!
    但是在此之前电话已经被我眼疾手快地挂断了。
    江户川乱步跟我一样趴在了宽阔的办公桌上,跟我脸对脸互相瞪着眼。
    过了几秒,他像是受不了似的想要大喊道,乱步大人不要喜欢宇智波了,宇智波最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我的面前,江户川乱步维持着那样滑稽而可笑的姿势,维持着那样未说出口的伤人之语,维持着那样委屈而愤怒的神情,慢慢凝固,从一个鲜活热闹的生命变成了一座冷硬寂静的石像。
    我当然知道江户川乱步没有说出口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讨厌。
    讨厌。
    讨厌。
    那孩子看起来阴沉又古怪,真让人讨厌。
    为什么不干脆死光算了,每次看见他都觉的一整天都晦气起来了,怪讨厌的。
    别凑过来,讨厌鬼!
    那才不是小孩,是怨灵,是鬼怪,离他远点知道没?!总是在附近见到他讨厌死了。
    热热闹闹的人群之中,大家都若无其事地与我擦肩而过,在面上绝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给人抓住话柄,只在背地里悄悄地议论警告着。
    太阳很温暖,周围很嘈杂,人群很拥挤。
    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除去苍白再没有其他色彩的南极中独自埋头行走,冰冷,寂静,空无一人。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
    既不可爱,也不活泼,惹人疼爱的孩子身上所拥有的特质我一个也没有。
    大家讨厌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家远离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大家仇视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沉默地听着他们只在心底肆意爆发的恶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早已习惯的这个词,一想到会从江户川乱步口中说出,我就觉得无法忍受。
    明明把我当成朋友不是吗?明明只是不想要被其他人照顾。明明刚刚还在为能帮上我的忙开心。
    为什么一转眼就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讨厌这样伤人的词呢?
    [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在那一瞬间,心中只剩下了这样强烈的愿望。
    我的心愿一如既往地实现了。
    于是江户川乱步变成了石像,永远停留在了说出这一句话的前一刻。
    我呆呆地趴在桌子上,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想要使用时间回溯把江户川乱步带回来。
    不行。
    没有用。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早上为了把江户川乱步收拾的好看一点已经用过了一次时间回溯了,今天之内无法对他再使用一遍了。
    没有关系。
    我对自己说,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只要明天立刻对他使用时间回溯就行了。
    不会有事的。
    也许只是心理上的错觉,但是这样说完之后,我确实冷静了一点,开始思考我是怎么把他变成石像的。
    说起来,那时候好像感觉眼睛有点热。
    是跟透视一样,眼睛看到就能石化别人的能力吗?
    那可真是有些麻烦。
    我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点温热的湿润。
    这是什么?
    我有些疑惑。
    是因为第一次使用这种能力眼睛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流血了吗?
    就像开写轮眼一样?
    我思忖着,将手拿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下。
    不是鲜血的红色,这种透明无色像水一样的液体
    我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莫、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眼泪??
    开什么玩笑,超能力者才不会流眼泪。
    下一秒我就坚决地将这个猜想给否定了。
    肯定是换季早晚温差太大,最近湿气又重,在我眼睛上凝露了。
    我确信着。
    下一秒,门口有笃笃声响起,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织田作之助那语气寡淡平稳的声音,宇智波大人,我是织田作之助。
    我想了想,现在江户川乱步变成了石像,虽然我明天肯定会把他变回来的,但是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肯定不能就这样把他放在这里。
    万一有人闯进来把石像撞碎了怎么办?万一发生了地震把石像压塌了怎么办?万一有阵风吹进来把石像吹倒在地砸坏了怎么办?
    我的超能力虽然几乎能够做到一切事情,但是无法复活死去的人。
    而变成了石像的江户川乱步如果碎掉了,我也无法确定能不能将他恢复如初。
    所以,我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临时照看一下他。
    无疑,这个人就是现在送上门来的织田作之助了。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甚至不太想管被其他人知道了超能力会有什么后果,只匆匆地将织田作之助叫了进来。
    [进来。]
    织田作之助顺从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变成了石像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的江户川乱步。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之后淡淡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做的吗,宇智波大人?
    我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藏到了办公桌底下,因为不太确定石化能力发动的条件,而不敢妄动。
    [帮我照看好江户川乱步,在我回来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知道了吗?]
    我蹲在办公桌底下,冷冷地吩咐道。
    织田作之助还是像之前那样,顺从而平静地应道,好的,宇智波大人。
    我在他答应下来之后,瞬间移动到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深呼了一口气,从沙子中拽出了一些小动物,开始做实验。
    我有些恐惧。
    如果时间回溯没有办法解决石化。
    那么江户川乱步会永远维持在产生了讨厌我这样想法的那一刻吗?
    第47章 变身
    我沉默不语地丢下荒凉沙漠中被黄沙掩埋的一地石块, 瞬移到了深海之中。
    周围是温凉缓流的湛蓝海水,眼前是光线折射后光怪陆离的斑斓流光,只有成群的游鱼简单的心声。
    静谧而空旷。
    我偶尔会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到大海里来, 将自己浸没在流动的海水之中,好像这样就能回到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既不用想尽办法地将真实的自己隐瞒起来, 也不用沉默不语地继续忍受着他人的厌恶。
    我闭上眼睛, 免得波及到那些无辜的鱼群,缓慢地思考。
    对于这个新出现的石化能力,经过刚才的实验, 我明白了一些规则。
    第一, 被我看见的人类和动物会被石化。
    第二,时间回溯无法解除被石化人类或动物的石化状态。
    第三,被石化的人类或动物会像真正的石像一样可以被击碎, 使用时间回溯也可以将被破坏的石像回复到先前完整的状态,但不知道石化解除之后会是什么状态。
    第四,如果透过别的物体看到人类或动物的话, 石化能力不会发动。
    第五我没有找到解除石化的方法。
    或许就像神话中的美杜莎一样, 被我眼睛看见的生物同时也被夺取了灵魂与生命, 永远变成了无知无觉的石像。
    那样子的话,跟死亡有什么区别吗?
    我有些茫然。
    我不想要这样的未来。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 改变我拥有石化能力的事实就好了。
    我这样想着, 脑袋中忽然灵光一闪。
    [穿越时空]
    我一直以来都将这个能力用来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上, 但是仔细想想, 在数十次反复地能力使用过程中, 我偶尔也会穿越到同一个世界的久远过去和遥远未来, 这说明了如果我能够回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天, 不,只要几个小时前,阻止自己和江户川乱步赌气吵架的事情,那么就可以避免江户川乱步被石化这样的未来发生。
    但是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成功做到这种程度。
    对于[穿越时空]这个能力,我能够做到分秒不差穿越到我离开那个世界时的时刻,那是因为在离开一个世界时我会有意识将那一刻的景象记录在脑子里,这样做的话之后想要回去的时候再将这些景象调动出来,就能够精确地回到自己离开的时间点了。
    但是几个小时前乃至回到这个异世界时的景象,在我没有刻意记录下来的状态下,已经逐渐记不太清楚了,这也就意味着我在这种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发动了[穿越时空]的话,可能会徒劳地在无数的平行世界和平行世界的时间线上跳跃,而无法正确地找到我想要改变的那仅此一条的时间线。
    我在逐渐地往更深的海底沉去,透过眼皮感受到的光亮渐渐熄灭死去,变为全然的黑暗。
    我的背部触及到柔软的海砂,硬质的贝壳,被水流磨平了棱角的圆润石块和珊瑚。
    再稍微一会。
    我想着,放空了自己的思维。
    再给我一点时间,会把你带回来的。
    江户川乱步。
    [穿越时空。]
    我在心底默念着。
    下一秒,我出现在了眼熟的干部办公室里跟还在处理着文件的我自己直接眼对上了眼。
    糟糕。
    我反应过来,暗道糟糕,刚想闭上眼晴,却发现对面那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阴沉古怪的黑发小孩似乎并没有受影响,而是微微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呆愣地看着我,同时我的耳边也传来了他的心声。
    [另一个我?]
    看来我能够石化看见的生物的能力无法作用在我自己身上。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没来得及跟我自己交代上一句话,就感到一阵眩晕,不受控制地被遣回了自己的世界。
    噗通一声,我直接掉落在了海水之中,周围透明的气泡咕咚一下冒了出来向上窜着。
    我静静地在海里又待了一会,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一个时空不能同时出现两个我。
    还有眼睛要用什么东西遮挡一下,万一下一次看见的人不是我自己就糟糕了。
    既然如此,我想了一下,用身上森鸥外给我买的定制童装的一颗纽扣换来了坂口安吾的眼镜。
    这眼镜的尺寸有些大了。
    我拿着那副眼镜戴上试了试,眼前的景色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脑袋也有些晕。
    而且度数也不合适。
    我立刻摘了下来,嫌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眼镜,有些犹豫要不要再交换一遍。
    想了想之后我放弃了,毕竟除了坂口安吾我也不太清楚还有谁是带着眼镜的,从眼镜店里隔空移物也不太现实,毕竟在那种有监控的地方还是要谨慎一点才行。
    等会变形的时候顺便把这副眼镜也变一下好了。
    我这么想着。
    对于同一个时空不能同时存在两个相同的人这件事,我打算使用变身术解决。
    这个变身术并不是三身术中的那个通过查克拉来改变自己身形样貌的基础忍术变身术,而是我所拥有的能把自己的身体变成其他生物的超能力。
    不会被看穿,不会被解除,不会被戳破,跟更近似于障眼法的三身术不同,我的变身术是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由内而外地将身体结构变成了另一个物种。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要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细致的改造,即使对于超能力者来说也有些费劲,一般来说我必须提前两个小时进行准备。
    我用千里眼查看了一下办公室里的场景,织田作之助还好好地替我守在江户川乱步身边,看上去也不像是其他人来过的样子。
    不过要用上变身术的话,我要提前向哥哥和中也说一声才行,不能让他们担心。
    这样想着的我首先用千里眼找到了他们两人的位置,然后才用心灵感应跟他们简略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会稍微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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