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不是五条老师的五条悟:???
    你好?有事吗?为什么要拉踩?
    一旁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要笑死了。
    别人可能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他在嘲讽五条悟,可甚尔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我已经查到了你的家庭, 知道你有小孩,如果不想你的孩子出事,就接受我的条件,就此收手。
    这件事给甚尔留下的印象很深, 直接导致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把佐治椿当成是晚辈看过。
    佐治椿言语嚣张, 但打钱也是十分利索, 后来甚至帮忙解决了两个孩子的学籍问题。总的来说, 甚尔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这些年虽然没什么联系,但是当佐治椿带着丰厚的报酬联系上他时,他也不介意接个活干。
    前些年他陆陆续续地帮天内理子,哦不,现在已经改名叫落野御子了,他帮她清理了几波追查的人,而后就靠着佐治椿打给他的尾款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
    不久前,津美纪忽然联系上了他,要知道他这个继女平常很注意不给他添麻烦,除了每年定期打生活费以外,双方并没有什么交集。
    甚尔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很是放心,放心到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都能全盘交托她照顾。现在津美纪一反常态地联系他,甚尔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难得态度不错地接起了电话。
    喂?啊?椿?谁啊?
    津美纪:
    哦哦!我想起来了!小老板!
    甚尔是真的死认钱,佐治椿这些年给他打了不下十位数的任务酬金,结果居然只捞到一个名字也记不清的下场。
    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佐治椿不必考虑自己的做法会不会伤害到甚尔这个男人坚强得就如同没有心的磐石,人类毁灭了也不会有一丝伤感的那一种。
    于是除了宿傩之外,佐治椿还特地让贵遥联系上了津美纪,拜托她替自己向甚尔传达雇佣意向。
    以前的佐治椿还会觉得甚尔这人不靠谱,但是在经历了宿傩的翻脸不认人之后,他深刻地懂得了一个道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于是他冷冷地看着蹲在面前的甚尔:再贫扣钱。
    甚尔的笑容立刻消失。
    有的时候人的气场很奇怪,明明五条悟和甚尔都是强者,是能和巅峰时期的宿傩正面对抗的怪物,可一旦他们开了口,就总是能把严肃的场面搅得稀巴烂。
    佐治椿对此十分表示不能理解,不过战力这方面,你永远可以相信他们。
    虽然甚尔摸鱼、捡漏、看热闹、不干活,但他一出手就把真人留下了,这让佐治椿按下了那颗蠢蠢欲动想要克扣尾款的心。
    宿傩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甚尔的无礼,他甚至饶有兴致地问佐治椿:你的备案就是他?
    甚尔侧头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兴致缺缺地移开目光。
    奇奇怪怪的不穿上衣的男的,没兴趣。
    佐治椿点了点头:事实证明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还算物有所值。
    甚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不白挣你的钱!
    佐治椿在心里叹气,那么麻烦伏黑先生,带我过去。
    甚尔简单地答应一声,然后单手拎着佐治椿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他也没问佐治椿怎么站不起来,反正拎他就跟拎猫崽一样,一点也不费事。
    宿傩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到真人面前。
    里梅默默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宿傩大人,我们接下来?
    宿傩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先等着。
    虎杖身上的箱庭还未解除,他和佐治椿的契约也没完成。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此时有异动,佐治家会毫不犹豫地用神隐把他的意识从虎杖的身体里抹掉。
    以前只有几根手指的时候他倒是无所谓,但现在手指和力量都回收了大半,自由近在眼前,宿傩愿意耐心等待一会儿。
    就在他们两个谈话时,佐治椿已经支使着甚尔把羂索的灵魂碎片捡了起来。
    真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他一个普通人能摸得到?!
    甚尔看不见他这个纯咒灵,但能感觉到有个透明的人在那里说话,于是他问佐治椿,他说什么?
    佐治椿:没听见,不知道,别问我。
    他朝着灵魂碎片伸出手,甚尔嘀嘀咕咕地把手里那团看不见的空气递给了他,小老板,你也太敷衍我了
    佐治椿直接把那一丁点的灵魂当着真人的面捏碎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认知层面的。
    羂索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被神隐了,从此这世上再也找不回这个人,无数仇恨的根源就此抹消。
    胀相在一旁默默看着,到了此时他才终于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条锁链断裂了,从此以后他是个自由的存在。
    他悄悄在心里对佐治椿说了一声谢谢。
    佐治椿在真人目眦欲裂的注视下彻底除掉了羂索,也消灭了真人理想中的肆意妄为的未来。
    甚尔问:我的天逆鉾还用插着吗?这把刀相当值钱,他比较珍惜。
    佐治椿:可以拔下来了。
    于是甚尔自然地伸出手,真人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天逆鉾在他手里就像是扎在了豆腐上,连发力的动作都没有就轻而易举地拔出来了。
    下一个瞬间,甚尔略微一挑眉:咦?感觉被小虫子咬了一下。
    在佐治椿的视野中,真人此时正握着甚尔的手臂,试图发动无为转变。然而很快他就察觉到无法改变甚尔的身体,于是失声惊叫:怎么可能?!
    甚尔是天与咒缚,灵魂天生与身体紧密结合,无法被分离,更无法扭曲形状。不过佐治椿懒得和真人解释,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有虫子就打死喽。
    甚尔不当回事地应了一声:也对。
    说完,他把天逆鉾朝空中一抛,名叫游云的三节棍随即甩出,直接将真人的头砸成一片狼藉。
    天逆鉾落下,被他重新接住,这期间总共用时不超过一秒钟。
    看不见咒力的甚尔,在特级咒具的辅助下,堪称绝大多数咒灵与咒术师的天敌,见一个杀一个,一点不费力。
    暂时失去头颅的身体缓缓倒下,佐治椿知道这样还不足以杀死真人,不过羂索已经死了,收拾真人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走到这一步,他的计划总算是再次回到了正轨上。
    接下来的路,就需要他自己去走了。
    佐治椿抬手拍了拍甚尔粗壮的胳膊,感觉自己好像拍在了一条石柱上,谢谢你,伏黑先生,请把我放下来吧。
    甚尔没回答,拎着他摇了摇,我的尾款呢?
    已经交给津美纪了,带着卡去你平时去的交易所,会有人把现金给你的。
    甚尔能问的都问完了,虽然隐约觉得不该就这么松开佐治椿,但他还是把这位小老板放了下来。
    佐治椿终于可以端正地坐在地上。
    他先是朝甚尔借来天逆鉾,然后又掏出怀里的狱门疆。在甚尔不满的嘀咕声中微笑道:放心,用完了会还你。
    甚尔翻了个白眼:他哪是不肯借啊,他是不肯用天逆鉾解开五条悟的封印!
    可钱能解决甚尔所有的问题,在佐治椿又告诉了他另一个银行账户和密码后,他闭嘴了。
    佐治椿总算能静下心来,完成自己计划的最后一步。
    第139章 共识
    佐治椿再次展开了箱庭。
    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两次领域展开, 对身体造成的负担极大。然而佐治椿此时却完全没有不适感,他觉得自己的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取回了记忆,明确了目标,此刻他的咒力如丝一般顺滑, 如臂指使, 使用的每一分力量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是因为时机已至, 他的灵魂已经恢复到了最强盛的水平吗?抑或是由于目标清晰,意志坚定,所以才能在此刻爆发出如有神助的水平?
    佐治椿不知道,但是他意识到了现在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他坐在地上, 仰视着一如往常的佐治宅邸,喃喃道,我的极限在哪里呢?
    在咒力的催动下,箱庭仿佛永无止境一般地向四面八方蔓延着。百米、千米、万米眼看着已经快要容纳下整座东京市,可它仍然没有停下。
    被笼罩进箱庭之中的生物毫无异状,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踏入了异界的范围。
    佐治椿可以随意操纵箱庭内的一切,在这个由他的意识主宰的空间之中,他就是箱庭内的小小神明。
    只不过当一切结束,现实回归之时,箱庭中发生过的一切都会回归原状, 如同一场荒诞的梦境。
    除非佐治椿付出更多的力量, 将意识世界中发生过的事代入现实, 以认知来扭曲实物。
    以自身为笔墨,绘制一场荒诞的梦境,这就是他的第三种术式絵空事的真正用法。而把梦境投射进现实, 则是箱庭的辅助效果。在这两种能力的结合之下, 佐治椿能够以一己之力破除咒术界维持了千年的认知封印, 让人类重新找回认知咒灵的能力。
    当箱庭正式笼罩了整座东京市时,贵遥在他身后现身。
    他稚嫩的脸庞上神情凝重:祂来了。
    贵遥使用的是指代神灵的祂,在远古时期,人类还没有与神灵鬼怪分割开来的时候,这个代词也被用来指代那些超脱了现实,活在更高的意识维度的生物。
    佐治椿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东京京郊那是咒术高专的所在地。
    也是以一己之力守护着封印,孤独地活了千年的某位术师的所在之处。
    佐治椿轻声说起那个名字:天元
    那位一直笼罩着神秘面纱的天元大人如同定海的神针,镇守在高专的结界内部。然而在箱庭构成的意识世界之中,空间感和距离感被模糊,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高维生物范畴的天元在这个世界中如鱼得水,念头一动就跨越了数千公里,来到了佐治椿的面前。
    贵遥顶不住祂过于庞大的意识体压迫,飞快地退回了宅邸之中,留佐治椿一人面对这位传说中的天元大人。
    佐治椿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被咒术界半神化了的存在,而是随处可见的寻常老人。
    即使天元的外表已经被异化成了有别于人类认知的样子。
    两个同样是有千年的历史,同样有操纵认知力量的人物终于碰面,他们静静地对视,气氛平静而悠长。
    先开口的居然是天元。
    祂也看出了贵遥只是一个虚拟的人格,真正有着话语权的是看似狼狈的佐治椿。
    天元一开口便是感慨:我记得你,带走了星浆体的人。
    当年佐治椿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当他真正开启过完全体的箱庭之后他才了解,所谓的精心隐瞒在意识世界的全知全能中,不过是一个笑话。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心虚,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
    假如天元真的在意当初星浆体的事,那么天内理子不会有机会离开高专。既然当初的事发生了,那就说明天元也是默许的。
    果然,在听到佐治椿的承认之后,天元非但没有发怒,反而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我要感谢你。
    祂遥遥望向高专的方向,语气中满是沧桑:这样的日子我过的太久了,虽然再过千年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我不会阻拦分毫。
    想要更改人们的认知,就注定要破除曾经的封印。而天元作为守护封印的人,祂的生命早就与其化为一体,不可分割。封印存在则祂存在,封印破除祂就会迎来死亡。
    可天元不仅没有畏惧,反而觉得解脱。
    千年以来,祂眼看着人类走上了一条当初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一条更为崎岖的道路。为了保持祂意识中的人性,咒术师们每隔五百年就献祭上一条鲜活的生命,用以对抗高维生物的意识侵蚀。
    天元觉得哪里出错了,可祂无法改正。祂自身已经被永久地禁锢在了高专的地下,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直到今天,箱庭覆盖了高专结界的范围,也让天元有了更广阔的活动空间。
    祂是感激佐治椿的。
    佐治椿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明:我也可以自己动手破除封印,但是那样会花费不必要的力量,我想用更多的力量稳定局面,所以能拜托你自我了断吗?
    天元的生命与封印息息相关,祂的死会导致封印失效,从大局来看这是合理的安排,可是对天元来说,这却是一个唐突到不能再唐突的要求。
    可祂同意了。
    祂含笑道:我会自行解除封印。
    佐治椿十分郑重地向祂低头行了一礼:多谢。
    不必。天元的语气平和,仿佛二人讨论的不是生死,而是一件小事,只是在临行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要问你
    请讲。
    那个星浆体的孩子,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佐治椿想了想,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她就在那里。
    他将落野御子的生活经历转化为虚影,一段段地投射给天元看。
    那是一座在东京市略显普通的高中。
    一群普通的教育者,和一群普通的学生。校园生活有青春、有美好;也有霸凌,有悲剧。
    在名为落野御子的年轻老师来到这里后,她给这座高中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气。普通老师不敢管的学生,她敢管;普通老师不敢干预的霸凌,她去叫停。一时间学校里弱势学生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旁观的众人也逐渐从一开始的噤若寒蝉,逐渐变得敢于发声,声讨起那些肆意欺辱他人的行为。
    也曾经有不服管教的学生故意找茬,可他们全部被一个女仆打扮的女人赶走了。
    那女仆能打得很,有时候落野老师见了她,会先下意识地绽放笑容,反应过来后才刻意板起脸:黑井!不是说了不要总是来找我,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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