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看得太严重。
    而他原也以为蔡清和只是说说了事,没料到他真的当真;而为了不使他对唐荷莉说的那些话变成谎言,想了想,他到底还是点头了。
    「你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蔡清和又瞄他一眼。
    「没事。」架子上、座位上大包小包的,全是蔡清和老妈硬塞了要他们带走的。不消说,不是补的就是吃的。
    「没事才怪。」蔡清和怪声怪气,但也无意追根究柢,说:「这下你也看到了,该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了吧?」指他爸妈bi他相亲的事。
    那倒是。沈冬生同情地投他一眼。
    蔡清和的老爸老妈未免也实在太夸张且太紧张了。三天的行程排得满满不说,且全家出动。不修边幅的蔡清和硬是给bi得理了一个土毙的西装头,外加三件式套装。
    「我看那女孩不错,你父母好像也挺中意的,你倒可以考虑。」对方个子小小的,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脸庞两个小酒窝,不语先笑。而且又在小学教书,和蔡清和相对又相称。
    蔡清和翻翻眼,摆了摆手,一副「饶了我,休说」的表情。
    「那麽秀气的女孩,我这种老粗的个xing,不成的。」摇头又摇头,「好像捧个昂贵精致易碎的水晶,时时怕给摔碎了,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紧张个半死,只是活受罪。」
    「你都还没尝试,就先下结论,怎麽知道不适合?」沈冬生不以认然。
    蔡清和相亲的女孩说秀气是秀气,但还不至於如他说的那般夸张。事实上,那种易碎的水晶制女孩,这种时代已经不多见了,甚至几乎绝种。现在的女孩,绝大部份都挺强悍的,她们只是擅於伪装。
    像唐荷莉那样。
    啊……怎麽……下意识里,他是那样看待唐荷莉的吗?
    他对唐荷莉究是怎麽想的?他跟她在一起,究竟在求什麽?越想他越糊涂了。
    「不行啦!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蔡清和直挥手,根本是避之唯恐不及。
    沈冬生耸个肩。「好吧,你说不行就是不行。」反正他又不是他老爹老妈,没理由跟著穷著急。
    「不过,」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难怪你爸妈著急。再说,他们也不是急疯了,替你乱挑对象。你真的那麽不想结婚?」
    「也不是。就是……唉,怎麽说!总之,还不是时候就是了。」
    什麽叫「还不是时候」?沈冬生狐疑的看著他。
    「你该不会心里还念著以前那个吧?」
    「当然不是。」蔡清和很乾脆的摇头,「我只是提不起劲。反正,这种事顺其自然嘛,时候到了,就到了。我老头老妈不懂这道理,一劲儿焦急,搞得我也神经紧张。真是!」他从袋子里摸出一粒橘子,自顾自吃起来。「算了,别再说这个。你呢?」
    「我?」沈冬生错愕一下。
    「对啊。你为什麽走一行?」气质不像。
    「为什麽?」沈冬生喃喃反覆,还以为问的是他的感情事。
    为什麽——其实不用太仔细想。教书这工作,好混钱多又有大把的假期。但总不能真的这样回答吧?
    「你呢?」他反问。
    「我?」蔡清和把剩下几办橘子塞进嘴巴,拍拍双手,说:「反正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工作,就这麽耽搁下来。」
    原来他们都差不多,都不是什麽有大理想、热血热情的尽职尽责教师,只是糊口的工作。
    沈冬生微笑起来。这样也罢,了解自己的真实内里,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神圣xing的自我陶醉。
    「我跟你差不多。就是这麽凑合。」就是这样,就只是生活,他才没有发笑的热情吧?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师者,有救无类——
    他们都把这个职业、这个工作推得太崇高深远了,高得他站在上头都有些寒颤忐忑。
    其实他只是很平凡的一个人,一个男人。就像他那些同事,其实也只是很平凡的一些人,的一些男男女女。
    徐、夏、生——她那双空洞、不笑的眼,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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