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吗?”
    心脏忽然砰砰跳起来,也许是白白的雾气增加了氛围感,又或许是这些天都不算尽兴,黎璃现在也很想要。
    她们在热水下接吻,魏希换了只手,比之前笨拙许多。
    洗完澡,黎璃已经是精疲力竭,脑袋晕乎乎的。
    身体是魏希帮她擦干的,睡衣也是魏希帮她穿的,她人也是魏希抱回卧室的。
    魏希将她轻柔地放到床上,今天的床跟下午睡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一睡上去就暖暖的。
    “是电热毯。”魏希告诉她。
    睡衣刚穿好不久又被魏希除掉,放在一边,魏希背上盖着被子朝她压下来。
    “很累,睡觉了,魏希姐姐。”黎璃困倦地微抬眼皮,像一只漂亮的小懒猫。
    魏希在她耳侧轻哄道:“我们之前说好试试其他方式。”
    “啊?”黎璃脑子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有没有答应过了,她抬手抵住魏希肩膀,“刚刚在浴室为什么不试呀?”
    魏希当然不会说是想拥有双倍快乐,只说:“浴室地点限制,不太方便。”
    “那...那好吧。”
    黎璃微微偏开头,被子里空气似乎越发稀薄,她小声道:“魏希姐姐你快点,我们还说好明天要去林子里捡松果还有看小松鼠。”
    “好。”魏希达到目的,发出一声悦耳轻笑。
    被折腾到后半夜,黎璃终于得到解放。
    她发现魏希虽然可靠,但有一件事绝对不能相信:魏希根本快不起来。
    -
    第二天早晨,黎璃醒来时已经是早上8点。
    她原计划6点起床,早点出发,比预想的晚2个小时,她有点不开心,“都怪你魏希姐姐。”她红着脸控诉,没什么气势。
    魏希心情很好地捏捏她脸蛋,“嗯,怪我。”
    “不过6点起的话,天还没亮,多睡一下补充体力也好。”
    “你不做那么久的话,我也不用这么补充体力...”黎璃小小声说。
    魏希点头,哄她道:“先吃早餐。”
    吃完早餐,魏希用灰烬盖住未燃尽的炭火,等回来还能继续烤火。
    又取出之前在山下买的暖宝宝,往黎璃后背,肚子,腿,脚都贴上,自也贴几个,然后才戴上手套一起出门。
    冬季的晴空澄净中带点淡灰,地面上有积雪,不算太多。
    等到了魏希说的那片松树林,黎璃眼睛亮了,在捡松果前她发现几朵蘑菇。
    “是冬菇。”魏希说着弯下腰将冬菇从根部拔起,放进随身带着的袋子里,“再捡几朵回去可以煲汤。”
    黎璃兴致立刻高涨起来,继续搜寻冬菇,魏希就看周围有没有可以捡的松果。
    松果在秋季成熟,冬季往往就会从树上掉落。
    村里喜欢吃松子的人不多,很少人来捡,地上落了很大,魏希挑大的捡,很快就捡满一袋。
    黎璃只在最开始发现了几朵冬菇,后面就再找不到了,有些泄气。
    “没关系,有这几朵也够了。”魏希安慰她。
    黎璃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松果上,沿路捡着玩,因为袋子已经装满了,黎璃就跟小猴子丢西瓜一样,看见一个更大的就把手上的丢了换更大的,虽然没见到小松鼠,一路下来也觉得很好玩。
    邻近春节,魏希把松果处理完,取出里面的松子,就准备跟黎璃一起回她的老家。
    “妈妈喜欢吃松子,应该会喜欢。”黎璃说。
    回去的时候黎璃很紧张,带魏希一起回去意味着带对象回家过年,以情侣关系正式见家长。
    虽然已经在电话里跟妈妈汇报了自跟魏希的关系,妈妈也很开明地接受了,但黎璃还是紧张,甚至比魏希还要紧张。
    等真正回了老家,这种紧张才缓解。
    可黎璃又为另一件事紧张,妈妈的预产期近了,肚子大得惊人,黎璃每天都在害怕。
    大概是因为魏希给爸爸补上了挪用的公款,外婆对她们的态度都比之前好许多,虽然还是比较冷淡,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各种挑刺了。
    年前,魏希带着黎璃一起上街买年货,表现得比黎璃还要熟悉,似乎这里也是她的老家,街上人很多,魏希总是把她的手牵得很紧,生怕会把她弄丢。
    二十九,魏希踩在扶梯上给大门贴春联,黎璃和外婆在下面扶着扶梯,妈妈挺这个大肚子在旁边看,对黎璃说:“阿璃,要是你爸爸也在就好了。”
    是啊,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年三十这天,魏希大展厨艺,连外婆也甘拜下风,傍晚,一家四个围在烤火桌边包饺子。
    黎璃奇思妙想,包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饺子,就脑子里印象的各种飞禽走兽都想尝试,只不过受材料限制,很多都包得不太像,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手工热情。
    直到外婆泼来一盆冷水,“你包这样的到时候没人吃自吃完。”
    “知道啦,外婆。”黎璃不高兴地撇撇嘴,手上小兔子耳朵还没捏完动作就已经慢下来。
    魏希捏好一个饱满的月牙形饺子,抬眼说:“我吃。”
    魏瑜婉烤着火笑道:“小魏,阿璃有你宠着,我和她爸爸就放心了。”
    “那是,我给自找了个很棒的女朋友。”黎璃又开心起来,一脸骄傲道。
    大家都被她逗笑,严肃的老太太也破天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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