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崩逝的消息。险些晕过去, 立即穿着衣服, 跑回宫中。
    礼部尚书等人负责处理陛下丧事。打理陛下遗容,请人为陛下穿戴好衣服鞋帽,还要准备器物等陪葬。来来去去很是忙碌,管不到方拭非太多。
    京城中跟着挂满白布, 在丧期间不得狂欢庆贺。
    实在是百姓也无心庆贺。
    顾登恒在位期间,虽小有动dàng,可政治尚算清明。税赋一直未曾加重,缝灾年还会减征。尤其是京师,顾登恒看守严格,贪腐苛政的情形比其他地方少上太多。再者朝廷重视科举,文人风气大盛。
    能吃得饱饭,存有余粮, 甚至还能优学入仕,无论与哪个朝代相比,都算得上是好日子了。
    百姓平时虽不问朝政, 但也知晓一二。一面为勤勉君王去世而难过,一面也为后继无人而郁郁。亦是哀嚎痛哭。
    宫门内外皆被黯然笼罩。
    顾登恒驾崩的消息要向外宣告,同时传向边关。各官署中又有一堆冗杂事务。小敛当天, 许多官员无暇进宫。
    方拭非想帮忙,却完全chā不上手。
    顾登恒驾崩第一晚,顾泽长等人被安排守夜。顾泽长想喊方拭非一同前去,被礼部尚书宛然拒绝。
    “方御史还是不要沾手的好。”礼部尚书说,“以免惹祸上身了。”
    方拭非应允。
    守夜都是几位皇子该做的事,方拭非的身份过于敏感,若是在灵堂前吵起来就不妙了。
    礼部尚书沉吟片刻,说道:“方御史你进去上柱香,就出来吧。明日大敛,重要。你定要回去好好休息。”
    顾登恒已死,她不能继续留在宫中。
    宫中北衙禁军怕是不会给她好看。而另外的南衙禁军,在遗诏公布前,也未必会听她的话。
    御史公担心她的安危,亲自将她带出宫门,送到御史台,要她在官署中过夜。
    先前顾登恒召集百官,向众人挑明了方拭非的身份,还直言要将皇位传给她。虽在遭百官反驳拒绝之后,事情暂且中止,可之后是如何打算,官员却并不知晓。
    后顾登恒再次议事,只叫了中书令等几名重臣。或许是定下了最终的人选,可几位官员出来之后,并未透出任何口风。
    寻常官员又不敢再出言相问,所以不得知晓内情,心中很是忐忑。
    他们倒是想好了,若陛下执意,还是要反驳的。
    然陛下尚未入殓大葬,他们不敢在这等关头贸然挑事,惊扰陛下安宁。便暂且选择静观其变。
    第二日大敛终于还是来了。
    将顾登恒遗体抬入棺木中,诸王与百官整齐列队。皇子公主等行大敛之礼。
    人群中传出声声哽咽,有高有底。众人低眉垂首,静力不动。
    此时,方拭非拿着圣旨,从队列中间走出来,去到前排。
    人群顿时开始sāo动。
    中书令、御史公等几名官员,跟着出列,站到方拭非的稍后处。
    众臣慌了。
    方拭非郎朗开口:“陛下生前有命,由方某,来宣读遗诏。”
    众人未盯着方拭非,反而是第一时间,去瞧裴珏等人。
    目光中满含期望跟鼓励。
    哪怕是平时多讨厌的立场,此时也站到了同一方阵营。
    上啊!需要尔等的时候到了!
    果真未叫他们失望,方拭非才刚展开手中圣旨,裴珏便跳了出来。
    “且慢!”裴珏直指方拭非,凶狠道:“方拭非此等乱臣贼子所言,不可取信!”
    中书令沉声道:“陛下棺柩面前,岂可动刀?还不速速退下!”
    裴珏:“几位公卿根本是助纣为虐!亦或是干脆与方拭非这逆贼狼狈为jiān,以期谋夺皇权。如今陛下遗骨未寒,究竟是谁该让开?”
    御史公沉声道:“你这是要空口污蔑,我几位顾命大臣?”
    方拭非抬起手。御史公见状合上嘴唇,将话憋了回去。
    她一步步走下台,对着裴珏说道:“我是乱臣贼子?我乱何人,茄何物?莫非宣读遗诏,就是窃国之贼?看来无论这圣旨上写着东西,都与将军所想不同啊。莫不是将军想替陛下选取储君?”
    方拭非说着神色一冷:“裴将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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